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哈哈哈。
很好,還是被她拿捏了。
霍憂對此樂不可支,柳神也看出了這人的死變態心理,不高興中又帶著點無奈,「明知道我是預言家,還不殺我?還關著,你以為能關我一輩子嗎?」
霍憂:「不可以嗎?」
她反問很快,柳神反而一愣。
一輩子,自己是脫口而出的。
對方也是脫口而出。
柳神眼神緩和了許多,源自梟色.無尊的陰冷戾氣也減弱了,恢復了她自身的清冷寡淡,但撇開眼神,「你能關住的是柳神,不是梟色.無尊。」
「霍憂,我倒希望你狠心一點。」
從她知道自己體內「未來的我」是曾經的預言家,她就陷入了無邊的絕望。
她很清楚這種事實帶來的絕對立場對立。
霍憂不可能跟預言家一個陣營。
哪怕選擇克蘇魯,甚至選擇拂侖一族,她都不可能選擇預言家。
霍憂:「我很好奇,你為什麼覺得我一定不會選擇你?」
「在你看來,我是這麼有是非觀的人嗎?」
此刻,布魯克他們也這麼疑惑呢,柳神竟然會選擇跟霍憂為敵也不跟霍憂坦白求援?
這好奇怪。
她就這麼忌憚自己預言家的身份嗎?
這麼絕望選擇彼此毀滅?
柳神眼帘微動,「當你有選擇的餘地,就已經跟是非無關了,你只會選你自己。」
哦豁。
她說對了。
霍憂:「那你對了,我確實會這樣。」
柳神:「事實證明你選擇你自己也是對的,你跟我之間,你又贏了,我永遠都沒辦法贏你。」
霍憂若有所思:「除非你徹底成為預言家。」
柳神瞳孔微晃,別開眼,「話說回來,你是怎麼發現我是梟色.無尊的?你好像很早就已經開始提防我了。」
說起來,又是布魯克他們也想不通的地方。
柳神私底下因為預言家的身份對霍憂生了異心也就罷了,多多少少是帶著點宿命的不可抗力,畢竟預言家的蠱惑是顯而易見的,沒看霍憂的靈魂深處都有「無性」的存在,等於預言家同時影響了她們兩個人。
那霍憂是怎麼提防柳神的呢?又是什麼時候發現柳神有貓膩的?
「九爻那會,拂侖之眼勘察因果,大部長們都遭殃了,那會,除了厲棠沒被窺探,其餘都陷入,但我後來復盤了下,你,你沒有被洞察到。」
什麼?
其實也不算久遠,但因為對比近期輪番上演的變故,九爻職業賽開啟前的變動反而顯得不值一提,也沒幾個人想起。
柳神表情一頓,「那會沒被窺探的也不止我一個,不可能所有人都被拂侖之眼關注,那時我也不是什麼重要角色,很奇怪嗎?」
霍憂:「但你跟我關聯上了,我又跟厲棠掛鉤,按照拂侖之眼的尿性,不關注才怪,但沒顯露。」
柳神:「它也沒看穿你,你的棠棠也不在其中,憑什麼你認為我有問題?」
霍憂:「是啊,所以拂侖那邊是認為我有問題的,一度針對我,但它自己也沒察覺出問題——你有問題。後期也沒針對你,可見,你是自我規避掉了。跟我以及厲棠不一樣。」
這麼一看,確實不一樣,霍憂的規避,人人都知道是她精神體有問題,像是免疫,那拂侖肯定針對啊。
厲棠是因為她的實力硬性抗體,拂侖之眼那會的數目跟力度不足以破甲看穿她。
可柳神,她是把自己完全隱蔽掉了。
厲棠,霍憂,都不是普通貨色,後來證明她們也確實具備讓拂侖一族如鯁在喉的本事。
那柳神呢,當時的柳神一如她說的也只是一個小角色,是無骸之主盯上的肥肉,可偏偏是這個小角色比厲棠跟霍憂都可怕。
就那麼不顯山不露水從拂侖之眼的洞察中隱匿了。
霍憂這人暗戳戳提防舊事,從小細節窺見真相——可怕的是她當時就起疑了吧。
「職業賽開啟之前你就懷疑我了,一點都沒反應?」柳神看霍憂,情緒複雜,這人怎麼做到這麼深沉的?
霍憂:「是懷疑了,但你希望我有什麼反應?」
柳神緘默。
霍憂笑:「我以前就說過了,允許任何人有自己的小秘密,有自我的選擇性,人生嘛,大有可為。」
頓了下,她的笑淡去。
細長的手指捏住了柳神的臉頰,掰正她的眼神,對視著自己。
「但你要做好失敗的準備。」
「承受失敗的代價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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