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剛才在府門外,師菡當眾暴揍假道士的事兒,師德頓時心下猛地一沉,看來,她這是要秋後算帳了!
知道法事一事皆由如夫人柳氏安排的師德不得不回頭瞪了她一眼,蠢婦,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。
當然,這事兒沒有師德的示意,如夫人也不敢這麼膽大妄為。
當初師菡隨著師老夫人去寧州之前,如夫人就跟師德提起過,師菡與從前不同,像是換了個人,這句話積壓在師德心中有些時日了,因此今天一聽假道士一說師菡身上有怨靈附身,他想也不想就認同了,因為他心底本就存了這個疑惑!
此時師菡步步緊逼,追問,師德不得不抬起頭,拿出自己當爹的架勢,反問道:「難不成國公府還有人要故意冤害你?菡兒,適可而止!」
事情鬧大了,他臉上無光不說,事情敗露,時候處置起來,也著實令人頭疼。
師德的視線掃過一開始就站出來當槍使的丫鬟百合,目光微沉,心下已經有了主意。
師菡福了福身子,忽的朝著門外喚道:「冬杏,將東西呈上來。」
冬杏?若是師菡不開口,國公府眾人幾乎都要忘了,師菡身邊兩個得力丫鬟,有一個叫冬杏的,已經許久不見了。
當冬杏手上拎著一個包裹進來時,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她手上的包裹上,除了師非璃,依然淡定,仿佛整件事都與自己無關一樣。其實,也的確無關。她修行的是佛法,對今日設道場做法一事兒也插不上話,只是單純的以一個尊客的身份出席罷了。
冬杏進來,先是朝著師菡微微頷首,這才朝著師德抱了抱拳,算是打過招呼了,然後不等師德發問,直接將手上的包裹扔在地上。
『嘩啦啦』一陣清脆響聲,摔出包裹裡面各種首飾銀錢不計其數,灑了滿地。
春榮一看地上的首飾,忽然驚呼一聲,「哎呀,這條粉紫珍珠鏈子不是如夫人的嗎?怎麼在這兒啊!」
她這一聲出來,其餘人的注意力也都落在了被抖落出來的那些首飾上。
一眼看去,還真挺眼熟。
如夫人平日裡就喜歡捯飭自己,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首飾珠寶都掛在身上,以彰顯師德對自己的寵愛。不過她身段好,模樣也不錯,即便掛了滿身的珠寶首飾,也掩蓋不住那副狐媚模樣。
只是此刻這些東西出現在冬杏手裡,這就不得不讓人深思了。
師德下意識的就要維護如夫人,當場怒道:「放肆!你一個卑賤下人,竟敢偷拿府中姨娘的財務!」
冬杏脾氣不怎麼好,聞言,直接一記白眼過去,然後扭頭看向師菡時,又是十足的恭敬,「大小姐,這些是從青雲觀掃地的人房裡搜出來的,君清道長說,觀內有觀內的規矩,但是外面的人和事,他們也不會插手,請小姐自行處置。」
師菡點點頭,「你辛苦了。」
主僕二人相視一笑,便不再多話。恐怕國公府內沒人猜得到,師菡在去靖州之前,就已經做出安排,那天師珍兒特意請她回府商量母親生辰操辦的事兒,師菡就覺得他們這些人不對勁兒,恰好冬杏此前人一直在寧州,之後轉去靖州但是也錯過了師菡,於是師菡就寫信交代她,暗中盯著如夫人的一舉一動。
如夫人在京城裡,只有個娘家人柳辰東來往密切,柳辰東未曾娶妻,但是相好的不少,即便如夫人行事隱蔽,可柳辰東那酒囊飯袋,一喝醉就跑去跟相好的胡吹一通,這才讓冬杏摸出了他們的打算。
然後乾脆今日就設了這麼圈套,將計就計。
師德怔怔的望著師菡和冬杏,狐疑不定道:「你們在說什麼?」
師菡懶洋洋的朝著師德看過去,「父親還不知道吧?剛才那位冒充葛也道長的假道士,原本是青雲觀的掃地人,聽聞此人好賭,欠了不少銀錢,好幾次險些被人攆到青雲觀,不過前些日子,這位掃地人忽然發達了,有人無意間拿著其中幾樣熟悉的珠寶過來問我,可是我國公府的東西,我一看便認出這就是如夫人的東西,為了保父親和如夫人的清譽,這才讓冬杏去青雲觀將這些東西拿了出來。」
「你一派胡言,你這是栽贓陷害!」
如夫人一聽師菡這話,不等師德開口,便勃然大怒,面紅耳赤的瞪著師菡,然後扭頭向師德解釋道:「國公爺,您給妾身的賞賜那麼多,妾身無意間弄丟了些,被賊人偷去了些也未可知,妾身只真的不知道大小姐為何要這麼說,毀我名聲啊!」
師德神情晦澀難辨,只覺得倍感頭疼,求救似的看向師非璃,然而後者看了師德一眼,微微搖了搖頭,師德便只得咬著牙,一把掀開如夫人。
師菡意外的挑起眉梢,似笑非笑的看了師非璃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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