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第三,他不諒解也沒關係,我可以都要。」
「第四,你們不願意也沒關係,我也可以都不要,再去找新的。」
詼諧,戲謔,又夾帶本意,但很有自己的腔調,也沒慣著這三人今天的胡鬧。
眉眼輕掃,手指拉扯了小豬的被子。
小豬蓋被。
「至於咱們的崽子,既然睡不著,那總有睡得著的法子。」
捂得死死的。
實在....砰!
卡卡貓原地跳出,叉腰直立,「幹嘛幹嘛,想要捂死我啊,臭霍霍。」
眾人這才恍然,還以為是孩子什麼的....看樣子是意象大學那頭有名的鎮門靈。
守青銅門的,但不太專業,天天往外跑。
今天跟著三學生跑這來了。
霍憂不理她,管自己要走。
卡卡擺尾巴,讓周三人管自己玩去,自己則跳過去,直接跳到了霍憂的肩頭,太胖了,一輛卡車,還好是修煉者,霍憂也沒搖晃,倒是這胖貓扒著她的肩膀垂掛,蹭來蹭去,她不讓卡卡胡鬧,揪著摟在懷裡。
它貪吃,但也跟學校的頑劣本質一樣——愛美,不然也不會扒著霍憂不放,還主動跳她身上。
不養豬的霍霍,果然非常標誌。
突然,霍憂頓足,沒有回霍氏那邊的包廂,而是走了兩步,看向已經開了門的厄運包廂。
青燈提命。
站在門口,往裡面看,手指曲起叩了門,表示禮貌,但目光已經往裡面去了。
柳神,喝酒,身上有酒味。
隔著寬敞的包廂空間,酒席,酒,人,都在眼皮底下,但霍憂目光清淡掠過厄運這些什麼年紀都有的學生跟老師,甚至掠過厄運的高層,就這麼鎖定一個人。
目光幽幽的。
柳神一手搭著下巴,一手提著一壺水晶瓶身的酒,酒味本來就縈繞整個包廂。
但她手邊有其他果汁,大抵可見學校非常看重她,只是她沒喝,喝的酒。
隔著幽密又坦蕩的白日光,外面下雪的光照就更摻雜了冷冷淡淡的感覺。
霍憂先是跟裡面的招生官幾位高層禮貌打了招呼,笑盈盈的,很有熟稔的社會人周到氣質。
這些人本來就體面,自然不會跟不告而來的霍憂置氣,而且如此賞心悅目。
招生官笑:「如果你進來,我們關上門,喝幾杯,應該也不會惹某些小氣且多疑的老師主任生氣,如果真生氣了,你來我們學校躲些時日,我替你去說。」
她嫵媚,成熟,滿眼都是直白的目的性。
不管此前那滿天飛的輿論是真是假,厄運自然是比墨菲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選擇。
不過,她這話一說,在場坐在不同位置的厄運校隊生都神色各異,有點擔心霍憂一旦摻和,大概率會擠掉一個名額,至少大二的必然被擠掉。
除非她的禁咒沒解決,或者半年中被削弱許多,不如當年巔峰....但消息中又說她狀態....反正看她如今這容色風采,實在不像是被禁咒折磨而前途不保的失落人 。
這.....他們沒有露出太大的波瀾,喜怒不形於色。
霍憂:「謝謝詹老師,但我身子骨柔弱,酒力不行,可不好在您面前失態。」
她不提你們,只說「您」,單社交熟稔一人,而這個單獨的人會覺察掉這樣微妙的細節,不管對霍憂觀感如何,沒人能拒絕這樣被單獨針對的看重。
而這位詹老師身邊還有別人,斯塔貝寧家的高層。
詹臨雨若有所思,笑了笑,「那你是來找柳神跟阿勒的?」
霍憂:「是。」
這時她才重新看向柳神,「喝醉了?才送來半個小時,是你一人,還是跟阿勒一起?」
桌子上有已經空了的兩瓶。
這....他們當水喝的 ?
這小姑娘不得了啊!!
阿勒尷尬,「我勸了的,但能讓柳神聽話的人也不是我。」
嗯....
霍憂抵著門的手指撫過上面的紋理,高挑身段貼靠著,沒進去,就站在那。
柳神抵著額頭,呼吸淡淡的,好像都帶著一點點西子梅酒的淡雅果香,但畢竟是酒,會熏人心,她說 :「還好 ,主要不確定一口氣喝掉這麼多,要裝出什麼樣子,才算醉,又不能太醉,失態,不得體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