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閻淵來到了門口。
大皇子看到喻閻淵,頓時就笑了,笑容帶著陰冷,想到喻閻淵居然敢放火,還敢偷走他府上的寶貝,一點都沒有留下,就恨不得直接扒了喻閻淵的皮。
喻閻淵似笑非笑的看著大皇子,神色平靜,一派雍容尊貴。
此刻的喻閻淵身上穿著黑衣,在邊角的位置,有暗金色的光芒在流動,雖然是黑衣,布料上面卻有些尊貴的紋路,那是用黑金絲繡上去的。
整件衣服,不管是用料還是做工,都是極為華貴的,即使不懂料子的看到了,也覺得這身衣服,當真是氣派。
大皇子身上穿著淡黃色的牌子,頭上帶著玉冠,一看便知道是身份尊貴之人,只是站在喻閻淵的面前,氣勢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,硬是被喻閻淵襯得像是路人甲一般。
大皇子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,當下臉色就更加難看了。
「景王爺終於是捨得出來了,本皇子還以為景王爺的架子如此的大,需要三催四請呢!」
喻閻淵並沒有理會大皇子的嘲諷,反而是平靜的看著大皇子。
「大皇子應該不是為了跟本王說這句話,大皇子有事直說就是了。」
大皇子自然不是為了跟喻閻淵說廢話,當下冷著臉開口。
「本王看到有賊人跑進了驛站,於是就帶著士兵過來了,本皇子覺得為了景王爺的安全起見,還是要讓本皇子親自搜一搜,將這賊人給招出來。」
「景王爺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?」
大皇子說話的時候,差點咬碎了一口牙齒,想到喻閻淵的人居然偷走了大皇子府的庫房裡面所有的寶貝,大皇子就氣得要命。
喻閻淵不咸不淡的看著大皇子,很是隨意的開口。
「不知道這賊人偷走了什麼東西,讓大皇子這麼興師動眾的,將皇上的御林軍都給帶出來了,還專門圍住了本王所在的驛站,不知道的還以為大漠要跟天啟開戰呢!」
一句開戰,像是千斤巨石一般,狠狠的壓在了大皇子的身上。
大皇子不管如何囂張,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出要開戰的話,大皇子臉色變了變,這才緩緩開口。
「景王爺誤會了,景王爺出使大漠,便是要結交兩國之好,本皇子現在帶著御林軍將這裡包圍起來,其實是在保護景王爺,本皇子親眼看著賊人進了景王府,這賊人偷取了本皇子府上的寶物,價值連城,而且這賊人非常狡猾,景王爺應該也想要抓住這個賊人吧!」
就在這時,刀一從後面走過來,手中搬著一把椅子,放在了喻閻淵的身後。
那把椅子用的是上等的木頭,即使大皇子和喻閻淵之間有幾步遠的距離,還是能聞到淡淡的香味,這是最好的木頭,因為能散發出奇香被稱之為香木,這種香味是天然的香味,味道就跟薰香一般。
要知道上等的薰香,一小塊就有萬金,甚至有的是價值連城,而喻閻淵坐下的椅子,裡面傳出來的香味,不僅帶著奇異的香味,聞了以後還讓人渾身舒暢。
就連大皇子,都覺得自己的情緒平靜了不少。再說上面,雕刻的花紋栩栩如生,最中心的位置,還用寶石鑲嵌,整個花紋更是用金絲勾邊,一把椅子,便可以看得出來,簡直就是價值連城。
大皇子可以肯定這並不是大漠的東西,那也就是說是喻閻淵自己帶來的,來出使大漠,居然還帶著自己的椅子,大皇子的眼睛,緊緊的盯著喻閻淵的椅子。
喻閻淵察覺到大皇子的目光,頓時解釋了一句。
「大漠這裡比較貧窮,本王習慣了用上好的東西,怕大漠這裡沒有,便自己帶上了,不過到了大漠,本王才發現,這裡確實沒有什麼好東西。」
「畢竟,被天下人稱為大漠國寶的玉床,也不過就是一塊破石頭,還沒有我們家寵物睡得地方值錢,早知道玉床是這樣的,本王便不要這玉床了,畢竟東西挺大的,又是大皇子送的,本王是扔了也不是,留著也沒用。」
喻閻淵兩句話,就將大皇子從裡到外羞辱了個遍,尤其是在街道上,還聚集了不少的百姓,這些話,可是讓那些百姓都聽到了。
這些還不算,喻閻淵話音剛剛落下,刀一就抬著玉床走了出來,直接放在了門口。
喻閻淵一臉嫌棄的看著玉床。
「這玉床,本王實在是不敢用,本王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次的東西,想來本王不稀罕,可是這玉床對於大皇子來說,可是一件寶貝,想到這裡,本王心中不忍,這玉床,就還給大皇子吧!」
大皇子臉色是一變再變,偏偏他啞口無言。
喻閻淵說話難聽,大皇子卻要受著,誰讓他不捨得將真正的玉床交給喻閻淵,就打造了個次品交給喻閻淵了。
本來按照馮湘兒的話,怎麼也要打造一個差不多的,至少也算得上是價值連城的,可是大皇子想到自己在喻閻淵的面前接二連三的丟了人,心中就不舒服,當下是一點也不像便宜了喻閻淵,於是就讓人打造了個最次的。
大皇子怎麼也沒有想到,喻閻淵會當眾讓人將玉床拿出來,當眾羞辱他。
偏偏大皇子倆說呢漲紅又鐵青,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