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寬「嗯」了一聲,「我會盡力的。」
孫寬一出去。
明珠就召喚來了信鴿,若是不成,乾脆就劫獄。
——
大理寺
「今天有什麼線索?」
「太公,在昨日秦九月離開孫小曼家以後,有鄰居去孫小曼家借過東西,聽鄰居說,當時孫小曼神色慌張,特意將門關上了,好像是怕鄰居看見什麼似的;除此之外,在孫小曼家茅廁外面,發現了一個男人的腳印,而孫小曼在很小的時候就成了孤兒,家裡一直是一個人;我又仔細回想了一下,昨天見到屍體的第一眼,孫小曼的衣服布滿了褶皺,穿的松松垮垮的,倒像是去世以後有人給她穿上的。」
「你的意思是,那個姑娘在生前受到過侵犯?」
「驗屍官說沒有,還是個姑娘,身上也並沒有被施虐的痕跡。」
「那就是未遂,在進行當中失手殺死了孫小曼,然後匆忙給屍體穿上衣服。」
「秦九月說,她只是告訴張大娘和孫小曼,改天會帶個大夫去家裡給張大娘看病,但是並沒有說具體哪一天去,所以,秦九月飯後過去也是突發事,應該就可以排除有人想要故意嫁禍給秦九月。」
「也不一定,如果……秦九月進去的時候,真正的兇手還藏在某處沒有離開呢?有沒有查到是誰去報的案?」
「沒有。」
「先把報案的人查出來,據秦九月所言,她和大夫剛剛進去沒多久,官兵就去了,這絕對不是巧合,報案的人,和這個案子,一定有千絲萬縷的聯繫。」
「太公,那現在能不能暫時把秦九月放回去?他們家還有孩子呢,就看在江兄的面子上……」
「不行,就因為她是江謹言的妻子,哪怕現在可以放回去,也不能放。」
「是。」
王亭長緊接著又去了大牢。
和秦九月簡單說了兩句,「現在基本上確定,報案之人,還有在孫小曼家茅廁門口留下腳印的男人,和這個案子絕對有逃不掉的關係,弟妹,就委屈你先在大牢里待幾天了。」
秦九月哦了一聲,「不妨從張順開始查吧。」
「老者死者的兒子?」
「是。」
「這個人第一時間就讓人去查了下,之前在寧王府做活,後來好像是偷了王府里的什麼東西跑了,王府那邊也一直在追查他,沒有追到下落。」
秦九月沉思一會兒,說道,「王大人,之前驗屍官不是說,孫小曼的十個手指甲裡面都有血跡嗎?如果能確定不是她自己的,肯定是兇手的……」
說到這裡。
秦九月反應過來,自己就是嫌疑人之一,「王大人要不要找人來驗一驗我身上?」
王亭長揮揮手,「不用不用,我現在基本上能確定和你沒關係,只是目前還不能把你放出去。」
王亭長離開大牢。
在大牢門口轉了幾圈。
其實不用秦九月提醒,他也知道孫小曼指甲里的血跡是破案的一個關鍵點,而之前的難點在於,他不可能帶著大理寺的人滿大街上找人,見到一個人就讓人家脫衣服瞅瞅有沒有傷口。
而秦九月給出的最有力的提醒,是王府。
之前簡單的查了下張順,還沒有深究,現在想想,如果張順的手腳真不乾淨,他在王府做活多年,難道只偷過一次,恰好被抓住了嗎?
會不會是這次抓住以後,讓人瞬間想到了曾經的失竊?
王亭長迅速帶人去了王府。
結果,幾乎不費吹灰之力,剛剛稟明了寧王,寧王表示自己一定支持大理寺的工作,讓管家帶著府中的男人們出現在院子裡。
按照王亭長的要求,紛紛脫了上衣,打著赤膊。
王亭長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個人脖子上的半尺長的傷口,走過去,「叫什麼名字?」
第659章 明哲保身可以,可律例需要尊嚴
那人的目光躲躲閃閃,「李四。」
王亭長盯著這人身上的傷痕,辨別了一下,問道,「這裡是怎麼受傷的?」
李四輕輕咳嗽一聲,「昨天夜裡,和我媳婦兒……」
王亭長皺了皺眉頭。
圍繞著這人轉了幾圈之後,對寧王說,「王爺,李四有殺人的嫌疑,卑職要把李四帶回大理寺審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