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小雞護雛兒的架勢,別說是老皇帝了,就連師菡自己都有點汗顏。
老皇帝連忙放下手,訕笑道:「姑祖母何出此言?朕對姑祖母一片愛護之心,何曾有過半分不敬?」
長公主眼淚汪汪的看著老皇帝,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,哽咽道:「本宮年紀大了,不中用了,陛下不看重也是人之常情,可是陛下啊,菡丫頭是本宮的心肝兒啊,你不能任憑外頭那些人欺負她啊!若是菡丫頭有個三長兩短,本宮死不瞑目啊!」
「姑祖母!好端端的,您說這話作甚!」老皇帝臉色大變,一副悻悻然的模樣打斷長公主的話。
師菡站在一旁看著長公主說來就來的眼淚,目瞪口呆。長公主一邊抽噎,一邊怒道:「那大雍國的小崽子,竟敢欺負到本宮的頭上,陛下你管不管?你若不管,本宮自己來!」
一看長公主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,老皇帝頭疼不已,朝著師菡使了個眼色,示意師菡稍微勸誡著些。
意思師菡看懂了,只不過向來聰明的師大小姐今日偏生腦子糊塗,故作茫然的對上皇帝陛下的視線,「陛下,您可是眼睛不舒服?微臣這就傳太醫!」
老皇帝:「…」
「朕好的很!」
「姑祖母,您先彆氣。」見師菡指望不上,老皇帝不得不耐著性子好生安撫起長公主,「這大雍使臣來訪,咱們該有大朝氣度,萬不能失了禮數啊。」
「禮數?它大雍蠻荒之地,野蠻粗鄙,漫天散布謠言,毀我世家女子清譽!該殺!」
長公主這話一出,老皇帝頓時心下猛地一哆嗦。
如若長公主對師菡袒護到這種程度的話,那大雍聯姻之事,的確有些難度。
思及此,老皇帝乾咳了一聲,態度稍微有所收斂:「姑祖母,朝政上的事情,朕自有決斷,您身子不好,切莫為這些小事憂心。」
這話已然是很委婉的在提醒長公主,不要干涉朝政了。
長公主殿下刀尖舔血這麼多年,怎會聽不出其中的意思?她瞪了老皇帝一眼,往後退了一步,「陛下既然這麼說了,本宮也不好再說什麼,只是本宮喜歡菡丫頭喜歡的緊,既然她的病已無大礙,就讓她跟隨本宮陪伴些時日吧。」
要不怎麼說長公主聰明呢。
她若是一進來,既擺明自己要帶師菡離開的意思,說不定老皇帝還會推三阻四。可長公主殿下今日進宮的目的,分明就只是本著要接師菡出宮,可她將蕭澈推到風口浪尖,老皇帝駁了她一次面子,總不能再駁一次。
所以,師菡自然而然的跟著長公主殿下出宮了。
這一趟私自出宮,不僅皇帝陛下沒怪罪,臨出宮時,老皇帝還賞賜了不少珍稀藥材,說是知道師菡擅醫,讓她幫著長公主調理調理身子。
馬車不緊不慢的往景王府駛去。
長公主一路拉著師菡的手捨不得鬆開,滿口寶貝心肝兒,馬車上還準備了不少周嬤嬤親自準備的糕點,都還熱乎著,可見是匆忙進宮的。
見師菡神色疲倦,長公主笑著拍怕師菡的手背,安撫道:「別怕,不過是區區蠻荒之國,不足為懼。」
長公主說話的語氣,頗有種指點江山的氣勢。
師菡心中的煩悶,因著長公主這一句話,瞬間煙消雲散。
雖說師菡和喻閻淵無親無故,可長公主殿下要師菡在府中陪伴,外人敢說什麼?
只是這夜,喻閻淵不知去了何處,並未回府。
次日一早,便傳來弘文館內發生的奇事兒。
聽聞今天一早,大雍國戰王殿下的屋內跑出來好幾位衣衫不整的嬌俏男子,一個賽一個的嬌艷,只是離開時,都是一副依依不捨的模樣。
而早朝時,欽天監更是明里暗裡表示,近日貪狼犯紫薇,不是祥兆,趕巧的是,今日傳來消息,前去南疆慰問老將軍的三皇子夜翊晨,回程途中不慎墜馬。
如此一來,老皇帝心中隱隱猜測,覺得大雍國戰王殿下跟自己犯沖,於是免了他進宮覲見這回事兒,只說是等過些時日。
蕭澈卻也不著急,雖說一大早出了這檔子事兒,卻絲毫不影響戰王殿下在京中行走,感受風土人情。
師菡次日一早,照例去國子監授業,武學堂眾弟子這些時日倒是安分,老老實實的準備考核,尤其是在國子監祭酒商公子的督促下,就連薛則都生生的背熟了一本兵法。
只是,師菡剛進武學堂,就察覺氣氛不對。
白落快步走過來,低聲道:「出事了。」
見白落神情凝重,師菡微微蹙眉,便走了進去。
然而剛走到武學堂門口,只見一柄長槍忽的掃了過來,師菡連忙側身躲開,可那長槍不依不饒,死纏著師菡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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