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,但看著勢力不小,應該是和這群人伢子不相上下的壞東西。小環悄悄看向車旁,此刻人伢子去商談她們的價錢了,車邊留了三個壯漢看守她們。
眼看著這些人走要近了,小環看了看自己的腳,猶豫片刻,吞了吞口水,從懷中掏出那個餿了的饅頭,朝著最前面的人扔了過去。
不出所料,砸到了為首男人的臉上。
小環只覺得,突然間周圍一片寂靜。
那男人被砸地腳步一停,眼神陡然赤紅,好像要吃人。
饅頭本就被風乾的有些硬了,她使了十成力氣,於是砸到臉上便出現一個紅印,又因為蒸的有些疏鬆,這饅頭經過這一狠撞,直接散了開來。碎成一塊一塊,撒了那紅衣領頭人一頭一臉。
本就囂張慣了的人,何時受過這等侮辱。
「誰?!」領頭的紅衣男人一聲暴喝,聲音渾厚有力,身邊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,他眼神如刀,刺向小環所在的方向。
「大爺,是我……」小環趁旁邊幾人沒反應過來,直接就跪了出去,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。
「沒錯,大哥,是這小丫頭片子!」紅衣男人身邊的狗腿急忙幫著指證,帶著男人走了過來。那三個壯漢互相看了一眼,發覺不對,連忙抓起小環就往回拎。
小環立刻慌了,她掙扎間鎖鏈嘩嘩作響,急急開口:「大爺,就是他們三個讓我扔的!不然我哪有這膽子啊!!」
說著往前一步,直接抱住了紅衣男人的腿,繼續哭嚎:「他們說的!說你們算什麼東西,這麼囂張,讓我找個辦法讓大爺出醜,不然就要打死我!」
紅衣男人嫌棄地一腳踢開小環。
三個壯漢連忙將她嘴堵了,點頭哈腰地把人往回拖。
然而剛動手,便被幾個紅衣人摁住了。「讓你們動了嗎?」為首的紅衣男說道。
任你平日再兇悍,遇到地頭蛇還是要遜色三分。
三人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,見著服軟不行,便也起了狠勁。兩邊人只罵了幾句,緊接著,就動起了手。
小環便是趁這個時間悄悄從人群中溜走了。
她手腳都帶著鐐銬,跑不遠。跟著人群跑一會兒便落了單,慌不擇路地撞上了一個人——那便是魏策。
魏策也穿著紅衣。小環沒有抬頭,但一看衣服便知道自己完了,這便是遇到同夥了。
死就死了。
她乾脆將眼睛一閉,舉起手上的鎖鏈,朝對面人砸過去。
她知道自己勢單力薄,手腳也沒有什麼力氣,這一擊基本是找死。但她什麼都沒有了,只有這死法能自己選。
那就拼一把,死了就死了吧,賣去躺著伺候男人和死了也沒什麼兩樣。
然而想像中被人一刀穿心的疼痛並沒有到來,她手被反制住,絲毫掙扎不動,於是就著這彆扭的姿勢看向對方——
「便看到了一張偉大的臉。」
林雲清突然接了一句,她吹了吹熱茶,想了想,又接了一句,「你就這麼喜歡上了他?」
「你別打岔!」小環氣呼呼地瞪著林雲清,又道:「你還聽不聽了?!」
林雲清閉嘴,做出一個請繼續的手勢。
魏策沒有什麼表情,他只是偏頭看了看小環髒兮兮的衣服,頭上掛了草標,還有這手腳上的鎖鏈,頓時便明白了這是個跑掉的「貨」。
他只是略想了想,便掏出刀。
那刀不知是什麼做的,幾下便把小環手上的鎖鏈割開了。小環感覺手上一輕,隨即被放開了。
她沒有掙扎,靜了片刻,連忙對著魏策指了指腳,腳上還有一條。
魏策頓了頓,又給小環把腳上的鎖鏈割開
然後,轉身走了。
「走了?」林雲清眼神中若有所思。
「嗯!」小環用力點頭,「教主根本沒想著要我報答,我當時……其實也沒想。」
小環身上沒有一個銅板,出去就會餓死。她沒有路引,亦沒有戶籍,可以說一無所有,即便去做工也沒有人敢要,即便再想出城恐怕也出不去。
於是她根本沒有猶豫,起身追向了魏策。
小環想法很簡單,這人身穿紅衣,和那群人一樣,卻肯救她,說明人沒有那麼壞,是個會心軟的。況且紅衣服的人看著勢力不小,她想活下去,就得找棵大樹靠著。
小環人很機靈,也膽大,一路纏著魏策絮絮叨叨,似乎吃准了他不是個壞人,把自己身世說得千般可憐,還拍著胸口,說願意做他的奴婢,不要工錢,只求有口飯吃。
魏策不理,只一味皺著眉,越走越快,很快便把小環甩開了。
小環跟丟了,便只能縮在一個角落裡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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