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便是……我花高價從一個江湖術士處,學來的控火之術。」
林雲清頓了頓,垂眸看著手裡的火摺子,眼神微微閃爍,再抬頭便又是一副堅定的神態。
「若想安全離開,你需得再配合我演一齣戲。」
……
林雲清回過神,對著一身沙土的顧春來笑了笑。
她長得英氣,眉眼漂亮的很,一笑之下沖淡了那種冷淡的距離感,顧春來心裡不由得一跳,呼吸都緩了下來。
劫後餘生,感受著腳下的踏實,顧春來輕咳一聲,移開了了視線。
他方才被火包裹著,烤出一身熱汗。又在地裂處滾了滾,用了巧勁,身體卡在半空。
此刻跟從土裡刨出來的紅薯一般,他低頭看見自己這一身狼狽,頓時沉默了。
什麼亂跳的心都熄了。
「雲清,還有件事要拜託你。」顧春來抬頭,眼裡盈著擔憂。
「放心,」林雲清點點頭,她知道顧春來在擔心跟著他趕來的隨侍小廝。「我會把他送出來。」
「多謝你。」顧春來看著林雲清,深深稽首。
「不跟我說說你兄長的事嗎?」林雲清側身避了他這一禮,扭頭看向夕陽。
聽到這句,顧春來苦笑一聲。
「左不過是一個痴狂的教徒做出的癲狂之舉,類似的事……你應當聽過,沒什麼好說的。」
顧春來頓了頓,語氣陡然森冷,「我說了謊,他沒死,但是已同痴兒一般,如今和死也差不多了。」
他轉過頭,也看向落日的天際。
「我不知你因何還不動手,不想壞了你的計劃。」
說話間,手已漸漸攥緊,「但這三莫教,當真是個禍害,留不得。」
林雲清何嘗不知道呢,但只除一個三莫教,算什麼呢。頭痛醫頭,腳痛醫腳,終不是長久之計。
滅了這個教,便還有新的教出來。不如趁此時機把背後之人挖出來。
和被動抵擋比起來,斷其根基才是最要緊的,不然百姓將永不安寧。
「我明白你的意思,」林雲清頓了頓,又道:「顧兄大可放心。」
……
告別了顧春來,林雲清回到了三莫教。
回去第一時間未去魏策去,而是去找了顧春來的隨侍小廝。
如此小人物,沒幾個人關心。林雲清可以裝作結果了他,再把他送走。
然而,意想不到的的事出現了。
林雲清打開顧春來的房門,沒見到他的隨侍,反而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。
小環。
林雲清一時頓在門口,眼睛掃過室內。
房內哪還有什麼隨侍小廝?只有一個小環,撅著嘴在房內整理寢具。
「小環,你怎麼在這裡?」林雲清聲音如常,手卻抓緊了門框。
小環一般不樂意做這樣活計,她在這裡,那便只能說明一件事。
「我收拾屋子啊,」小環回頭,看到是林雲清,嘴撅地更高了。
「教主說他今日要宿在這裡,讓我來收拾。」
林雲清眉頭皺了起來。
「也不知道教主怎麼想的……」小環低頭繼續幹活,眉眼間很是不快,嘴裡小聲嘟囔著。
在她看來,這客居簡直又小又寒酸,根本配不上教主的身份。
而且,最讓她忌憚的是,這裡離那位總纏著教主的女信徒很近。
她看的出來,那女信徒對教主有別的心思。教主他一向對信徒都很好,小環這般想著,心裡很有危機感。
林雲清垂眸思索,小廝不在了,魏策今日又突然換了住所。
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試探自己嗎?
林雲清轉身,離開了此處,向著魏策的掌事神殿走去。
小環仍在喋喋不休抱怨著什麼,她一回頭,卻發現林雲清沒了蹤影。
她微微愣神,耳邊似乎又想起林雲清的那句「去跟教主表明心跡」。
輕咬著嘴唇,眼神漸漸變得有些熾熱,悄悄攥緊了手裡的雞毛撣子。
跟教主表明心跡……
真的可以嗎?
天漸漸暗了,夜晚的三莫教,四處掌起燈。林雲清梳洗一番,又來到了貴人們客居的別院裡。
她緩步走近顧春來的居所。
突然,耳廓微動。
屋子裡傳來一陣女子的啜泣聲。
林雲清腳步頓住。
一時不知該不該往前。
在她猶豫的間隙,門開了。
小環擦著眼睛,從門內跑了出來。
她步子急切,路過林雲清身邊並未停留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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