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都是女人,所以她也只是稍微有一點點的不好意思。
要是跟挒褲子比起來,就更算不得啥。
季春花尋思自己可胖乎了,原先去澡堂的時候就好多大姐嬸子盯著她看,還交頭接耳嘀嘀咕咕的。
所以她才不想去澡堂洗澡。
但......但媽指定不能笑話她身上肉多吧?
這麼想著,季春花便磨磨蹭蹭地爬上炕。
不用她說,孫巧雲也明白,就算她已經嫁進來了,到底也是個大姑娘的年紀。
便溫和笑道:「不礙的,春花。你跟媽就是親娘倆兒,知道不?」
「再者說了,往後你要是有了娃,媽還得給你伺候月子呢。」
「你總得跟媽親近些,是不?」
季春花聽見這個「伺候」瞬間急紅眼,用力搖頭,「不成不成,您是長輩,哪裡有您伺候我的理兒?」
「是長輩不假,但也是你跟虎子的媽,誒呦這閨女......得了,往後你再慢慢兒適應,趕緊把褲子挒了。」
「都點著嘞!」
「誒!誒!」季春花莫名緊張、又有些亢奮。
這麼新奇的事情她真的沒做過。
她想起孫巧雲剛才的話,有些雀躍地心想:是不是她多熏熏,手心腳心就能跟媽一樣,到了冬天也暖和,不會那麼涼了?
她不自覺地仰著臉思索,手底下扒著棉褲。
孫巧雲一瞥眼,便瞧見她白花花肉乎乎的大腿露出來,她剛想把艾條遞過去,季春花就抬了下腿。
「!!哎呀!」孫巧雲也是實在沒忍住,瞅著她大腿後側的紅色掌痕驟然扭過頭,
老臉臊得直發燙,腦瓜一熱就脫口罵道:「這,這個粗貨!」
「真是能把人氣死!」
「......他這得使得是個啥勁吶,能給你掐的那老紅!」
孫巧雲氣得嘴皮子都在打哆嗦,儘管下意識閉上眼,仍然覺得季春花那嫩豆腐一般的皮肉上、深紅色的掌痕在眼前一個勁兒地晃。
那個位置......還是大腿後側、屁股蛋兒下頭!
「誒呀!這,春花呀!你說你咋也不罵他呢?那、哪兒能那麼用勁掐屁股蛋兒啊!」
「給你掐壞了可咋整呀!」
「......」季春花已經如同一具不會說話、也動彈不得的雕像一樣,以一個狼狽又滑稽的姿勢僵了許久。
須臾,她驀地回神,就跟被燙到似的「唰拉」一下拽起旁邊的小被兒,迅速擋住下半身。
腦子裡像是盛滿燒開的沸水,咕嘟咕嘟地著泡兒,滾燙的蒸汽順著腦瓜頂往外竄。
季春花心裡一直在不停重複:完了、完了、完了。
她咋就不知道早起的時候瞅一眼呢。
他昨晚邊吃她嘴兒,邊在被窩裡揉咕她的肉,又揉又捻、又捻又掐......從上頭到下頭,從前頭到後頭。
可,可他其實也沒有很用力很用力、讓她覺得非常疼。
就是......稍微有那麼一點點,但她被他吃得頭腦昏沉,也沒咋注意......
哎呀!這可咋整啊!
她往後還咋能在媽跟前抬得起頭啊!
她好想找個地縫鑽起來,好想剛才的事情沒發生過啊!
孫巧雲聽到身側遲遲都沒動靜,也儘量平復了下心情,轉過頭來很認真地看向季春花。
努力保持個和藹溫柔的語氣,哄似地試探,「春、春花啊。」
「你跟媽說實話......」
「咱小點聲,家也沒別人,院門剛咱也鎖了。」
「你跟媽說......他,他在炕上......」
孫巧雲眼一閉,恨恨咬牙,無比艱澀地往外擠,「那個臭土匪是不是在炕上欺負你嘞?!」
「你跟媽老實說!」
第104章 她也沒感覺......沒感覺很痛
季春花聽見這話,腦瓜埋得愈發深。
支支吾吾地磕巴:「他、他......」
咋就叫欺負了呢,她聽不明白呀。
吃嘴兒應該不叫欺負吧?
還有雖然他把她身上掐揉紅了,她也沒感覺......沒感覺很痛。
反正跟洞房那晚比起來是算不得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