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豈有此理!」
皇帝隨手抓起桌子上的幾本奏摺,狠狠的摔下去。
不偏不倚。
剛好砸在了威寧侯的腦袋上。
奏摺的一角硬邦邦的,鋒利的很,好巧不巧,剛好用那一腳將威寧侯的腦袋砸開了花。
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。
外面的聲音徹底斷開。
皇帝默默的鬆了一口氣,「所以,當初的墨淵,其實是被你冤枉的?」
威寧侯鄭重的點了一下頭。
皇帝被氣笑了,哼笑了兩聲,「你可真是好臣子,你可真是為朕分憂解難的好臣子啊,這麼大的罪名你也敢隨便編排,尚書這麼高的官員,你也敢殺就殺,你的最終目標是不是要殺掉朕,然後取而代之呀?啊——」
威寧侯連忙搖頭,「皇上息怒,請皇上保重龍體,罪臣知錯,罪臣願意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。」
皇帝沒有再看威寧侯一眼。
反而目光時不時地瞥向旁邊的江謹言,「你,真的是墨淵的人?」
江謹言不卑不亢的點點頭。
說道,「沒錯,下官正是墨武侯軍營中人,當年,正因下官帶著墨武侯子女出門遊玩才躲過一劫。」
皇帝忽然眯起了眼睛,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江謹言這個年輕人。
要說他居心叵測呢,靠那些事情的的確確都是威寧候干出來的。
最後的最後。
皇帝只是得出了一個結論,江謹言這人,城府頗深,不容小覷。
沉默半晌之後。
皇上對著江謹言說,「大理寺和刑部共審,該怎麼判決就怎麼判決。」
江謹言一個頭磕在地上,「是,皇上,下官還有一個不情之請。」
皇上沒讓江謹言說出來,「朕知道你想說什麼,這件事情滋事重大,朕會在明日的早朝之上和文武百官商議,江愛卿,你暫且出去稍等,朕有幾句話和曹知章說。」
江謹言帶人出去。
秦九月壓低聲音在江謹言身邊說,「皇上不會要玩一招金蟬脫殼吧?」
江謹言看著秦九月擔心的小表情。
忍俊不禁。
這會兒四下無人,守在門口的四個太監也目不斜視。
江謹言抬起手按了按秦九月的腦袋,「不會,話說回來,你也真是膽大包天,一個人就虎頭虎腦的尋去了長公主所在之處,還深入虎穴。」
秦九月得意的揚了揚頭,「是啊,我就是故意的。」
頓了頓。
又忍不住有些唏噓的說,「不過,長公主最後想要殺了我,我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,由此可見,長公主真的瘋魔了,為了一個男人,孩子也不要了,家也不要了,長公主的尊嚴也不要了,值得嗎?」
值得嗎?
夫妻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,方才長公主被拖出去的時候,還撕心裂肺的樣子,相同頻率的搖了搖頭,更是異口同聲地嘆了口氣。
值得不值得的,只有當事人能給出個答案。
御書房裡
皇上將身子往後移了移,「抬起頭來。」
威寧侯這才顫巍巍地將腦袋抬起來,「皇上。」
皇上抿了抿唇,「愛卿,朕對不住你,二十多年前的事情,朕一直記掛在心上。」
也正是這麼多年一直對威寧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理由。
當年的威寧侯和安樂公主感情甚好,眼看著要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。
但是因為皇帝剛剛繼位不久,先皇留下了一個爛攤子,等待收拾,國庫也並不充盈,甚至還欠了周圍幾個番邦小國的外債,總之,當年的大周朝可謂是內外憂患。
正因如此,威寧侯才為了皇帝娶了當年天下第一皇商的女兒,也就是如今的曹夫人。
曹家富可敵國,硬生生挽回了這樣的局面,只是曹家也因此受到了重創,更是被幾個強有力的對手合起伙來打壓,最終,威名赫赫的曹家越發敗落,加之孫義山也不是個好苗子,百年家業,毀於一旦,孫義山也只能依靠威寧候生活。
所以說。
大周朝如今的安居樂業,離不開當年曹家的傾囊相助,這也是為什麼曹家敗落以後,曹夫人依舊被封為誥命夫人,沒有收到任何的連累,也沒有威脅到她的曹夫人的位置的原因。
也正是如此,皇帝覺得自己愧對威寧候。
威寧侯笑了笑,「這些陳年舊事,罪臣都要忘記了。」
皇帝嘆息,「你能忘掉,可是朕忘不掉,今天你也看到了,安樂更是忘不掉啊,你和安樂兩人這輩子是因為朕才沒能有情人終成眷屬的,你放心吧,曹駿這個孩子,朕千方百計也給你保住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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