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春花心情複雜的很,可又別無他法。
畢竟重新活一次這種事情,咋尋思咋不能隨便跟人說。
想當初她也跟段虎嘮過,尋思那該不該跟爸媽說呢?
最終他倆都覺得,還是不要說了。
他們對這件事都懷著敬畏和忌憚,總覺得要是跟不知道的人說,就像是泄露天機似的,怕再招惹來啥。
「反正我也沒把他看得那麼那麼重。」楊文珍冷不丁的道了句,將季春花思緒打斷。
季春花一愣:「……啊?」
不過,又很快反應過來,「哦,對,你好像跟我說過,說一想起你媽跟你爸的事兒,你就警告自己不能把男人跟婚姻看得那麼重,對不?」
「對。」楊文珍抿口茶水,淡然道:「倒也不是說我不稀罕餘光,要是不稀罕他我也沒必要跟他搞對象結婚,現在又打算要娃。」
「只是咋說呢……可能真是我父母的事情對我造成的影響太深了吧,我總是習慣做最壞的打算。」
「剛結完婚那會兒,餘光提起過,說我倆不行就合起來幹個店,我想了想還是駁了他。」
楊文珍目光堅定,「我必須要有自己的買賣兒,自己得錢的路子。」
「不能有任何人摻和的,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東西。」
第424章 擱、擱水裡下藥??
季春花非常理解楊文珍的想法,打從剛認識楊文珍的時候,季春花就覺得她是個很了不起的人,是個很通透、很明白,很清楚自己想要啥的人。
想要更看重自己很了不起,全心全意的經營家庭跟婚姻也很了不起。
只要勇敢的去選自己想選的就成,畢竟人生是自己的,所以就只需要聽自己的。
楊文珍離開以後,段江山過來跟季春花說:「大花花兒,爸去村口買點菜,順便接長安長樂他們放學吧?」
「他們一年級放學早是不?四點半就放了?」
季春花看一眼表,差十分四點:「對,爸,您現在出去正好。」
怎想,這話才說完,院門就被敲了兩下。
孫巧雲正好要出屋,立馬問:「誰呀?您直接進吧,門沒關。」
接著就是何書記的聲音:「孫嬸子,是我,我……跟長樂的班主任周老師。」
「誒媽呀!」段江山一聽這個,心都提起來了,轉頭問季春花:「班主任咋還來了?前段時間不剛家訪完?」
「是不是娃擱學校真被誰欺負了?誒呦!你說虎子可真是……我昨兒就跟他這麼說的,他就不重視!」
季春花倒是沒著急,哭笑不得道:「爸呀,您別總因為稀罕他就把他想的可好欺負,他比長安還隨虎子您又不是不道?」
「虎子小時候您會擔心他被別人欺負?」
段江山有理有據:「可咱長樂不如長安壯實呀,也不如虎子小時候壯實,那、那要真是動起手兒,也未必就不會吃虧啊!」
「再說,他們咋也是才五歲多,那學校還有好多高年級的娃子們吶!」
說著話的工夫,孫巧雲已經帶著周老師跟何書記走到正屋來了。
段江山一瞅這個抓緊又去沏新茶,季春花則作勢扶著腰起身。
「長樂媽!您快別動彈!」周老師見此趕緊大步走來,「我倆自己找座兒就得了,您歇您的,可別閃著。」
段長安跟段長樂的班主任周老師是個四十幾歲的男老師,戴著老厚老厚的眼鏡。
他膽子很小,被分配到堯河村小學的時候就聽說過段虎的傳聞,上回來家訪也是叫著何書記一起來的。
這回這種事,他更拿不準段虎是個啥反應,於是又去拜託何書記跟他一道來。
何書記到段家來很自然也很適應,畢竟這些年也早就混熟了,期間,他甚至還跟段虎單獨吃過兩回飯。
他無奈道:「周老師,我就沒見過您這麼固執己見的人,無論怎麼跟您做工作,您就是聽不進去。」
「我不是說了,長安長樂的爸媽都是明事理的,咱們村原先的傳聞也都是假的,您咋就是不信呢?」
季春花樂不行:「這有啥的?周老師本來也不是咱村人,對咱們的情況將信將疑的也正常,沒事兒,您甭擔心,娃們他爸不擱家,有啥事兒您就儘管跟我說。」
周老師聽見這話頓時舒口氣:「呵,呵呵,慚愧,慚愧啊!」
他訕訕道:「實在是長樂他爸太……太有氣勢!我每每與他對話都有點不知道該看哪兒,慚愧!慚愧!」
何書記都嫌他磨嘰了,「您快說正事吧。」
「誒,誒。」周老師連連點頭,又頓了片刻才道:「是這樣的,長樂媽,今天五年級四班的班主任來找我了,說是他們班前些日子才轉學過來的一個孩子,被長樂在水裡下了啥東西……」
「我們也調查過了,確實是有人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