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老漢聽說,王村長怕爺們兒們幹得沒意思,還給大家準備了一條煙,想精神精神的就去要。
他還沒開始干,就秉承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則,搓了搓手賊笑著走向何書記。
試探道:「何書記啊,我咋聽說王村長給咱準備煙嘞,真的假的啊?」
何書記一愣,笑著點頭,「是的是的。」
他從衣襟掏出盒煙,那煙盒子可硬實。
老漢抽了幾十年煙,一眼就認出這是店裡賣的最貴的!
「誒呀娘誒!」他驚呼,又馬上捂嘴四下張望,生怕誰看到也要分一杯羹,自己就得少抽好幾根。
隨後還是不忍咽咽唾沫唏噓,「王村長啥時候這老懂的嘞?」
「而且還買這麼貴的。」
何書記嘴角抽搭兩下,「呵呵,呵呵呵。」
老漢擰眉,「你咋了何書記?」
何書記閉了閉眼,心想:天老爺啊,他不會撒謊啊。
能不能少問點啊。
隨後整理表情道:「沒啥,但規定是一天只能每人發一支。」
「而且抽完就沒了哈。」
老漢啊了一聲,雖然遺憾又不悅,卻忍不住更覺得這煙珍貴,小心翼翼如獲至寶似地接過來,往鼻子底下吸聞好幾下都沒捨得抽。
他還想借著這機會偷偷懶,順著身後看,「誒何書記,那邊咋還留一處地方沒分配呢?」
「是誰有事兒沒來麼?」
「嘿嘿,不然你也把他今天那根煙給我吧。」
何書記嘴角又開始抽搭,「呵呵呵......」
「您還是快去幹活吧,我先去那頭看看。」
言罷,他匆忙轉身,猶如落荒而逃。
晌午之際,男同志們基本都把負責的區域做的差不多了。
大家捂了嚎風地往家跑,急著趕緊去填飽肚子。
何書記卻在眾人離去後仍然候在荒地,等待著王村長一而再再而三跟他誇讚不休的那個——
村霸段虎。
他倒也不是沒見過段虎,就是每次瞅到都得跑。
不敢多看一眼。
關於段虎那些可怕的傳言,在村中孩童、鄉親們的口中經久流傳。
其中有個最誇張的,是說他每天晚上都得在月色中上山,徒手撕碎一隻虎狼獅子的咽喉,而後趁著那血熱、新鮮,往肚子裡喝。
所以他才會渾身冒著煞氣,體格子那樣高大兇悍。
分明這個冬日的正午是這樣溫暖,何書記還是想著想著出了滿腦門的汗。
他顫顫巍巍地抬手去抹,才挨上額頭就聽身後響起一道粗野之聲,「誒,你小何嗷?」
「!」何書記渾身一哆嗦,瞪大眼,咕咚一聲吞下老大一口口水。
硬邦邦地轉身——
對準了一處雄渾賁張的胸膛。
「段、段段、段......」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誰,磕巴著往上看。
這磨嘰的動靜兒給段虎聽得這叫一個暴躁,當即咒罵打斷,「你爺爺在此。」
「別逼次了,我叫你們留那地呢。」
何書記終於看到他黝黑凶煞的臉,又被他吼了一嗓子,嚇得閉緊嘴,遙遙一指——
「行。」段虎啥話都沒再說,揣兜兒轉身。
慵懶隨意到像是散步,一點不像是要賣苦大力的樣子。
他隨手抄起個別人撂下的鋤頭擼起袖子,手臂上的青筋隱隱搏動,
側身道:「你他娘的可記准了嗷,老子幹這塊兒你得給我媳婦兒,知道不?」
「我媳婦兒叫季春花,就是可白可胖乎長得最俊最水靈,最好看的那個,知道不?」
何書記略微回神,一知半解地點頭。
段虎粗莽邁步,準備下地。
須臾,好像品出啥不對,
唰拉一下轉過身,橫眉立目滿臉威脅地瞪向他,「不對,不對。」
何書記汗又淌下,哆嗦著擦,「段,段虎同志還有,有啥事要吩咐嗎?」
段虎咬牙,狠狠地盯著他,「老子剛才說的不對。」
「......不好看,我媳婦兒不好看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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