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、那能一樣嗎?」
季春花頭埋得越來越深,強忍著心虛繼續胡謅白咧:「你又不像我,腦瓜子那麼亂,把臉都擋上了,你、你那麼高,頭髮還那麼短,稍微......稍微仔細點就能看清楚長啥樣了呀!」
「嘖。」段虎嘬了下牙花子。
季春花脖子又是一縮縮。
「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哈!」段虎摩挲摩挲下頜上粗喇喇的胡茬,眯起雙眸。
季春花終於悄悄鬆了口氣。
怎想這口氣才松完,就見他歪著個身子咵嚓一下湊過來—
「嗬!」季春花嚇得頭皮都發麻,「你,你又一驚一乍的做啥呀!」
「我餵著長安吶,再叫娃嗆著。」
段虎混不吝地挑了挑眉,堅硬的眼睫下落,視線無比灼熱的定在她身前,卻明顯不是在瞅娃。
許是他才醒,又許是倆人老長時間都沒好好親熱了,季春花沒來由的覺得臉上有點燒得慌,匆忙騰出只手推他。
「去去去,抓緊躺下,你咋這麼不聽話呢?」
「都跟你說了才好才好,還得養養呢。」
段虎哪能叫她推動,穩噹噹的待在原位,雙眼仍然直勾勾的盯著,
一舔嘴皮子,道:「老子就說你擱山上的時候指定是一下就相中我了,你當初還不承認呢。」
「嘖嘖嘖,怪不得是我媳婦兒嗷,品味就是牛逼!」
季春花被逗笑,嗔他:「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。」
段虎厚著臉皮挺直背,一叉腰:「你這話可就說的有點不對了嗷,老子這不是夸自己,是誇你。」
季春花聽得直納悶,把長安遞給他拍嗝,又抱起長樂。
長樂等得有點急,咿咿呀呀的在懷裡表達不滿,季春花親親他粉嘟嘟的小臉蛋,一邊安撫一邊問:「這話是咋說的?咋就叫誇我了?」
段虎有理有據:「是『你』品味牛逼。」
「因為你本身就很牛逼,所以能讓你稀罕上的爺們兒,那指定也是嘎嘎牛逼的,懂不?」
「......好、好像是吧?」季春花也懵了吧唧的。
段虎把老大擱肩膀頭拍嗝,非常有節奏的跟著力道點頭:「就是,就是。」
「啥叫好像是,本來就是。」
熄了燈以後,段虎把長安跟長樂依依放回小木床,借著月光靜靜的瞅著他倆,瞅完這個瞅那個,瞅完那個瞅這個。
眼神中隱隱透著動容,眸色止不住的顫動。
季春花鑽在被窩窩裡越看越奇怪,「你到底是咋了?」
「真是發個燒不知道給腦瓜哪裡燒通啦?......把你的父愛燒回來了?」
段虎一時沒接話,伸出寬大的手掌同時將長安和長樂小小的手裹了進去。
「可能是吧。」他意味深長的低笑道:「就是突然覺得......其實他倆也挺招人稀罕的。」
這是他倆的娃。
雖然從他們落地的那個瞬間開始,就得叫他跟他的小胖丫兒不斷的為他倆付出,可這是他倆的娃啊。
這是他倆這輩子結了婚、相愛了以後生出來的娃啊。
從某些方面來講,說他們生命中新的責任和負擔倒是也沒毛病,
可......更像是切切實實的告訴他,遺憾被填補、幸福被償還。
他們又代表著他們倆的延續,把他跟花花兒各自擁有的某些部分糅雜在一起,變得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
當然,他們又是他們自己。
他們往後會有自己的日子,會有自己的選擇。
但他們永永遠遠都會記住,他們的父母是段虎和季春花,他們的爹媽老相愛老相愛了,所以才有了他們。
真好......
段虎想:這下又有人使勁記住他們了,使勁記住他們有多相愛了。
這份記憶會不會再隨著長安和長樂繼續延續下去呢?
指定會的吧。
這樣的話,他跟他的小胖丫兒、他的小花花兒、他的胖年糕糰子,就會永永遠遠的在一起了。
他們永永遠遠的被拴在一塊,永永遠遠的相愛著。
段虎上來的時候季春花都要睡過去了,這一天一宿她跟孫巧雲都挺累,如今一下鬆了心,自是開始覺得疲乏。
段虎摟著她問:「媳婦兒,你真想不起來小時候發高燒以前的事兒了?」
季春花腦瓜一片混沌,往他懷裡扎,哼唧道:「忘不忘的能有啥區別,那會兒每天的日子......不都差不多嘛?」
「我就記得......好像是下雨了還是咋的,」
「估計是澆著涼了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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