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林夫人自然不會想到,這位成王殿下是來找師菡治病的。
林夫人輕哼一聲,冷笑回答:「師大小姐都淪為階下囚了,還能有這種待遇。想來,成王殿下對你果然十分關照。」
師菡笑了笑,不緊不慢的抬頭瞥了她一眼,嘴下毫不留情:「聽夫人這口氣,倒像是吃醋了似的。」
說著,她笑眯眯的對上林夫人的眸子,「真是可惜了,夫人若是再年輕個二十歲,興許也能有這種待遇呢。」
「哼!伶牙俐齒!」師菡嘴上的功夫雖然向來厲害,可以往都是不形於色的讓對手無顏見人。可如今,也不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還是因為師菡遠在大雍,無所顧忌,罵起人來,也半點含糊都不帶的。
林夫人微微揚了揚下巴,目光掃過身後的嬤嬤,後者立馬虎虎生風的走到牢房外放風。
而另一個嬤嬤,訓練有素的朝著師菡走了過來,手上還捏著一根明晃晃的銀針。
林夫人的聲音溫柔而諷刺,「成王殿下的探子被你家那位一鍋端了,不僅如此,那人還借探子之手,傳了一封密信入鄞城。你若是老實說出,密信上是什麼意思,我就放過你,你若是不說…」
嬤嬤手上的銀針亮了出來,幽幽的泛著寒光。
林夫人話音未落,春榮和冬杏立馬上前,雙雙護在師菡面前。
不等林夫人吩咐人將這兩人帶走,師菡便擺擺手,示意兩人退下。
「小姐!」
師菡嘆了口氣,安撫的瞥了春榮一眼,隨後目光轉向林夫人,無奈道:「有話好說,夫人來找我做什麼?」
林夫人臉上的冷意這才微微褪去,她得意的瞥了師菡一眼,幽幽的道:「識時務者為俊傑,師大小姐果然聰慧。」
說著,她忽的語氣一沉,厲聲道:「成王殿下憐香惜玉,我可不會!那封密信到底是什麼意思?說!」
「放肆!」
春榮忍無可忍,厲喝一聲就要上前去攔住林夫人,身後冬杏也長劍出鞘,兩人配合默契,尚未動手,突然,師菡聲音溫柔道:「哎,你們兩個,怎麼這麼不懂事兒?quot
林夫人眯起眸子,警惕的望著師菡。
師菡拂了拂耳邊碎發,認真道:「夫人真想知道?」
林夫人咬牙,恨恨的瞪了師菡一眼後,沒好氣道:「廢話!」
「那夫人靠近些!」師菡笑容滿面。
若非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,怕是外人看了,還要夸上一句,這兩人是賓客相宜呢。
林夫人狐疑的打量了師菡幾眼,見她神情不似有詐,這才緩緩上前,靠近師菡。
「你最好別騙我!」
林夫人剛說完,師菡貼著林夫人的耳邊鼓囊了一句:「夫人,聽說你有狐臭,真的假的?」
她聲音不大,只有林夫人和她兩人能聽得到。
一本正經辦大事兒的林夫人已經做好準備,如果師菡不老實,她今日定要讓師菡吃上些苦頭。
反正她身邊這兩個小丫頭再厲害,能抵得過牢房外上百的獄卒?
這麼一想,林夫人頓時怒不可遏,「師菡!你真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嗎?」
她剛說完,見一條火舌忽的從地上席捲而起,眨眼的功夫,地上的茅草瞬間燃燒,火勢驚人,林夫人主僕失去意識前,只記得師菡那張臉,以及她最後那句話:林夫人,殺人放火這種勾當你也沒少干吧?這口鍋,辛苦你背著了。
…
一炷香後,聞訊匆匆趕來的蕭郁剛進大牢,就看見林夫人被獄卒攙扶著從裡面出來。
華麗的衣衫此刻被煙燻火燎的黑黢黢的,頭髮也亂七八糟的如同一個瘋婦。
林夫人處在半昏迷狀態中,獄卒將她抬出來時,她還喃喃自語:「師菡,我殺了你!」
蕭郁顧不得去管林夫人,連忙直奔牢房內,火急火燎的問道:「師菡呢?」
獄卒剛滅完火,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從牢房裡出來,看見蕭郁,急忙跪下行禮。
此時一聽這話,眾人面面相覷,然後垂著腦袋,誰也不肯先開口。
蕭郁忍無可忍,怒斥出生。
然而,話音剛落,連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,他竟是完完整整的說出了一句話!
跪在地上的獄卒都愣住了,緊張害怕,更多的則是震驚。
這,成王殿下這麼多年的結巴,怎麼突然間就好了呢?
不等這群人反應過來,蕭郁再度問道:「師菡,人呢?」
老獄卒率先反應過來,猶豫片刻後,對上蕭郁的視線,一字一句道:「啟稟王爺,大火起後,師大小姐和她的隨身丫鬟,失蹤了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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