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翡之難得能有個機會嘲諷小王爺,當即不肯罷休的繼續道;「哦,對了,本公子想起來,今日早間,某人還到我府上搶了一副前朝名畫,說是去帝師府拜會,結果呢?帝師的關門弟子,居然連大門都沒進去!」
「刀一!」
喻閻淵忍無可忍,大手一揮,冷聲道:「扔出去!」
「惱羞成怒了?」衛翡之笑嘻嘻的湊到喻閻淵跟前,一副欠扁的模樣。
好在今日他來也算是有正事兒,所以沒等刀一真的動手,便自己切入正題,「陛下下旨說是歸還兵符,可並未給你兵符,這是什麼意思!」
喻閻淵嗤笑一聲,漫不經心道:「兵符?除夕夜裡就已經沒了。」
「你說什麼?」
衛翡之大驚,沒有兵符,如何調動兵馬?
「當初交還兵符,不過是給陛下吃一顆定心丸。景王府麾下兵馬,豈是一塊兵符就能調動的!」
喻閻淵淡定自若,說完這話後,兩道視線直勾勾的落在他臉上。
衛翡之是震驚的。
而夜懷璞,則是無語。
偏生後者還不緊不慢的娓娓道來,「將在外,軍令有所不受,陛下真正要掌控的,從來就不是兵馬和將帥。」
聞言,衛翡之臉色微微一變,不可置信道:「你的意思是,陛下想在糧草上做文章!」
「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父皇下旨時,就已經有所行動了。」
夜懷璞這話一出,三人對視一眼,喻閻淵依舊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。
衛翡之穩住心神,一字一句道:「你到底怎麼想的?不給糧草,讓你去平定南疆?這不是把你往火坑裡推麼?」
夜懷璞看了衛翡之一眼,乾咳一聲,道:「前幾日,戶部以北境輜重不足為由,拒絕了南疆增調糧草的建議。」
這話一出,衛翡之氣的險些掀桌子。
「呵,北境輜重不足?北境兵馬,從前可一直攥在太子殿下手裡!厚此薄彼到這種地步!這個昏君!」
夜懷璞看了眼門外,皺起眉,輕聲喝道:「你罵我爹的時候,就不能稍微背著點我?」
衛大公子氣的毫無理智可言。
如今南疆正是不安穩的時候,老皇帝居然還動這些小心思?他腦子是讓驢給踢了?
「本公子早就說了,管他什麼家國天下,咱們好生的在京城裡當個富貴紈絝不好嗎?何苦自討苦吃!」
「如今,朝臣彈劾,老昏君忌憚,南疆一團亂,他戶部還不給錢!欺人太甚!」
衛翡之雖然是紈絝子弟,與喻閻淵不同,他從未上過戰場,可他卻是當年景王夫婦戰死沙場後,親自去南疆戰場把喻閻淵從死人堆兒里刨出來的人!
他親眼所見,屍堆成山,血流成河。
沙場殘忍,他們這些京城裡的富貴人少有親眼所見。
可喻閻淵,卻是自幼就經歷過。
如今老皇帝如此猜忌,就連他都覺得心寒,更何況是喻閻淵。
喻閻淵把玩著扳指的手忽的一頓,隨後他掀起嘴角,冷笑一聲,肯定道:「糧草?本王想要,誰敢不給!」
次日一大早,一隊人馬從景王府離開,直奔戶部尚書府。
為首那人,一襲白衣,身披黑色披風,單一薄衫,身長如玉,馬踏白雪,整個人與這清冷的冬日融為一體。
他身後只有十騎,各個渾身煞氣,手上握著銀刀,仿佛只要他想,隨時都能取下誰的狗頭來。
如今的戶部尚書,並非權佑天的父親,準確來說,權府上下,如今除了錢,一無所有,非官非貴,就是有錢。
那權府的公子,據說在靖州開了糧鋪,還開了藥膳館,生意火爆程度,令人瞠目結舌。
所以如今戶部雖然不是權府的人做主,可戶部內外,依舊有著關於權府的傳說。
這隊人馬在途徑衛國公府時,早已候在府邸門前的衛大公子打馬跟上。
此時,這一隊只有十二人的人馬,整齊劃一的朝著戶部尚書府疾馳而去。
不多時,戶部尚書府門外。
門房見來人氣勢洶洶,為首那人模樣俊俏,一襲白衣,加上那張揚的姿態,嚇得立馬進府稟報:不好了!景小王爺來了!
此時關門,為時已晚!
不等尚書大人出門迎接,府門外,一聲令下,十來人立馬翻身下馬,從身後取出錘子鐵鉤之類的東西,朝著尚書府沖了進去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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