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謹言目光沉凝虎狼,用厭惡和憤怒已經不足以形容他對金花這種行為的憎恨,「滾。」
金花衝上來就要和江謹言搶秦九月,「九月姐姐是我的,沒有人可以把她從我身邊帶走。」
瘋了。
徹底的瘋了。
江謹言抬腳,重重的踢出去。
金花哪裡是江謹言的對手?
像一塊抹布似的被踢飛。
落在地上的瞬間,嘴裡面有血吐出來。
金花似乎感覺不到疼,立刻起身,動作敏捷又迅速,「今天晚上我不會讓你把九月姐姐帶走的!」
這邊的聲音吵到了前院裡吃飯的人。
幾個人紛紛過來,「怎麼回事?金花,你怎麼受傷了?」
金花不言不語。
那狠厲的目光一直盯著江謹言。
後者的目光掃過前來幾的幾個人,落在了其中一個後生身上,「我娘子喝醉了,麻煩你幫我抱一下我女兒,送我們一起回家。」
那後生連忙點點頭。
跑過來抱起了小姝兒,「寶寶,叔叔送你回家。」
「不能讓他們走。」
金花撕心裂肺的爬上前。
想要去抱住江謹言的腿。
被其中兩個人攔住,挾持住肩膀,「金花,你怎麼回事啊?你是不是喝醉了?」
金花甩開兩個人,大步流星的朝著江謹言跑去,「把九月姐姐還給我。」
江謹言測了測身子,金花很快撲了個空,「江謹言,你配不上我的九月姐姐。」
「金花,你別胡說八道,東家和江公子多般配!」
「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?你說說你這姑娘……」
「金花,你喝醉了,嫂子扶你去休息,等到明天你要去給東家和江公子道個歉知不知道?」
金花一把甩開了想要過來扶她的女人。
踉踉蹌蹌地追著江謹言跑,「你不能走,你們不能走。」
深夜的村莊異常的安靜。
金花慘烈的聲音劃破了寧靜。
眼看著金花越來越帶勁,江謹言只覺得自己的衣襟被人抓了一下。
他立刻低頭。
月光下。
秦九月已經睜開了眼睛。
「你醒了?」
「在你動手的時候就醒了,不知道怎麼面對……就裝睡,不過,現在看起來裝睡解決不了問題了,你把我放下來吧。」
「好。」
江謹言放下秦九月。
秦九月雙腳落了地,腿忽然一軟,幸好江謹言眼疾手快,一條胳膊環住了秦九月的腰肢,把人穩住。
這時候。
金花也跑到了兩人面前,眼睛一亮,「九月姐姐,你醒啦。」
秦九月有些頭疼。
她以前的時候是覺得金花特別黏自己,但潛意識裡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其他的齷齪事情。
只是覺得小姑娘在這邊,人生地不熟,把自己當成一個姐姐黏糊著罷了。
兩個小姑娘黏在一起也多的是,所以秦九月也沒有刻意的糾正她,包括平時金花時不時的抱抱,秦九月覺得作為朋友都可以接受。
可萬萬沒想到。
她把別人當朋友。
別人卻把她當……
這玩意誰能想到呀?
甚至在金花剛開始和自己親近的時候,秦九月那會兒還有些提防,自己在心裡還想過,這小姑娘是不是為了親近江謹言才故意接近自己的?
所以她還在暗地裡關注了幾分,發現金花對江謹言是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。
那時候還鬆了一口氣。
她怎麼都不會想到,人家的目標不是江謹言,而是自己。
只要想一想她一個女人,時時刻刻被另一個女人,用不正當的想法惦記著,秦九月心裡就有些說不出的犯堵,胃裡也有一些說不出的翻騰。
她從來不歧視任何的群體。
但是也並不代表,自己可以被某個群體意淫,不歧視不代表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,自己可以接受。
就好像是佛教道教都是存在即合理的,教徒可以互相尊重,互不干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