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合身子搖晃了兩下,抬起頭,又恨又怕的望著如夫人,死死地咬著唇,卻不敢開口。
師菡見過太多後宅里的齷齪手段,心中便也明了,這丫鬟怕是有把柄在如夫人手上,所以如夫人再敢這般甩鍋。
不過,事情敗露就想甩鍋?師菡豈能讓她如願!
師菡出聲,打斷如夫人的哭泣,「如夫人先別急著喊冤,這個東西,總是你寫的吧?」
說著,她從包裹里撿出一個小木盒子,盒子極小,瞧著又像是裝什麼名貴珠寶的,所以方才掉在地上時,倒是沒太引起人注意。
此刻師菡一拿出來,打開取出裡面裝的紙條,然後緩緩展開在眾人面前。
師珍兒一看到那張字條上的內容,頓時臉色煞白。如夫人更是在看到那張字條時,連哭都忘了。
師德瞪著眼睛,將字條上的內容看完,頓時氣的臉色發青!
「毒婦!」他抬起腳,狠狠地朝著如夫人踹了過去。
如夫人哪裡經得住師德這一腳下去,頓時就被踹的老遠。
「我的生辰八字,還有這些詛咒的話,若不是親眼所見,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啊。如夫人,你這麼恨我?恨到親自將我的生辰八字和詛咒的話都寫下來,想讓青雲觀的道士做法咒我?」
可惜,遇上的是個假道士。
如夫人嘴唇動了動,這紙條確實是她所寫,如果說方才她還能狡辯說是百合故意陷害自己,此刻字條一拿出來,她幾乎毫無反駁餘地。
倒是師珍兒,『噗通』一聲跪了下來,哽咽道:「大姐姐,珍兒求你放過母親吧!母親做錯了事兒,原本我是沒臉再求大姐姐的,只是母親行此事,其實是受人矇騙!」
又來個唱戲的。師菡好整以暇道,「哦?如夫人受了什麼矇騙?說來聽聽。」
師珍兒紅著眼,泣不成聲:「珍兒自幼體弱,喝了多少藥都不見效,母親心中擔憂,那日又恰好聽那假道士說府內有邪氣衝撞了我,恐怕我活不過十六歲,母親便詢問破解之法,這才被那假道士誆騙了大姐姐的生辰,母親一時氣憤,便胡亂寫了幾句詛咒的話,可鬼神之說不可信,大姐姐最是明白這個道理不是麼?母親要真是對大姐姐有惡意,又怎會將這些寄託神靈呢?大姐姐,做母親的為了子女,難免行事偏激,大姐姐不理解也罷,可珍兒所言句句屬實,還請大姐姐饒過我母親!」
她三言兩語,便將罪責全部推脫到了假道士頭上,還給柳氏博得一波同情。
師珍兒身子不好,眾所周知,柳氏為了女兒不擇手段,仿佛天經地義一般。
師菡險些氣笑了,她走上前一步,在眾人忌憚的目光中,朗聲道:「我饒過她,憑什麼?」
師珍兒泫然欲泣,「大姐姐…」
「師珍兒,」師菡正色道:「我不是活菩薩,更不是什麼大善人,我只知道,我一次次的退讓,非但沒能讓有些人明白什麼是適可而止,反倒是讓人以為我師菡柔弱可欺!」
師德嘴角猛地一抽,此時他只想一件事,只要師菡不牽怒國公府,這事兒給個交代就給個交代吧。
師珍兒怔怔的望著師菡,哭都哭不出聲了。
如夫人這些日子學了規矩,受了挫,剛才還能裝出一副懂事乖巧的模樣,此刻一聽師菡這話,頓時本性暴露無遺,「你柔弱可欺?你要是柔弱可欺,咱們國公府就沒人能有活路!還是那假道士說的對,你就是咱們國公府的克星!自從你母親死後,咱們國公府都被你鬧的雞犬不寧!說句難聽的,師菡,你就是個喪門星,誰知道你母親是不是叫你給剋死的!」
「母親,你快別說了!」
「你別拉我!這些年我忍夠了!」如夫人不顧師珍兒的勸阻,一把推開她,尖著嗓子道,「說你句喪門星都是好的,要說你不是邪妖孽,不是中了邪,誰信?以前的師大小姐,端莊有禮,如今的你,心狠手辣,逮誰咬誰,你這顆心啊,比我可乾淨不到哪兒去!」
如夫人正說得高興,好像有種隱忍多年要一吐為快的感覺,誰知她正得意,突然,腦袋後面『啪』的一聲,她整個人被打的腦子一夢,身子往前栽去,師珍兒連忙驚呼著上前去扶,這才堪堪將人扶住。
而此時,眾人的視線這才落到身後匆匆趕來的周嬤嬤的身上。
周嬤嬤端著手,臉色鐵青,氣勢逼人道:「下賤東西,你算是哪根蔥,在嫡女跟前也敢放肆!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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