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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對,很不對。

調查得到的線索和證據看似完滿,卻總讓人覺得缺了點什麼。尤其這方錦帕上的符號,她還沒弄明白。

「小檀,溫壺酒來。」林雲清揉揉額角輕喚侍女。這是林清雲最近才養成的習慣,睡前喝壺藤酒,能讓她入睡不那麼困難。

擺上酒具,林雲清讓小檀先去睡了,對著月色自斟自飲起來。烈酒入喉,人也清醒了一些,於是趁著未睡,又再一次推敲起臥底三莫教的事來。

雖已經面聖交差,但疑點頗多,尤其魏策的那一句勸告:「就到這裡吧。我不管你的目的如何,但是就到這裡吧。」可他嘴裡勸阻,卻又在臨別時塞給她的這幅錦帕。

這個不明不白的線索。

魏策……林雲清想到這個人不由得嘆了口氣,端著酒杯起身來到窗前,看著那彎弦月。

和魏策的最後一面是在莫停鎮的沖天的大火中。這個邪教的頭目,傳說中神通廣大的三莫教教主,關於教會和這個人,便都在那場火里湮滅。

還有很多秘密沒被解開。

那時的魏策仍穿著一身紅衣,於那場綿延的火中安靜站著,不避不退,只留他冷峻的臉被火光照得有些妖冶,從始至終只用一種她看不懂的目光望著她……

也是因為這個人,張伯山與她一步步走到今天。

真的只是這樣嗎?只是因為對二人關係猜忌嗎?這一年來林雲清無數次問自己,也許,她從一開始就錯了。她錯在根本不了解張伯山,而他們,也本就不適合在一起。

……

一年前的林雲清在莫停鎮已經住了一段時日,她成婚幾日,便奉女皇密令來查三莫教。幾經輾轉查證,才到了教會神秘根據地——莫停鎮,這樣一個富庶的邊塞小鎮。

林雲清佯裝失意的遊俠在此地住下,也被她成功接近了三莫教的教主——魏策,並與之相熟。

就在她進一步加入教會權力中心,準備搜查證據的時候,卻不想她的丈夫張伯山,竟也來了這裡。

在這裡見到張伯山,林雲清著實驚了。

麻煩的是,他還不是一個人來的,張伯山身邊還跟著張父,林雲清急急轉身躲避,心跳如雷。

枕邊人見面卻不識,她此刻不再是什麼張夫人,是刀客雲傾。

夜間,林雲清尋了合適的時機與張伯山相見,張伯山於此地得見妻子,當真是又驚又喜。

他知自己的夫人不是尋常女子,不困於閨閣,而是在朝廷暗查司任職,時常行蹤不定,負責探查各種棘手案件。

新婚不久,兩人僅相處月余,雲清便消失了,只留下一個字條。看著那字條,張伯山失控砸了一個杯子,他當時便暗下決心,定要勸她換個職位。

只是,沒想到這次出門竟碰上了她執行任務,這讓張伯山內心有隱隱的歡喜。

張伯山看著眼前的林雲清,一身利落的青色衣裙,頭髮散落辨了幾條小辮子,束腕腰封利落颯爽,整個人英氣灑脫,如同一枝俏生生的綠梅。

這不同以往的裝扮,看的他心中情潮湧動。

「總之此地不宜久留,伯山,你明日快和父親離開這裡。」林雲清擔憂蹙眉。此地看似平靜,實則隔幾個攤位便有教會的人在暗查巡視。三莫教勢大,張伯山難免不會被注意到。

然而,張伯山聽完卻斂目笑了,再抬頭,將喋喋不休的林雲清拉到懷裡,低頭覆上她的唇,將她多餘的話盡數吞進肚裡。

片刻後放鬆鉗制,張伯山眼中帶笑,看向懷裡已經紅透的林雲清:「我不走,我留下來幫你。」

新婚不久的妻子日日臥底在一個男人扎堆的地方,張伯山內心是有些危機感的。

林雲清是拗不過張伯山的。

張伯山將父親送走,自己當真留了下來,憑著文人的喉舌混進了三莫教,成了三莫教的一名教徒。

……

一盞酒哪用怎么喝,林雲清聽著偏殿傳來張伯山要水的聲音,被打斷思緒,轉身回了書案。

月上中天,人回來了,卻也沒有來見她。林雲清輕輕吐出一口氣,斜靠著椅背,對月把玩著那壺藤酒。

彼時兩人情濃,誰會想到他們能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。仿佛吞了一口烈火烤就的年糕,咽也咽不下,吐也吐不出。

當時在莫停鎮,林雲清爬上了副手的位置,做了仙使,時時跟在三莫教教主魏策身邊,可這副樣子在旁人眼中就變了味道。

在他們眼中,一個新來的女人,短時間如此受教主信賴,這權利自然來路不正。

幾個愛嚼舌根的男人三五不時地聚在一起,大聊特聊昨天「雲傾仙使」是多晚從教主房中出來的,走路姿勢如何不順暢,必定是在別的地方受了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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