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裡面,目光斜著睞睿王一眼,「你要是晚上敢打鼾,別怪我推你下去。」
睿王道,「這話本王也送給你。」
沈雲嵐氣鼓鼓的翻了個身,背對著睿王,「等什麼時候父皇和母后不天天派人過來看了,你就趕緊去你的寶貝小心肝的院子吧,你是不知道,人家柳姨娘看到你受傷,有多難過,眼睛紅的就跟兔子似的。」
「你呢?」
「啊?」
冷不丁的被打斷,沈雲嵐愣住,半晌之後問道,「我怎麼了?」
睿王盯著她平直的小肩膀,問,「本王的意思是,聽到本王出事,王妃的心裡怎麼想?」
沈雲嵐當真想了想自己聽到這件事的反應,實話實說,「挺害怕的。」
睿王眉梢揚起來,「當真?」
沈雲嵐瓮聲瓮氣的嗯了一聲,「我犯得著騙你嗎?我又不想討好你,我是真的挺害怕的,你連個孩子都沒有留給我,萬一你死了,我這輩子就要老死在睿王府里了。」
平常百姓家死了丈夫的女人再嫁都困難的多,更不必說是皇家兒媳婦了。
就算她可以再嫁,可是哪家有人敢去娶?
所以啊,她這輩子,就和睿王綁在一處了。
睿王聽到這話,揚起來的眉梢緩緩的平下,「真這樣想?」
沈雲嵐翻過身。
冷不丁的,面前出現了一張俏麗的小臉蛋,睿王撇開眼神。
沈雲嵐嘆了口氣,「真的,王爺啊,咱倆可是一根繩的螞蚱,你一定要保證你不能出事,不然我真的會很慘的,今天我還得罪了賢王……」
睿王也想起白日,問道,「原來你們表兄妹的關係也不怎麼好?」
沈雲嵐切了一聲,「誰願意跟你們這些王爺關係好?說到底只是主子奴才,只不過我們這種奴才比外面那些稍微高貴一些罷了。」
睿王沒吭聲。
沈雲嵐閉上眼睛,「我睡了。」
不多時,身側發出清淺的呼吸。
睿王扭頭。
確定沈雲嵐睡了以後,手指落在沈雲嵐的手腕上,緩緩抬起來。
手臂上一層薄薄的輕紗瞬間順著滑膩的小胳膊落下去,露出皓腕凝霜雪。
而在像雪一樣潔白的皮膚之上。
赫然一顆鮮艷的紅色硃砂點。
睿王長長的舒了口氣,手指落在那顆紅痣上輕輕的摩挲一下。
沈雲嵐說夢話道,「王爺,想要娃娃……」
睿王:「……」
忍俊不禁的捏了捏她的手腕,「自己還是個沒長大的娃娃。」
——
宋太公下朝回來,把江謹言喊到了自己面前,「你要加快動作了,皇上給出的期限是三個月,三個月之後,必須要把威寧侯查個底朝天,不管是興修水壩還是監考科舉,中間都不可能只有威寧侯一個人參與,皇上的意思是把其中的參與人員一個個的全部揪出來,如今人心惶惶,迫不及待的棄卒保車,人到末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,這塊令牌你拿著,大理寺的所有人員都聽從你的調遣,抽出一部分人來保護你家人,切莫出現昨日之事。」
江謹言頷首。
宋太公欲言又止。
江謹言好奇的詢問道,「太公還有什麼交代?」
宋太公上前,遺憾的對江謹言說,「我下朝的時候碰上平西侯了,侯爺的意思是最近一段時間沈毅新婚燕爾,就暫且不要安排沈毅的案子了。」
江謹言懂了。
嘲諷一笑,「我明白的,侯爺也是想要明哲保身。」
宋太公道,「你也別有心理壓力,無論如何,都還有老夫呢。」
江謹言道,「太公放心,我沒壓力,這個案子,我查定了。」
宋太公欣慰的笑笑,「去吧,先帶人去威寧侯府查吧。」
沈毅是成親五日以後,來大理寺當值,被告知太公允了他三個月假後,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髮生了什麼。
回到侯府。
父子倆就因為這件事吵了起來,「爹,你對這件事情什麼態度我不管,你能不能也不要管我?這件事情自始至終都是我和江兄查的,江兄現在是最需要人手的時候,你為什麼讓太公給我休假?」
平西侯倒是沒有吵。
和沈毅相比,平西侯淡定的很,「你們脫離大理寺私自查案,本就是過錯,只不過因為威寧侯的事情體系太過於龐大,把你們的過錯忽略了而已,沈毅,這件事情你做到這裡就夠了,剩下的同你無關。」
沈毅冷笑,「父親不就是想要明哲保身嗎?我們侯府清清白白,又不怕別人的詆毀,為什麼你不敢讓我參與威寧侯的事情?」
平西侯緩了一口氣,「沈毅!這對你而言是沒有必要的,你費心費力查明白了這件事情,最多能登上大理寺少卿之位,可你是駙馬,駙馬這一輩子都是沒有資格進內閣的,你拼命向上爬沒有用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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