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坐在門外的小石頭上,把自己縮成一團團,眼巴巴的望著遠方,希望媳婦兒早點回來。
堂屋
宋秀蓮摒氣凝神的掀開被子。
閨女只穿著一身中衣。
中衣破破爛爛,仔細一瞧,竟然是被鞭子抽壞的。
宋秀蓮狠狠的吸了一口氣,拿起旁邊的帕子擦了擦眼淚,唯恐自己的眼淚會掉到閨女的身上,讓閨女的傷口更疼。
破爛的中衣下面。
白皙乾淨的皮膚上到處是紫色青色的淤痕,全身上下幾乎一點好地方都沒有。
除了露在外面,被人看到的脖子。
不多時。
堂屋裡傳來宋秀蓮嚎啕的悲愴哭聲。
東屋裡的江清曠雙手死死的握拳,緊緊的咬著後槽牙,小少年的下頜骨繃的像一張即將迸發飛出去的弓箭。
都怪他們……
要不是他們,爹一個人就不會被趕盡殺絕,爹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。
爹不受這麼重的傷,奶奶就不會因為爹的診金,隨便將姑姑嫁出去,所嫁非人。
是他們欠爹的,欠奶奶的,欠姑姑的——
秦九月很快回來了。
她在山上找了紫蘇葉,三七,白茅根等用於治療內外傷出血的藥,正巧家裡還有江謹言剩下的人參片,一半煲藥內服,一半砸碎外敷。
江謹言在灶房裡煲藥,江清曠在東屋裡砸藥。
秦九月來到了堂屋。
宋秀蓮已經給江麥芽身上收拾妥當了。
秦九月走過去。
宋秀蓮輕輕的抬起頭看了一下,「九月啊。」
秦九月拍了拍她的肩膀,「放寬心,會沒事的。」
宋秀蓮擦了擦眼角的濕潤。
哽咽著說道,「老話都說,女孩子呀就是菜籽命,撒到哪兒就是哪兒,可是……落到肥處迎風長,落到瘦處苦一生,我這苦命的閨女,就是被我這個當娘的親手撒在了瘦處了……」
秦九月揉了揉宋秀蓮的肩膀,堅定的說道,「不要把所有的錯誤都躺在自己肩上,知人知面不知心,畫虎畫皮難畫骨,誰也不能在第一眼見到一個人的時候,就能看出他心裡的邪惡,只要及時止損就好了。」
宋秀蓮拉住秦九月的手,「謝謝九月安慰娘。」
等到宋秀蓮的情緒緩和下來之後。
宋秀蓮才想起問那邊的事情。
秦九月摸了摸鼻尖,模稜兩可的說道,「那一窩子的禽獸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,都交給我,你只負責好好照顧麥芽。」
宋秀蓮心裡隱隱約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,「九月,你和娘說實話,你和謹言把麥芽帶回來,那邊就什麼都沒說嗎?」
秦九月點點頭,「他們什麼都沒說。」
宋秀蓮:「……」
正好這時候,江清曠大聲喊道,「藥砸好了——」
將秦九月解救出去。
秦九月一溜煙跑去東屋,把砸成糊糊的草藥拿過來,讓宋秀蓮給江麥芽覆在身上的傷口處。
等到外敷的藥敷完。
江謹言也端著一碗苦味濃郁的湯藥跑了進來,「媳婦兒,謹言煮好啦!」
他把滾燙的白瓷碗放在桌子上,燙的兩隻手不停的捏著耳垂。
秦九月用抹布拖著遞到炕上。
讓宋秀蓮等一下給江麥芽餵進去。
不經意之間。
秦九月看到了江謹言的手指,他好看纖長的手指指腹上起滿了水泡。
秦九月一把抓過來,「這是燙的?」
江謹言連忙,把自己的手搶過來,藏在身後,拼命的搖著頭,傻乎乎的說,「不是,一點都不疼的,謹言不疼……」
秦九月瞪了江謹言一眼。
拉著他出去。
在上次做完藥丸子剩下的藥粉中找到白蘞粉,用茶油泡了,塗抹在江謹言的手指上,最後用白布給他包了起來。
秦九月沒好氣的問道,「怎麼燙呢?」
江謹言兩隻手被包成了兩個大饅頭,他舉在半空中,怎麼看怎麼。
還一本正經的回答,「倒藥的時候,嘶,好燙好燙!」
秦九月恍然大悟,「你沒有墊毛巾嗎?」
江謹言巴巴的說,「媳婦兒沒有告訴謹言要墊毛巾呀……」
秦九月一時語塞。
只伸出食指,狠狠的在江謹言的額頭上戳了一下,「你還真是個傻子!」
三寶和小姝兒跑進來,「娘,外面的人說你和爹把姑姑帶回家了,是真的嗎?」
秦九月拉住兩個小傢伙,「姑姑受傷了,你們兩個人不要吵,等一下姑姑喝了藥,你們再去屋裡看一下姑姑,好不好?」
三寶啊了一聲,「姑姑為什麼會受傷?姑姑怎麼啦?」
江謹言搶先說,「被打啦。」
聞言。
三寶氣呼呼的說,「我知道了,姑姑肯定是被姑丈打了,我現在要去替姑姑報仇——」
小傢伙隨手從牆根里拿出一塊板磚,「我要去把姑丈打死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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