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寶輕聲道,「黑衣爺爺好像不是大惡人,媽咪應該不會有危險。」
剛才,他明顯聽出來了媽咪在誆他,但是沒有拆穿媽咪,給了爹地一個台階下。
這麼想著,扭頭看向墨司聿,「爹地,你覺得呢?」
墨司聿,「我和八寶一個看法。」
要不,他剛才就不會那麼說了。
直覺告訴他,黑衣前輩本性不是兇惡之徒。
小胖魚看了看自己主銀,又看了看墨司聿。
好吧,好像不算太壞!
靈劍和量天尺默默地跟隨各自主人身邊。
沙灘深處,有一個空間。
黑衣長袍男帶著秦酒到了地方,將她扔在一邊,「陣法師天賦覺醒了?」
秦酒,「嗯。」
黑衣長袍男突然舉起袖子。
速度太快,秦酒根本來不及躲開,感覺到一條冰涼的袖子掃在額頭上。
幾秒後,黑衣長袍男袖子離開,「的確覺醒了。」
他從袖子裡甩出一本書,「先看完。」
秦酒接住,看了一眼,沒有寫什麼書,翻開,書上一個字都沒有。
沒有一個字的書?
她抬眸看向黑衣長袍男。
黑衣長袍男,「無字天書,什麼時候看到字了,你的修為就差不多了,出去就不會丟為師的臉了。」
秦酒,「……」
???
就這人干看?
每一任師父都是叫徒弟自學?
想到這個,突然很想念師父那老頭,到現在還沒有音信。
黑衣長袍男,「沒信心?」
秦酒,「師父不用教我點什麼秘訣麼?」
黑衣長袍男,「真是麻煩的徒弟!」
隨著這麼說著,嘴裡卻念念有詞,「天地之間,其猶橐龠乎?虛而不屈,動而愈出!多言數窮,不如守中!」
然後,比劃了幾個動作,看向秦酒。
秦酒,「記住了,謝謝師父!」
黑衣長袍男,「嘴巴還甜的,油嘴滑舌。」
秦酒,「……」
!!!
這叫甜麼?
彩虹屁這一套,她並不擅長!
黑衣長袍男看了一眼頭頂的月亮,坐在一邊拿起一管簫,安靜地吹簫。
簫聲燎原,盪氣迴腸,響徹了整個永夜。
秦酒看了一眼,心裡有了點小算盤,「我有個朋友,很有音樂天賦,彈琴挺好聽,覺醒了琴師天賦,還廚藝絕倫,可惜,現在沒法引薦給師父。」
黑衣長袍男,「話那麼多,安靜點,修煉你的古武,那麼菜還話那麼多。」
秦酒,「……」
!!!
她沒有再出聲,靜靜地修煉。
過了一陣,黑衣長袍男收起了簫,在旁邊靜靜地看著秦酒修煉。
看著看著,皺眉,「你身上的氣不太通暢。」
秦酒,「……」
???
她看向黑衣長袍男沒出聲。
黑衣長袍男一把提起秦酒,調整了一個姿勢,甩袖子,拍到她的胳膊和腿,擺放了特定的位置,靜靜地看了看,又用袖子纏住她的脖子,來了一個大角度旋轉。
相比他一直很冷靜,剛剛那一下,秦酒心跳加速,還以為這個才認的新師父要扭斷自己的脖子!
黑衣長袍男又盯著秦酒看了一陣,「還是不對!你的命魂有點問題!」
秦酒,「……」
她沒出聲,清眸瞥向黑衣長袍男。
黑衣長袍男,「說話,啞巴了!」
秦酒,「師父不是嫌棄我話多?」
黑衣長袍男,「該說話的時候說,不該說的時候別說。」
秦酒,「……」
!!!
憋屈!
好吧,忍了!
誰叫自己打不過呢!
黑衣長袍男,「以前有沒有人對的命魂做過手腳?」
秦酒遲疑,「我不知道,前世的事情不記得了。」
黑衣長袍男,「前世?」
秦酒,「……」
有些話是不是不能說?
她遲疑地看向黑衣長袍男。
黑衣長袍男,「話呢?」
秦酒,「聽我的契約神獸說我有前世,轉世到現在,被人拿走了記憶。」
聽到這話,黑衣長袍男一雙綠幽幽的眼睛突然定住,直勾勾地盯著秦酒的命魂,「好像是這麼回事!那暫時沒有辦法了!」
秦酒,「和氣有什麼關係麼?」
黑衣長袍男,「拿走了你命魂中最重要的一魂,自然有影響,氣順了,才能達到更高的修為,現在,你的修為有上限,到了一定程度就沒法再突破了,相當於半個廢人,前世的記憶,也歸這一魂管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