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南枝將老長的評論從頭翻到底, 一條一條翻過去, 最後統一回了個「謝謝祝福」,後頭還附上了一個與其性格不符的可愛表情。
洗漱完後,許南枝化了個淡妝, 綁了個馬尾,幾縷不聽話碎發留在額前,她輕輕往兩邊撥了一下, 打算去樓上找江懸。
可門一開就瞧見江懸倚在過道。
他今天穿著件白色T恤, 搭了件白色襯衫,一條工裝褲, 看著有男高那味兒了。
「你怎麼這麼早?」許南枝笑問。
「你不也挺早,」江懸直起身牽過她的手,「六點半就起床看朋友圈,怎麼不見你給我發個早上好?」
許南枝眉眼彎彎:「我這不是覺得親自和你說比較誠意嗎?」
「是嗎?」江懸說話一如既往地揚著調,透露著一股散漫的味道,「那你直接和我一起住不是更方便,早上一起來就能和我說早安。」
「……」許南枝默了三秒,說,「還是不了。」
江懸笑了一聲,沒想到許南枝正經得這麼可愛。
他眉梢微揚,又繼續道:「也是,畢竟我是君子,你不一定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。」
「是啊,」許南枝順著他的話說,「我可是採花大盜。」
江懸垂眼看她,輕嘖了一聲,頗為妥協:「看你這位採花大盜頗有幾分姿色的份上,那我只能任君採擷了。」
聽江懸這麼一說,許南枝忽然想那天在醫院時,江懸說的話。
她轉頭看他,舊事重提,翻起了舊帳。
「你不是說……」許南枝輕輕一頓,又道,「我長得……」
「嗯?」
「慘絕人寰嗎?」
「……」
出來混,總是要還的。
從前的口嗨時刻,都要被打臉。
許南枝也不是真要為難他,不過見他那樣覺得十分有趣,正想板著臉再說什麼時,碰上了提著早晨回來的李叔。
見著二人牽著的手,他一愣,「你」了個半天。
許南枝不好意思,正要抽回手的時候,江懸一下子緊住了她。
「不好意思啊李叔,」江懸笑道,「被我追上了,回頭我讓我爸輸你兩局棋,補償一下。」
「……」李叔氣笑了,「你小子說啥呢,我需要你爸讓我?我自己就能殺他個片甲不留。」
說罷,他又看了看二人,沒看出不開心,反而充滿笑意:「不錯啊你小子,能追上南枝是你的福氣。」
許南枝在邊上笑了笑,握著江懸的手,指尖又緊了半分。
又寒暄了幾句,二人便下了樓。
這座小區樓下沒有早餐店,但是有那種路邊小攤,不過支在馬路邊,江懸覺得不太乾淨就把車開到另一條街。
但這個點座位滿了,他們就打包帶走。
許南枝坐在車上咬著包子,時不時喝上一口早餐奶,就著咽下去。
江懸開著車沒法吃,許南枝瞧他一眼,問:「你餓嗎?」
「餓能怎麼樣?」江懸往邊上一撇,「你餵我?」
許南枝點頭,爽快地答應:「可以啊。」
吃完最後一口包子,許南枝拿起江懸那份,放至他嘴邊,等他咬了一口又把豆漿送上。
不得不說。
很周到。
許南枝忽然覺得這個氛圍很適合來句情話。
於是她說。
「江懸,等你老了,癱瘓在床,我也會這麼照顧你的。」
這句話她說得十分誠摯,心意十足,雖然語氣還是平常的淡然,但還算真心。
可江懸聽了,面色一沉,連咀嚼的動作都忘了。
過了幾秒他說:「許南枝,不是所有人老了都會癱瘓的。」
「我是說如果……」
江懸飛快道:「沒有如果。」
許南枝輕輕一嘆:「好吧。」
「不是,」江懸笑了,「你還很失望啊?」
「沒有,」許南枝說,「我只是覺得自己嘴好笨啊。」
江懸聞言,腦袋裡一閃而過轉頭許南枝湊上來的畫面,別有深意道:「嘴笨沒關係,靈活就行。」
「……」
我就當你誇我吻技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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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舞蹈室,小茹一見到許南枝就立馬站起來,隨後就是眯著眼的笑。
許南枝放下包問:「怎麼了嗎?」
「果然脫單了就是不一樣啊,」小茹走進捧起她的臉,「平常這麼早上班你都是困成了棺材臉,今天倒是容光煥發啊。」
「胡說什麼呢,」許南枝笑著扯下她的手,「我對待工作一向很熱情的。」
「拉倒吧,」小茹對她的話嗤之以鼻,「你對待工作就跟你對待男人一樣。」
「嗯?怎麼說。」
小茹笑道,手指一點一點道:「性、冷、淡。」
「?」許南枝問,「我對待男人是這樣嗎?」
「是啊,」小茹說,「要不是你談戀愛,我都以為你喜歡女的了。」
說完,小茹抱著自己裝出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。
許南枝坐在沙發里玩起了鬥地主。
小茹湊上來:「我發現你最近很喜歡玩這個啊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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