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那邊聲勢浩大的車馬隊相比,寧王這邊落寞寂靜的太多。
熱鬧是他們的。
寧王只有流放。
江謹言從高頭大馬上下來,將馬車上的寧王拽了下來。
寧王瞪了江謹言一眼,江謹言一腳踹在寧王的膝蓋上。
寧王悶哼一聲。
朝著江謹言挑釁的笑,「本王遲早會回來的。」
江謹言毫不在意,「母妃失寵,後台倒塌,就算你能回來,那又如何?」
寧王那一抹的笑緩緩的消失不見。
江謹言靠近他,低聲說,「到那時,若是你真敢回來,怕是連命都保不住,聰明一點的,這輩子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鎮北侯的一畝三分地,最起碼娶妻生子無人管你。」
說完之後。
江謹言後退兩步,同寧王之間隔開距離,他微笑著,眼眸之間似乎沒有半分的戾氣,有的只是儒雅和溫潤。
寧王卻心知肚明,這人一肚子壞水,從他這張臉,一點兒都不相配。
大理寺一人,和刑部一人,陸陸續續下馬。
對著江謹言拱手作揖,「江大人。」
江謹言笑笑,「此去路途遙遠,要照顧好……這位犯人。」
寧王又瞪江謹言。
後者看都不看一眼,「山高水長,二位兄弟,再會。」
兩人推了一下寧王脖子裡戴的枷鎖,「走吧。」
沉重的枷板在脖子上,只不過被輕輕一推,寧王的身子就朝著被推的方向踉蹌了一步。
他轉過頭來,怒目而視。
「看什麼看?」
「這人該不會還當自己是尊貴的寧王爺呢吧?」
「快走!」
就這樣,寧王被一步一推搡,朝著北邊的遠方走去。
江謹言站在原地。
盯著他們一步一步,直到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野範圍內,這才收回視線。
事情到這裡,算是了了一段了。
——
轉眼間到了第三天。
曹知章的行刑之日。
雖說只是處置了他的親信們,可數量也不少,足足有一百多人,浩浩蕩蕩的跪滿了行刑場。
秦九月帶著明珠來看。
出門的時候。
江麥芽還興致勃勃的問她們要去做什麼,想要跟著的。
結果聽說他們要來看殺人的,江麥芽立刻慫噠噠的跑了回去。
時辰還未到。
曹駿帶著飯菜來給曹知章送行。
宋太公看了江謹言一眼,後者走過去,拿著大理寺專門的驗毒工具,檢驗了一下曹駿帶來的飯菜,確定飯菜無毒,裡面也沒有藏什麼東西之後,才將人放行。
曹駿一隻手拎著飯盒,另一隻手拎著一壺酒,走到了曹知章的面前。
曹知章目不轉睛的看著曹駿。
聲音沙啞的問道,「你和你娘最近還好吧?」
曹駿自嘲一般的笑了笑,「您覺得我們會好得了嗎?」
簡單的一句話,讓曹知章涕淚橫流,「都怪我不好,是我連累了你們。」
曹駿蹲下來。
低著頭。
慢慢的從食盒裡端出來了四個菜,「還說這些有什麼用?能活下來就不錯了。」
曹知章用力的點頭,隨著他的動作,一滴一滴的眼淚甩到地上,「對,能好好活下來就好。」
曹駿又拿出酒盅,斟滿,「吃點東西吧,黃泉路上……一路好走。」
曹知章嗯了一聲。
他現在被五花大綁著,腦袋上還插著木牌,一動不能動。
曹駿在他面前坐下來。
拿起筷子。
餵著曹知章吃飯。
「這還是我頭一次餵你吃飯呢,我還記得我小時候你經常餵我吃飯。」
「一眨眼,怎麼留到今天這一地步了?」
「爹,兒子現在沒錢了,沒辦法讓你最後一頓吃上山珍海味,這四個菜是我去菜市場買的菜,我娘親手做的,你就湊合著吃一頓吧!」
曹知章張開嘴。
把土豆咬進去,唇瓣顫抖得幾乎嚼不動土豆,「你娘,還好嗎?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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