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看著自己的腿,低聲呢喃道:「是啊,也就只有大小姐,才會記得我們娘倆吧。」
她說著,似是忽然想起什麼一般,臉色微微一變,隨後緊鎖眉頭,垂下了腦袋。
這神情,仿佛是在刻意隱瞞什麼一般。
師菡從顧宅打道回府馬車晃晃悠悠,師菡昨夜本就沒怎麼睡好,不多時,便有些打瞌睡。
周嬤嬤安靜的守在一旁,替師菡看著桌案上煮著的茶。
冷不丁的,馬車外傳來一陣馬蹄聲。
也不知是誰,高聲喊了一句,「不好了,前面有人打架,驚了馬!」
一聽這話,水寒緊閉的眸子倏的睜開,一把掀開車簾看去。
然而這不看還好,一看嚇一跳。
前方長街之上,正在與一群身穿鎧甲的東宮府侍衛糾纏在一起的兩道身影,不是她家春榮和冬杏又是誰!
東宮精銳盡數抽調,只因為今日府中進了兩個賊,將東宮砸的稀巴爛不說,居然還在太子殿下的床上放蛤蟆。夜翊晨身子尚未大好,就連冊封大典的日子都要考慮太子殿下的身子,沒想到今日被床上的蛤蟆一嚇,險些嚇出毛病。
師菡看了車外兩人一眼,捂著額頭苦笑:「是我的錯,是我平日裡教她們的東西不正經,居然連拿了銀子出去耍都不會。」
周嬤嬤也緊跟著看出去,這一看,頓時也驚了,「這…大小姐,咱們要幫忙嗎?」
那些東宮侍衛看起來好像有些打不過啊!
還真是沒想到,春榮冬杏這兩個瘦瘦弱弱的小丫頭,居然這般厲害!
師菡看了車外一眼,點點頭,「嬤嬤稍等我一下,我去勸架。」
周嬤嬤是宮裡出來的,本是最將規矩的人,此刻一聽師菡勸架,連忙攔住師菡,笑著道:「大小姐,這等事兒,不用您親自動手。」
說著,周嬤嬤踩著凳子下了馬車,然後一步步的朝著打架的人群走去。
圍觀的百姓大約是劍她氣度不凡,紛紛讓開道路。
師菡抱著胳膊,手掌撐著馬車一跳,整個人便坐在馬車頂上,居高臨下的看著前方。
「都住手!」
周嬤嬤亮出嗓子,一聲厲喝,霎時間,正打鬥的不可開交的東宮侍衛和春榮冬杏二人。
打鬥的場面瞬間靜止,春榮冬杏連頭髮絲兒都沒亂一根兒,對付這群中看不中用的蝦兵蟹將,綽綽有餘。
雖說的好聽,是東宮的侍衛。
額說到底,就是一群連死人都不一定見過的府兵。
春榮和冬杏是師菡的貼身婢女,自幼受的訓練都是以影衛的標準練的,對付這群人,就跟玩似的。
周嬤嬤掏出腰牌,自報身份,「我乃長公主跟前女官周氏,身為太子殿下親兵,當街鬥毆,成何體統!」
說罷,周嬤嬤走上前,猛地抬起手,狠狠的一巴掌打向將劍指向春榮的人。
那親兵懵了。
不等他反應過來,周嬤嬤便端著手朝著春榮走去,一邊走,一邊翻白眼怒斥道:「東宮的親兵你都敢得罪!真是活膩了!」
『啪』的一聲,另一個親兵再度被打開。
春榮和冬杏兩人雖然對付這些人遊刃有餘,可忍耐尾巴太多,甩不掉,她們也被糾纏的死死地。
此時周嬤嬤這兩巴掌下去,倒是給她們開了一條路。
兩人對視一眼,立馬腳尖一點,便要離開。
可誰知,其中一人大約是一開始一直都在看熱鬧,想引出幕後大魚。
卻不想被周嬤嬤壞了好事兒,於是那人忽然拎起刀朝著周嬤嬤走去,「女官?」
那人獰笑一聲,冷聲道:「也不過是個宮女!」
說話間,他手上的大刀便朝著周嬤嬤砍了下來。
一股勁風颳過,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捲起一道,陰森森的朝著周嬤嬤的脖子刮去。
然而,周嬤嬤紋絲不動,仰起脖子,開口道:「我家小主子,你開罪的起嗎?」
那人動作一頓,喻閻淵!
見那人動作頓住,周嬤嬤再接再厲,繼續開口,「老身好心幫忙拉架,你們倒好,恩將仇報,這是欺負老身一個老太婆不成?」
那人臉色一沉,「拉架?多管閒事!」
「你是——三品校尉吧?」
周嬤嬤視線在那人臉上瞥過,沉聲道:「老身即是宮女,那也是陛下的人!」
「當今太子雖然身份尊貴,可總不能越過陛下去,替陛下教訓人吧?」
「吃口皇糧不容易,老身勸你,少吃兩口飯,多擦擦眼睛,別只會咬人,卻不會識人!」
那人大約是被周嬤嬤的氣勢鎮住,一時間沒有反應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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