紅姐趕緊答應下來。
把人送走之後。
秦九月看著江清野,吊兒郎當的笑。
江清野抹了抹臉,「看我做什麼?又笑什麼?」
秦九月嘆口氣,「孩子長大了,可以獨當一面,不過話又說回來,你為什麼又把江州拉下水了?」
江清野指著秦九月,「我就說你這個女人沒心沒肺,該多想的時候不多想,不該多想的時候你瞎想,江州今年都十七歲了,到了娶親的年紀了,你也不幫人張羅張羅,人家自己又不好意思說,還是當姑姑的呢。」
秦九月翻了個白眼,「我就多餘跟你說話,剛剛老二是不是來了?」
江清野一臉震驚,「你怎麼知道?」
秦九月得意洋洋的一笑,「我當然知道,剛剛你說的話,有些話是你搜腸刮刮肚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想得出來的。」
江清野:「你在質疑我的能力嗎?」
秦九月:「請你自信一點,去掉嗎。」
兩人拌嘴,話音未落。
宮裡來人了。
速速出去接旨。
來人是德福公公的乾兒子李韋。
李韋輕輕咳嗽一聲,清了清嗓子,「傳聖上口諭,江謹言之妻江秦氏,明日午時進宮面聖。」
秦九月:「臣婦接旨。」
把李韋送走。
江清野目光意味深長,「為什麼皇上要突然接見你。」
秦九月聳了聳肩膀。
仿佛這件事情事不關己一樣的風淡雲輕,「大概是知道我的身價足足有兩座城池,只不過現在城池沒有了,看看我,大概就像看到了兩座城池一樣的心理安慰。」
江清野哼哼,「你這個人還真是雨點不打在臉上,你不知道撐傘。」
向來都是說別人的風涼話。
江清野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說自己的風涼話。
秦九月攤開手,一臉的無奈,「你說我能怎麼辦?我現在能害怕的哭一場,然後明天就不去面聖了嗎?」
江清野看著秦九月,「你會哭嗎?」
秦九月用手指在眼角上抿了下,「我剛剛都嚇哭了,要不你看看我的眼淚。」
江清野立刻後退了半步,一臉的嫌棄,「我覺得你那是眼屎。」
秦九月:「……」
又氣又笑,「我到底還是不是你的長輩了?有這樣和自己長輩說話的嗎?」
江清野皺皺鼻尖,「不跟你說了,明天反正我閒來無事,正要出去走走,要不就勉勉強強陪你一起去吧。」
秦九月安靜的勾起唇。
江清野惱羞成怒,「你別這樣看我,就說要不要吧?」
秦九月半真半假地說,「那還是不要了,萬一皇上惱羞成怒,原本要砍的是我自己,結果你去了之後,就成給我陪葬的,這太不划算了。」
江清野倒是當真了,「你的意思是皇上會把今天丟了兩座城池的惱怒安在你的身上嗎?」
秦九月聳肩,「這誰能說得清楚?我又不是皇帝肚子裡的蛆。」
江清野炸毛,「蛔蟲,蛔蟲,什麼蛆啊,惡不噁心?!」
江清野天不怕地不怕。
最怕的就是以前在杏花村的茅廁里,夏天的時候,微微蠕動的一隻只白白胖胖的蛆。
江清野抖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「說好了,明天順路陪你一起去。」
他把順路兩個字咬的清清楚楚。
將屬於小少年的口是心非活靈活現的表現出來。
秦九月笑著,沒點頭也沒搖頭,「先去吃飯吧。」
——
第二天午時
秦九月如約來到皇宮,德福公公帶著秦九月去了賢妃娘娘那邊,「江夫人,您在這邊稍等一下,皇上那邊還有幾個奏摺,批完了就會過來。」
秦九月點了一下頭。
德福公公親自給秦九月倒了一杯茶水,兩人之間離得近。
所以德福公公刻意壓低了聲音,「江夫人,皇上乃為萬人之上,皇上不喜歡沒有任何缺點的人,也不喜歡事情超出自己掌控的模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