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的冷笑一聲,「你的意思是我在騙你了?」
陳秀秀瞬間啞口無言。
沉默半晌,陳秀秀忽然做出一個決定,「掌柜的,你看這樣可好?你平日裡收剛才那位小娘子家的魚多少文一斤,我在這基礎上給你減兩文錢,你看如何?
一斤魚兩文錢,一百斤那可就是兩百文,你一個月用多少斤?能省多少銀子?掌柜的,你好好想想,有句話說的好,人不為己天誅地滅。」
掌柜的簡直被氣笑了。
這人還真是的!
但是礙於良好的教養,掌柜的並沒有把二人趕出去,反而是和陳秀秀講道理,「你這小娘子說話好生讓人無語,那照你這麼說法,你成親的時候婆家給了多少彩禮?若是現在又有一家人多給十兩銀子彩禮,你還要改嫁不成?」
這……
陳秀秀被懟的面紅耳赤,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掌柜的又看像王貴,「大兄弟,看你面相也是個老實人,你覺得你媳婦兒的做法對嗎?」
王貴老臉一紅。
趕緊扯著陳秀秀出去了。
夫妻倆出去千禧酒樓。
王貴氣的耳朵都紅了,「我說不讓你去,不讓你去你偏去,你看看丟不丟人呀?」
陳秀秀甩開王貴,「你懂什麼?做生意就是得厚著臉皮,不然憑什麼做成?這家酒樓不要,我們就去其他家,快跟上!」
王貴嘆了口氣。
他說服不了自己的媳婦兒,只能跟上去。
——
而另一邊。
秦九月和江謹言,帶著江清野來到了書院門口。
江清野連頭髮絲都寫著拒絕。
可是他們兩個人一左一右的護著兩邊,跑都跑不掉。
最後江清野只能向現實低頭。
隨著秦九月進去書院。
見到了院正。
院正叫來了鍾子義鍾夫子,秦九月一瞧,正是當初她過來學院詢問的時候遇到的那位夫子。
鍾夫子對秦九月微微頷首。
旁邊的江謹言立刻瞪了夫子一眼,兇巴巴的。
院正讓鍾夫子問了江清野幾個問題。
在秦九月預料之中,江清野全部回答了上來,這孩子也還算不錯,雖然臉上寫滿了不想上學的表情,可總歸是沒有在這一環節上給她搞什麼么蛾子。
不然……
她非揍爛他的屁股不可。
鍾夫子和院正說了幾句話,旋即,院正說孩子可收。
讓秦九月去交束脩了。
交完束脩。
秦九月又找到了江清野。
拍了拍江清野的肩膀,「高興一些。」
此時此刻的江清野就像蔫了的茄子一樣耷拉著腦袋,「高興不起來。」
秦九月笑了笑,「你留在書院,跟著夫子好好學習,我先帶著你爹回家了,記住了,在書院裡不要惹事,可要是有人欺負你也要及時告訴夫子。」
江清野彆扭的嗯了一聲。
總覺得秦九月現在的囑咐,特別像一個母親對孩子的叮囑。
他有一些彆扭。
因為從心裡深處,他還是沒有承認秦九月是他的娘——哪怕只是一個後娘。
秦九月看著江清野進去後,才放心的帶著江謹言離開。
二人出去書院。
沒想到江謹言卻在原地站住。
抬起頭看著書院的牌匾。
秦九月想,估計是勾起了江謹言心裡的某些回憶,她忍不住的問道,「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?還是說你也想留在這裡上課學習?」
江謹言歪了歪頭。
有些疑惑的問道,「他,不和我們一起回去了嗎?」
秦九月明白,他,指的是江清野。
秦九月點點頭。
看來還是父子情深啊,雖然不記得,可臨走也養不了他的崽。
秦九月和他解釋說道,「清野歲數到了,要上學堂,所以以後他會在這裡讀書生活,只有休沐的時候才可以回家。」
江謹言抿了抿唇。
想了想,又問,「這裡所有的人,都是這樣子的嘛?」
秦九月頷首。
江謹言忽然興奮起來。
拍著手,圍著秦九月轉圈圈,稚氣未脫的說道,「太好啦,太棒啦,媳婦兒,我們可以把江清曠三寶和小姝兒都送進來嘛?」
秦九月:「……」
感情你剛才沉默就是為了想這個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