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根長扁擔,兩面是兩個籠子,籠內燃燒著火焰。
他舉起火籠,便如關二爺耍起了長刀。舞動起來虎虎生風。火焰從籠中四溢,如同焰火,又似墜星……
一個收勢,老壇翁已然有些氣喘吁吁,他擦了擦臉上頭上的汗。便退在一邊,眼睛緊盯著林雲清的方向。
剛剛老壇翁的一番火舞,引發了場內的喧騰。可他現在沒有心思去聽,而是認真地等待林雲清上場。
同樣認真等待的還有魏策,他也在好奇。
這個妄圖想要做他同盟的女人,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。
林雲清依舊很淡然,先是繞神壇一周,看了一圈,伸手將神壇邊上的鎖鏈拆了下來。
「哎??你幹什麼?」「這是在幹嘛?」
林雲清充耳不聞,幾下便拆下來一條約兩米長的鐵鏈。
她拿著這條鐵鏈回到了場中,掏出前一場剛用過的火摺子,一口氣吹過去,又爆燃起火焰。
隨即又佯裝在懷中掏了些什麼,徒手一抹。
隨著手抹過,整條鐵鏈充斥起火焰。
教眾們一片譁然,老壇翁則更是驚地站了起來。
魏策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盞,手撐著側臉,半倚著太師椅,神色認真地細細觀去。
林雲清手持燃燒者的鏈條。將鏈條舞動地形似軟鞭,鏈條探出去如同火蛇一般,抽出去的破空聲夾雜著烈焰的噼啪聲,讓人膽寒。
林雲清一襲紅裙,眼神冷肅認真,看起來也殺氣騰騰。
她的招式並不是很複雜,可在此場景下,無端地讓人望之生畏……
鏈條在她手中燃燒著火焰,仿佛活了一般。
恍若游,一個旋身,林雲清最後扔下了鏈條。鏈條掉在地上,火焰漸漸止了。
時間僅過去了一刻,卻仿佛有一個時辰那麼久,眾人都看呆了。
反應過來的教眾們爆發出一陣驚嘆的喧鬧聲。
老壇翁雙手握緊,額頭綻出了青筋。
怎麼可能?一個小丫頭片子,年不過二十上下,怎麼能將這把式耍成這樣?!
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。
魏策起身,走向了二人。
此時天已昏暗下來,周圍燃上了火把。魏策一身紅衣,緩步前行。
他眉眼幽深,皮膚蒼白,活似艷鬼。
來到二人面前,魏策認真地看向林雲清,眼神中的探究隨即化作了笑意,只是這笑意不及眼底。
「雲頃姑娘又贏了。」魏策開口。
「那這第三局,該比什麼好呢?」
他眼神緩緩掠過老壇翁,笑容變地陰森詭譎。
「這第三局……就拼「命」吧。」
老壇翁一抖,有些緊張得看向魏策,吶吶不敢言。
魏策轉身。
拍了兩下手。
幾個紅衣教徒抬著幾大筐劈柴上了神壇,堆在神壇中央。
魏策親手接過教徒手中的火摺子,甩了甩,火焰燃起來後,將它扔進了柴垛中。
不到片刻,已被淋過烈酒的柴垛便燒了起來。
魏策回到首座上,好整以暇地看著二人。
林雲清皺眉,目睹了魏策這個荒唐的做法,她不由得看向了老壇翁。
老壇翁面色發白,汗已從額頭沁了出來。周圍教眾一片寂靜,不知該做何反應。
這邪教頭子分明是要我們去送死。
林雲清垂眸,眼神中閃爍著不易察覺的寒光。
「二位覺得如何?」
看著久久未動的二人,魏策輕笑了起來。
第11章 仙使
總覺得哪裡不對。
林雲清皺眉。
魏策如果真的要我死,何必大費周章。
他完全可以在我暗示要他做盟友的時候,就找人結果了我,甚至都不必費力氣。
剛剛一心撲在比試上,林雲清沒有注意到周圍是否發生了什麼,亦或者出現了什麼人。
或許,許魏策真的只是想看這個大言不慚的人究竟還有多大本事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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