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就是一,二就是二。
真相是什麼樣子的,就是什麼樣子。
沒有人可以為了躲避懲罰,將真相由黑變成白,他江謹言看不到的地方也就罷了,倘若只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,他就不會任由顛倒黑白的事情發生。
而且他有足夠的信心相信,宋太公也不會。
否則——
這個已經到了頤養天年年紀的小老頭,也不會特意被皇帝召回來,繼續做他的大理寺卿。
皇帝之所以如此信任他,找不到下一個大理寺卿的繼承人,無非就是因為宋太公這人認死理,堅信黑就是黑,白就是白。
他倒也不是給自己臉上貼金,就是覺得,干一行,就得干好。
秦九月笑了笑。
把這個話題拋在了腦後。
拉著江謹言走到蘆薈地里,強迫他蹲下來,指著一株小小的,像是小手指的,一個關節那麼大小的蘆薈,笑著說,「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,我割掉了蘆薈葉,小姝兒拿了金瘡藥,給蘆薈上了藥。」
江謹言嗯了一聲,「結果都死了。」
秦九月興奮的指著那株小小的蘆薈,「這一顆就是從死掉的大蘆薈根邊又發出來的小蘆薈。」
江謹言倒是驚訝的調了調眉頭,「沒想到生命力這麼旺盛。」
秦九月嗯呢頷首,「當然了,總有勃勃的新生猝不及防的出現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」
江謹言垂眸看她的側臉。
明白她的用意。
一把攬過來,「九月,得妻如此,夫復何求?」
秦九月推著他的下巴,「你就儘管在夢裡笑吧。」
江謹言一本正經,「那是,天天深更半夜都能笑醒,就是你睡得沉,不知道罷了。」
秦九月被他逗的哈哈大笑,「下次你把我弄醒,我聽聽。」
江謹言意味深長,「好,下次我把你,弄,醒。」
秦九月:「……」
第738章 仙女從來不打呼!
當天晚上。
得一年多沒有做過奇奇怪怪的夢的秦九月,忽然又做了一個夢。
她夢見在一處平緩流淌的清澈小河邊。
蹲著好多面無表情的男男女女。
他們正在把手裡的孩子放在簍子裡,讓簍子順著河流飄蕩,越來越遠。
直到落下一處河谷,視野被河谷阻擋住,再也看不見了。
他們的臉上表情不悲不痛,等到嬰兒划過河谷,便起來身,頭也不回的朝著家中走去。
秦九月夢中的視角並沒有跟著那些夫妻們回去,而是落在了衝過河谷的簍子裡的小嬰兒身上。
一個一個那么小。
似乎是剛生出來沒多久。
有的小寶寶甚至還沒有睜開眼睛,臉上糊了一層白乎乎的黏膩。
划過流過村莊的這道平緩的小河,就到了幾個村莊的小河的交界處,那裡的水流洶湧,湍急,為下方澎湃的河谷蓄積了能量。
就在一個個的小簍子路過這裡的時候,有的簍子被打翻,孩子直接落入了水中。
包在身上的襁褓一瞬間吸滿了水,迅速向下沉。
小孩子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,就被吸漲了水分的襁褓包裹著,沉入了河谷下去了。
而運氣好的嬰兒們,平安的通過三谷交叉,繼續向前流去。
秦九月驀地睜開眼睛。
黑而燦燦的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床頂,雙手抓進了蓋在身上的被子,等到緩過神來,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,胸口不停的起伏著,上上下下的波動很大。
她抬起手,小臂橫亘在自己的額頭上。
怎麼會突然做這麼個離奇的夢?
「怎麼了?」
江謹言側過身,自然而然的睜開了眼。
秦九月聽到聲音,扭頭,慢慢悠悠地蹭過去,抱住了江謹言的腰,「做了一個噩夢。」
江謹言的胳膊讓秦九月枕著,他的另一隻胳膊輕輕地在秦九月的身後撫摸著。
聲音低沉喑啞,帶著剛剛睡醒的氤氳,「夢裡都是假的。」
秦九月低低的嗯了一聲,「你沒睡著呀?」
江謹言笑笑,「睡著了的,聽見你粗喘的聲音,就醒了。」
秦九月抿了抿唇。
又往男人的懷裡湊了湊,「你睡覺那麼淺?」
江謹言的手指從秦九月的脊背後面落在了秦九月的腰上,輕輕的撓了一下。
成功的讓懷裡的姑娘扭了扭身。
江謹言開玩笑道,「嗯,是挺淺的,所以你每次打呼都能把我吵醒。」=quothrgt
哦豁,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/23_b/bjZiv.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gt.)
spangt: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