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虎繼續鬱悶:「你說你這麼香你咋能那樣...艹!」
「因為你也香呀。」季春花扎他懷裡,拿絨絨的腦瓜頂蹭他下巴,「咱倆都香。」
「你都能那樣,我咋不能那樣。」
「咱倆可是互相稀罕呢。」
「......你真,」
「你他娘給老子拿捏得死死的你是。」段虎遭不住般閉上眼,催促:「快睡快睡。」
「再不睡又不成了。」
第227章 我嫂子都得叫人拐跑嘍!
昨晚後半夜下了雪,院裡地上鋪了厚厚一層。
正屋桌上,戴個眼鏡特像文化人的老馮端起酒杯嘆了口氣,
「哎,老沈吶,你說咱工頭兒這眼瞅著都要媳婦兒孩子熱炕頭了,再瞅瞅咱倆呢?」
段虎喝個大紅臉,叼著煙翹起嘴角,「呵,你倆可別跟老子比。」
「你們這輩子也比不上。」
「......」老馮納悶,瞅向沈保強,「老沈,工頭兒今是咋了?」
「我這跟他認識這老些年,也沒見他這麼樂過啊。」
「他那嘴角跟被魚線吊起來了似的,咋...咋瞅著這老傻的?」
老沈見怪不怪,「嗐,你這是才回來所以不知道。」
「他自打結婚以後就這樣,越來越像個二傻子。」
「你都不用問,準保是弟妹昨兒給他哄的。」
「他自己在那咂摸甜味兒呢。」
「...誒媽呀,老沈!」老馮嚇不行,瞧出他是喝多了,作勢要捂他嘴,「你這喝多了啥都往外禿嚕的毛病啥時候能改改?」
「你這是不要命了你!」
老沈淡然揮開,一指段虎:「你看他瞅空氣傻樂那樣兒,他還能聽進去個啥?」
「得虧是正事兒嘮完才敢喝的,我今兒瞅他頭一眼我就覺出不對來了。」
因為正屋仨老爺們又喝酒又抽菸,段虎就叫季春花跟孫巧雲去屋兒了。
倆人也都吃完飯了,就窩在孫巧雲炕上閒嘮嗑。
孫巧雲問:「春花,肚兒真不疼?」
季春花笑著給她遞毛線:「真不疼,媽。我原先也不愛疼。」
「想想我這體格子應該也算夠可以的了,那會兒頭一回去張大夫那我還挺緊張的......生怕從前落下啥毛病了。」
「閨女,咱是個有福氣的,老天爺都長了眼呢,不能再叫你受苦了。」
「咚咚咚。」
外頭忽然響起敲門聲。
季春花一愣,也摸不出是誰了。
段虎他們都在屋,守財吃完飯剛走沒一會兒,說回去給大黑弄食,也不能這麼快回。
孫巧雲想想:「應該不能是季家的吧?」
季春花沉吟片刻搖搖頭:「應該不能了,聽說季琴又走了。」
「況且最近這村兒里都在說她,我估摸她不敢輕易回來了。」
「我去看看啊媽。」季春花下地蹬鞋。
她走到門口,還沒來及問呢,外頭就喊:「春花呀,我是你何嬸兒吶!」
「你擱沒擱家呀?我們給你來拜個早年啊!」
「!」季春花趕緊開門,「何,何嬸兒?」
何鳳倆手提滿了東西,先是樂著道:「過年好啊春花!」
完了就扭臉跟身邊的人說:「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季春花同志......你得叫人妹子!」
季春花聽一愣,這才來及看何嬸子帶著的另一個人。
是個男同志,個子挺高的...好像跟她歲數差不多。
季春花恍然道:「何嬸兒,這是您家兒子吧?」
嚴正文忙客客氣氣回:「是,我是她兒子。」
他手上也提著好幾個黃桃罐頭,禮貌地遞給季春花:「春花妹子,過年好,我是前幾天家來的。」
「聽我媽說起你,我心裡就覺得特別過意不去,想說過來好好謝謝你。」
「可我媽說你現在擱村委會當上小幹部了,最近還忙著掃盲,整的你們放假也晚...我倆就商量,等個周天兒再過來。」
「誒呦,你,你們真不用這樣!這是做個啥吶!」
季春花聽得臉發熱,臊的不行,「嚴大哥,真不用的。」
「我只是給何嬸兒念個信,完了教幾個字,跟正經教書老師又比不得,你們快進來坐,大冷天的別擱外頭站著。」
「這東西...你你們還是一會兒拿回去吧,我,我心裡頭不得勁呀何嬸兒!」
正兩相推搡間,孫巧雲聽著動靜出來了。
她知道何鳳拜託季春花給念信的事兒,春花啥都跟她嘮。
孫巧雲熱絡地笑,迎上去道:「是何鳳同志吧?誒呦,這您兒子呀!」
「真好真好,這娃一瞅就是個規矩懂事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