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可是十萬兵馬啊!
又不是十萬顆大白菜!
然而,師大小姐翻了個白眼,掩飾不住的嫌棄,「十萬兵馬都要不到?你是陛下親生的嗎?」
「你!!」
夜翊晨幾度被氣的暈厥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,總覺得師菡這女人越來越囂張——跟某人越來越像了…
得了藥,夜翊晨縱然對師菡心存疑惑,卻也別無他法。
宮中心腹太醫束手無策,他還不能大張旗鼓的找大夫!
如今師菡的藥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,別管有沒有用,只能用!
夜翊晨拿了藥,冷哼了一聲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師菡看了看師凌畫的一條死狗,點點頭。誇獎道:「畫的不錯,春榮,裱起來,蓋上小舅舅的私印,拿去賣了換點零花錢。」
春榮笑嘻嘻的接過畫,「小姐,商公子的名聲都給您敗壞了!」
師菡嘆了口氣,「沒辦法,誰讓他只有我這麼一個外甥女。再說了…」
一個無欲無求,十全十美的人,難免遭人嫉妒。
不怕天妒英才,只怕小人作怪。
所以師菡在給自家小舅舅摸黑的這條道路上,從不手軟。
春榮前腳走,後腳,冬杏便沉著一張臉進來,然後朝著師菡點點頭,道:「小姐,人來了。」
師菡眯起眸子,日子跟她預料的差不多,只能說,柳氏還是有點腦子的。小心謹慎,到今天才開始生事兒。
「走吧。換身衣裳,湊個熱鬧去。」
師菡回屋換了身衣裳,剛出門,就看見師嫣臉色幫忙的衝進來,「大姐姐,幫我。幫我…」
師菡皺眉,看了眼髮髻散亂的師嫣,嚴肅道,「有話好好說。」
師嫣抹了把眼淚,渾身顫抖,「他們,他們抓了個野男人,非說親眼看見那個男人跟我姨娘私會,現在爹爹已經派人去莊子上抓人了!」
師菡點點頭,嗯了一聲。
見她沒反應,師嫣蒼白著臉,咬咬牙,然後「噗通」一聲跪在地上,眼眶通紅,「大姐姐,求你了,救救姨娘吧!」
「她會被父親打死的!」
「柳氏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對姨娘下毒手的!」
「大姐姐,之前是我錯了,你幫幫我,幫幫我吧!」
師嫣一聲悽厲過一聲,腦袋磕在地上,發出「咚咚」的聲響。
然而,她磕了半天,卻發現身前毫無反應,師嫣停下動作,一抬頭,身前哪裡還有半個人影!
師菡直奔柳氏的院子,果不其然,院子裡十分熱鬧。
師德臉色鐵青的坐在院子正前方,柳氏扭著腰坐在他身邊兒,久不露面的師珍兒也陪同在側。
而院子正中央,赫然跪著一個壯漢。
正是那日街頭師菡撞見的那個。
師菡扯起一抹冷笑,不緊不慢的走了進去。
柳氏前些日子一直在師菡身上栽跟頭,此刻見了她,竟是莫名的覺得心下一沉,縮了縮脖子。
師珍兒面露欣喜,掩著唇笑道,「大姐姐怎麼來了?快來這邊坐。」
她說著,就要讓出自己的位置。
可不等她起身,師菡就直接打斷她的話,「你若真是病了,就在屋裡呆著。」
「若是沒病裝病,就安生的坐好。」
「國公府,豈會缺了我這一把椅子?」
她話落,已經有下人搬了椅子過來放在她身後。
師菡看了臉色不善的師德一眼,渾不在意道,「父親繼續。我就來聽聽熱鬧。」
聽熱鬧你帶這麼多外人做什麼!
師德氣的鬍子一抖一抖的,十分有趣。
不過此刻師菡倒是沒心情管這個,她瞥了地上的壯漢一眼,笑著道,「喲?這人瞧著臉生。難不成有事如夫人哪個遠房親戚?」
柳氏臉色一沉,頓時有種被踩到了痛腳的感覺,她咬著牙,一字一句道,「自然不是!這是個姦夫!」
「哎呀!」師菡故作驚訝,笑眯眯的望著柳氏,「姨娘都敢把姦夫帶到父親年前了?」
「父親別激動,氣壞了您的身子,可就便宜了這姦夫。」
她說的一本正經,然而卻處處透露出一個意思,柳氏就是存心想要氣死他!
師德的一張老臉又黑了幾分,胸口隱隱作痛。
見師菡越說越沒譜,柳氏當即怒喝一聲,「大小姐!」
她咬著牙,一字一句道,「妾身知道您素來不喜歡妾身,可是這事兒事關國公爺的顏面,妾身可不敢有所隱瞞!」
好一個柳氏!一句話,就把她自己精心安排的謀劃說成是師菡偏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