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謹言笑了。
抬起手勾了勾秦九月的鼻尖,「就是喜歡你這點。」
秦九月鼓了鼓腮幫,兩隻手輕輕的托住江謹言的臉。
毫不留情地把那張俊臉用力的揉搓,「記住了,在外面要是敢用這張臉來勾搭小姑娘,你給我等著瞧!」
江謹言用力一拉。
秦九月撲到他的懷裡。
對於這自導的投懷送抱,江謹言也十分的滿足。
緊緊的抱著懷裡柔軟的小姑娘。
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秦九月的耳垂,「哪裡的小姑娘有我家的小姑娘好?」
秦九月心裡挺開心的。
嘴上卻是得理不饒人的說道,「這可不一定,家花哪有野花香?人家不是都說麼,外面的屎沒有吃過,都覺得是香的。」
江謹言:「……你哪裡來的這麼多歪理?」
秦九月:「外面還說,只要鋤頭揮的好,沒有牆角挖不倒。」
江謹言失笑。
緊緊的摟著秦九月的腰肢,恨不得揉進自己的身體裡,「在你眼裡相公到底多好?才被這麼多人惦記?」
秦九月哼了一聲,「你還蠻有自知之明的。」
江謹言一本正經點頭,「當然,娘子,我們可是成了兩次婚的,我們的感情一定會比旁人夫妻間的感情更加穩固,我這人只要認準了就是一輩子,你是我一輩子唯一的妻子。」
秦九月剛要張嘴。
江謹言似乎就知道這小姑娘要說什麼,便搶在小姑娘開口之前補充了一句,「唯一的女人。」
秦九月撲哧笑出聲!
詢問道,「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?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?」
江謹言曖昧輕言,「縱然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,也早就是不分彼此了不是?」
秦九月哼笑。
心情倒是敞亮了不少。
江謹言這邊又翻起了一本老帳,「這般說起來,不放心的應該是我才對,畢竟惦記我家娘子的人不勝枚舉,還男女不限。」
秦九月:「……」
轉身嗔怪的說道,「我好不容易都快要把那噁心人的事情忘掉了,你還偏偏非要提醒我,你是不是故意的?」
江謹言不否認。
反而還一本正經的點點頭,「對,故意的。」
秦九月瞪他。
江謹言嘆息,「因為不太放心,所以臨走之前,最後提一次,讓某個當娘子的有些自知之明,男女一起防備著,畢竟相公天高皇帝遠,胳膊也伸不過來。」
秦九月笑聲清朗,鈴鐺似的,「這是不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?」
江謹言搖頭,「不是。」
秦九月:「嗯?」
江謹言:「百年都怕。」
秦九月:「……」
兩人默默的抱了一會兒。
秦九月拍了拍江謹言的肩膀,「你去陪陪娘吧,娘……心裡應該挺不好受的,最重要的是有上一次在前,她應該很擔心。」
擔心悲劇會重新上演。
畢竟上一次兒子就是離家多時,回來就變成了那般模樣。
宋秀蓮其實是有很重的心理陰影的。
可是現在她卻不能開口來阻礙兒子的腳步。
她不斷的告訴自己,一定不能成為兒子的絆腳石。
與此同時。
她便只能努力說服自己的。
宋秀蓮真的是秦九月覺得自己遇到的最好的母親了。
從來不會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孩子的身上。
即便是孩子的想法和自己的想法相左,也會努力地以孩子的想法為重。
江謹言點點頭,「等下就去。」
——
臨走之前的晚上。
夫妻倆躺在床上,牽著手,誰也不說話。
夜深人靜。
外面秋風乍起。
樹葉被吹的嘩啦啦作響。
秦九月翻了個身。
膩在了江謹言的懷裡。
抬起頭。
目光所及是江謹言俊俏的下巴。
秦九月窩了窩身子,「我先提前跟你說,我不去送你的。」
江謹言垂眸。
嗯了一聲。
默了默,說道,「等我回來的時候,去接我就可以了。」
秦九月握住江謹言的手指。
低聲承諾道,「好,等你回來的時候,就算是天上下刀子,我也會去接你。」
江謹言抬起手輕輕地揉了揉秦九月的頭髮。
手指順著髮絲落在了秦九月的腰後,緊了緊,「睡吧。」
秦九月閉上眼。
含糊不清的問,「你明日要在我醒來之前偷偷的走嗎?」
江謹言低笑,「好不好?」
秦九月撇了撇嘴,「隨便你,反正我不去送你。」
兩人再次不說話。
就在江謹言以為秦九月睡著以後。
軟糯糯的聲音忽然響起來,「我把銀票分散開了,分別縫在了你所有的衣服裡面。」
江謹言嘆了口氣,「不是跟你說,不用專門給我準備銀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