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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亭長迅速湊過去,「這又是什麼東西?」

江謹言拿在手裡反覆左右的瞧了瞧,也是茫然的搖了搖頭,「不知道。」

很像是縫補衣服的大頭針。

可是尾部又有一小節小拇指大小的不知名狀的東西。

王亭長摸了摸下巴,「這個小東西長得好生奇怪,從來沒有見到過。」

江謹言暫時把東西收了起來。

又在現場仔細的尋了兩圈,轉頭問道,「王兄,胡郡守那邊調查完了嗎?」

王亭長點頭。

和江謹言匯報說道,「調查完了,這件事情應該和胡郡守沒有關係。」

江謹言嗯了一聲。

「那接下來要怎麼做?」

「你先回去吧。」

「可是那你呢?」

「我再走走。」

王亭長也是撐不住了,忍不住打了哈欠,捂著嘴說,「那我先回去休息一會兒,等天亮了再繼續找,謹言兄,你也不要著急上火,雖然說是廢話,但我還是想要勸你一句,夫人吉人自有天相,一定沒事的。」

江謹言背對著王亭長。

聲音悶悶的嗯了一聲。

等到王亭長轉身離開之後,江謹言才抬起手,用力的干搓了一把臉。

後悔不已。

他就不應該把九月從京城帶出來的。

他也不應該把九月一個人丟在客棧里,如果是帶著九月一起去胡郡守府,這件事情也不會發生了。

所有的一切都怪他。

人大概都是這樣的,當手足無措的時候,就會下意識的將對方的形象縮成一個很弱小的模樣,此時此刻,秦九月在江謹言心目中的冷靜自持和堅強全部消失不見。

剩下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丈夫對自己妻子無比的掛念和擔憂。

再厲害的小姑娘,江謹言都覺得已經變成了一個柔軟無措,手無縛雞之力,面對著黑暗會害怕的嬌弱小娘子。

越是這樣。

心裡的愧疚和悔恨就越發積累過多。

積壓的心臟透不過氣。

江謹言站起身走了兩步,忽然覺得心裡一陣悶疼。

他停下腳步。

一隻手扶著牆,手裡還拿著那撿起來的類似於大頭針的神秘東西,另一隻手虛虛握拳,用力的捶打著自己的心口,高大的身子漸漸的佝僂,最後慢慢的半蹲下來。

不應該是這樣的。

往日的時候去辦理失蹤案,失蹤人口的家屬們又哭又鬧,話都說不清,這樣自然會阻礙辦案進度,通常江謹言很是反感。

可是事情臨到自己頭上才發現,親人愛人最重要的人失蹤,哭鬧算什麼?

簡直就是天塌了。

徹底崩塌。

將人砸在廢墟下。

絕望在暗地裡滋生蔓延。

又好像啃噬著橋樑的白蟻,正在一點點的加注著坍塌的籌碼。

他緩了緩,起身。

繼續尋找著遺留下來的蛛絲馬跡。

冷不丁的,就想到了一個人。

——陳秀秀。

——

玲瓏島

秦九月並沒有嘗試跳窗逃跑。

自己一個人勢單力薄,就算她再厲害,也沒有辦法做到可以和一整個島上的人相抗衡。

就算一個個輪流同她單打獨鬥,這成千上萬的人足以將她的全部精力耗乾淨。

就是下下策。

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,秦九月不會這麼蠢。

更何況看起來那位所謂的宮主不僅對自己沒有惡意,反而還不錯的樣子。

她現在唯一焦灼的,就是江謹言那邊。

自己突然失蹤,就怕他們會亂了陣腳。

要是能傳個信出去就好了。

心裡思緒萬千,秦九月也睡著了,第二天大清早,是被一道道嘹亮的山歌聲吵醒的,除卻山歌聲外,仿佛還有各種樂器相互碰撞發出的乒桌球乓的聲音。

倒是挺悅耳的。

可對於早上賴床的人來說,簡直就是魔鬼之聲。

秦九月爬起來。

簡單的做了洗漱。

阿青來叫秦九月去吃飯。

飯桌上,飯菜很豐盛,卻只有宮主和秦九月兩個人。

秦九月坐下之後沒有立刻動筷。

宮主今日心情似乎不錯,從裡到外發著光,「先吃吧,等吃完飯,我就帶你去尋找真相。」

秦九月點了一下頭。

乖乖的拿起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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