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秀蓮說道,「我今天聽村里大傢伙都說,今年可能是個寒冬,我們要不要存些糧食過冬?」
江麥芽想了想,「最近幾年好像沒有特別冷的時候,去年好像都沒有下雪,不對,去雪了,前年一整年好像都沒有下雪。」
宋秀蓮點點頭,「前年沒下雪,所以去年的麥子收成特別差,咱們村這才不種麥子了。」
秦九月說道,「過段時間我去鎮上看看吧,未雨綢繆也好,反正糧食在家裡又浪費不了,總歸有吃完的時候。」
宋秀蓮哎了一聲。
三寶和小姝兒眼睛亮晶晶的說道,「上了大雪,就可以出去堆雪人啦!我們要堆一個大大的雪人,像爹一樣高!」
江謹言立刻感興趣起來,「謹言給你們幫忙。」
三個人立刻興致勃勃地談著要對一個什麼樣的雪人。
宋秀蓮又開心又心酸。
實在不知道兒子這個病什麼時候才可以好起來。
秦九月注意到宋秀蓮的情緒變化。
本來想說什麼來著。
但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,等到時候再說吧。
她是打算把衛生棉弄出來以後,送去府城賣賣看,順便帶著江謹言去府城裡看看大夫,興許就能瞎貓碰到死耗子。
飯後
秦九月和江謹言就鑽到了西屋裡。
江麥芽好笑的說道,「哥跟嫂子跑得真快。」
兩人在西屋裡,江謹言在畫樣子,秦九月負責剪下來,一整個晚上總共剪下來了五十多塊。
這時候。
秦九月才把珍貴的桐油從架子上拿下來,往盆里倒了一半,將幾塊布料浸泡進去。
江謹言好奇的問道,「媳婦兒,你這是在做什麼?」
秦九月說道,「把布料在裡面泡一泡就會防水。」
江謹言點點頭,「哦!媳婦兒,我去給你打水洗腳!」
江謹言跳下炕,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。
布料在桐油里浸泡了半個時辰左右,秦九月將布料撈了出來,晾在了小架子上。
兩個人也洗完了腳。
江謹言去倒水,回來的時候又把小姝兒滴溜進來了,「媳婦兒,我們快睡覺吧!」
——
翌日
秦九月把豆芽菜送到了村口,回來的時候,就見王大娘家的王貴,匆匆忙忙的和自己擦肩而過。
她也沒有多想。
直接回家去做飯。
吃飯的時候,又聽到王大娘在外面嚎哭的聲音,秦九月仔細聽了聽,似乎明白的事情的前因後果,老王家遭了賊,銀子被偷了。
秦九月忽然想起了前不久,他們家打二茬稻的那一天,陳秀秀從場院旁邊經過,仿佛那會兒有個街坊鄰居,問陳秀秀養魚是不是很賺錢,陳秀秀說大大咧咧的說賺了不少銀子。
估計那時候就被人盯上了。
拖到昨天才動手。
所以說財不外露還是有道理的。
就像郭大叔每天早晨幫她往酒樓送豆芽菜,但她都是自己去收帳。
並不是說她不相信郭大叔,這是她潛意識裡一種對於錢財的保護。
沒有針對任何人的意思,對任何人也是如此。
說句實在話。
她現在每日究竟能掙多少錢?
除了她自己,家裡都沒有人知道。
畢竟是上輩子攢過一個億的小目標的人,在銀錢的事情上十分的敏感。
被老王家的人咄咄相逼,村長只能在附近挨家挨戶的詢問,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。
所以就來到了秦九月的家裡,「嬸子,老四媳婦,麥芽,昨天晚上你們有沒有聽到外面有什麼動靜?」
宋秀蓮和江麥芽同時搖了搖頭。
秦九月一邊忙活一邊說道,「村長,有人去老王家偷東西,老王家的人都沒有聽到動靜,我們這隔了一條路的人能聽到什麼動靜?」
話音未落,王大娘的腦袋探進來,「都怪你們,要不是你們昨天搬家,可能我們家就不會遭賊,真是掃把星。」
秦九月拿著掃帚追出去。
王大娘撒腿就跑。
秦九月似笑非笑的望著村長,「村長,你瞧瞧王大娘說的話像人話嗎?今天她家裡遭了賊倒賴上我們了,那明天他們家母雞不下蛋是不是也怪我們?後天他家小兒子遲遲不成親也怪我們?那豈不是日後只要王大娘崴個腳也得怪到我們身上?見過背鍋的,沒見過一背背這麼多鍋的。」
村長面色訕訕,「老四媳婦你別生氣,這件事情是王大娘做的不對,等下我好好的跟她說說,你千萬別生氣,我再去想想有沒有其他的辦法能找到這個小毛賊。」
村長出去後。
秦九月扁了扁嘴,就知道搬回來亂七八糟的小破事兒多!
她擦乾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