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南枝下意識接過糖果,失笑道:「你這是幹什麼?」
江懸又從口袋裡拿出一顆糖,拆開,放進嘴角
「你不高興。」他說。
這個肯定句聽得許南枝一愣,反問:「什麼?」
江懸腳尖借力,背從牆上離開,站定在一臉懵逼的許南枝面前,再一次肯定道:「你不高興。」
許南枝喉間溢出一聲笑,掩飾道:「我沒有不高興。」
江懸沒有說話,就這麼看著她。
許南枝無奈,搖了搖手上的糖果:「好,那就算我不高興好了,那你給我糖是為什麼?」
江懸一把將嘴裡的糖果咬碎。
「哄你。」
第18章 掛南枝
「哄你」這兩個字無論在何種身份下,都會顯得十分親昵,帶著繾綣的意味,但從江懸口中說出,莫名帶著點理所當然,聽得許南枝一愣。
安靜瞬間成了此時背景基調。
「哄我?」
許南枝有些不解,她並不認為他們倆是那種一方不高興,另一方會費盡心思去哄的關係。
「你別誤會,」江懸嘴裡漫著甜味,懶散開口,「我只是為了促進和諧的領里關係。」
「……」
江懸掛上一副你別自作多情的樣子讓許南枝無話可說。
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,那自己也沒必要多想。
許南枝看了眼手上的糖果,然後拆開,放到嘴裡。
舌尖一碰到那顆糖,靈敏的味蕾瞬間就捕捉到了甜味。
「謝謝你啊,」許南枝將包裝紙扔進了一邊的垃圾桶,笑道,「好鄰居。」
三個字界定了如今彼此的身份。
「不用謝,」江懸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,發現快上班,就收回目光,「那我就先去上班了。」
許南枝點頭:「嗯。」
臨走前,江懸深深地看了許南枝一眼,一副要說些什麼的樣子,但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出口。
許南枝看著他挺拔的背影,神情有些恍惚,嘴角掛著的笑也垂了下來。
她上大學的時候看過他穿白大褂的樣子。
那時候兩個人剛剛談戀愛,許南枝去實驗室門口等他下課。
當時他正在做實驗,大家都穿著樸素無華的白大褂,但他偏偏就穿出了自己的氣質。
在一眾人當中顯得格外顯眼。
也許是喜歡給他加了一層天然的濾鏡,許南枝當時覺得無論江懸站在哪裡,他都是耀眼得能讓人一眼認出來的那個。
他理應站在陽光之下,成為人人艷羨的天之驕子,而不是陪自己困囿於囹圄之中,居於狹小的四方天地。
想著這些,許南枝看了看頭上的燈,整理好自己的情緒,抿了抿唇後就走了出去。
走到樓梯的拐角處,她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。
扭頭看去,發現是江懸正打著電話。
因為離得不遠,許南枝能聽見江懸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。
「東西幫我搬到七樓了是嗎?好,你們晚上不回來?行,我知道了。」
說完,江懸就把電話掛了,他順勢往邊上一撇,看見許南枝正在下樓。
他背靠著護士台,手肘處撐在檯面上,神色懨懨地盯著許南枝離開的方向。
這是他認識許南枝這麼多年來,第一次看她失態。
許南枝向來都冷靜地過分,無論碰到什麼事永遠掛著一副笑,說好聽點是和善,說得不好聽,其實她對什麼事都不在乎。
或許還包括那三個月的感情。
江懸轉頭看向正在輸入資料的護士,問:「302住的病人叫什麼?」
「啊?」護士沒想到江懸會忽然找自己講話,愣了一秒後翻查了住院信息,「哦,那個病房住的病人叫張思德,人很好的,很斯文。」
「張思德……」
江懸喃喃地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。
「謝了。」江懸禮貌地笑了一下,將筆插進胸前的兜里,下樓去門診部坐診。
-
許南枝出了醫院後就去了舞蹈室,她確實還有一節課沒上。
上完那節課後,差不多到了五點多,正值下班高峰期,路上堵得不行,回到家的時間比平常晚了近半小時。
許南枝走到自家下面的那個樓梯口,看見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背對著自己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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