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謹言鬆了一口氣,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「胖胖,那我要說啦,就是今天有一個人,拉著我一起鑽了小樹林,那個人長得挺丑的,但是心地善良,他想給村裡的女娃娃看病,讓我給他幫忙。
可是呢,媳婦兒說這人是個壞人,謹言心裡很納悶啊,他人都長得那麼丑,要是還那麼壞,應該會被人打死的吧!
胖胖,我把我的小秘密已經告訴你了,明天早晨起床以後,我就來看你,要是你還活得好好的,我就把這個秘密告訴媳婦兒——」
胖胖紅彤彤的眼睛瞪了江謹言一眼。
然後慢慢悠悠的扭動著肥碩的兔屁股轉過身去,把屁股對著江謹言。
江謹言用狗尾巴草戳了一下胖胖的屁股,「胖胖,你好髒,你拉了粑粑不擦屁屁,你屁屁上面的白毛毛都變成黑毛毛啦——」
「三寶,你去新房子那裡喊奶奶回來吃飯了。」江麥芽說道。
「好嘞!」
蹲在屋門口正在看螞蟻搬家的三寶應了一聲,起身便跑了出去。
不一會兒。
祖孫倆一起回來了。
秦九月已經把飯菜都端到了東屋。
一家人坐下來。
秦九月給小姝兒舀了一碗排骨湯,把烙的金黃酥脆的餅掰成小丁放在排骨湯里,泡軟了讓小姝兒吃。
又給三寶夾了幾塊紅燒肉,「三寶,別只顧著喝湯,喝個水飽,等下晚上又要餓了。」
三寶哦了一聲。
江謹言端端正正的坐在炕上,笑眯眯的看著秦九月,等著媳婦兒給自己加菜舀湯。
可是等來等去。
只見媳婦兒已經拿起一張金黃的餅,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,自始至終都沒有管自己。
江謹言心裡異常的落寞。
有種被拋棄的錯覺。
他蔫巴巴的拿起餅,干啃著,也不夾菜夾肉,看起來就像被虐待似的。
江麥芽剛要開口,就被宋秀蓮一個眼神制止了。
宋秀蓮看得出來。
小兩口就是鬧彆扭了。
兩口子的事兒就得兩口子關起門來解決,旁人不能插手,旁人一旦插了手,小事也變成大事了,她相信九月一定能夠妥善解決。
江麥芽明白了娘的意思,打消了開口的念頭,「嫂子,你做的紅燒肉真好吃,百吃不厭,改天你教給我怎麼做唄?」
秦九月點點頭,「當然可以,下次再做的時候教你。」
飯後
江謹言搶著幫秦九月收拾飯桌,「媳婦兒,我給你幫忙!」
他把一二三四五六七個碗摞起來,打算一起抱去院子裡面的水盆裡面讓江麥芽刷碗。
可是最下面的一個碗是三寶的碗,三寶吃飯有一點埋汰,估計是啃完排骨以後又抱著碗喝湯,小手上的油膩都粘到了碗上,以至於江謹言端起碗來的時候,手上一滑。
七個碗哐啷哐啷乒桌球乓的碎了一地。
江謹言:「啊哦~」
他立刻小跑到秦九月面前,誇張的說道,「媳婦兒,嚇死謹言啦!」
秦九月上上下下地看了他一眼,「那你怎麼還活著?」
江謹言一懵圈兒,輕輕的撓了撓後腦勺。
好吧!
媳婦兒還在生氣。
聽到聲音的江麥芽已經沖了進來,「天吶,怎麼碗都碎了?大哥,你沒有受傷吧?」
江謹言悶悶不樂的搖了搖頭。
雙手背在身後。
一個人落寞的出去了東屋。
「你幹嘛去?」
「!!!」
媳婦兒和自己說話了,江謹言激動的無以言表,立刻轉過身,笑眯眯地再次跑到秦九月面前說道,「媳婦兒!你找我有事嗎?」
一定是媳婦兒不生他的氣了,媳婦兒就要原諒他了。
秦九月淡淡說道,「要帶江清曠做康復訓練。」
江謹言:「……哦!」
秦九月和江謹言帶著江清曠在房間裡轉了十幾圈。
然後解下綁腿的布,把江清曠抬到炕上,秦九月又給江清曠按摩了一下。
燭火廖廖。
秦九月坐在燭光下,雙手落在江清曠的腿上,目光低垂,用力的給江清曠按摩,她渾身上下被暖黃色的燭光拓上了一層屏障,整個人都金光閃閃,大概是剛才的康復鍛鍊有點累,她鼻尖凝了一滴汗,欲落未落。
江清曠撇開目光,咬了咬牙關。
這樣的秦九月……
讓江清曠無所適從。
兩炷香的時間過後,秦九月鬆了口氣,「現在有沒有感覺?」
江清曠搖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