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閻淵解釋道:「我跟他打賭,用我詐死,來換兩個空缺。」
師菡抬眸,「什麼空缺?」
某王爺神秘一笑,道:「金吾衛統領的空缺,還有吏部尚書的空缺。」
無論是金吾衛統領,還是吏部尚書,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!一個是百官之重,一個是皇帝心腹,損失哪一個對老皇帝而言,都有如斷臂。
可偏偏這一下,沒了兩個。
師菡此時才忽的反應過來,喻閻淵詐死,擺明了就是一個局!一個讓老皇帝不得不自斷雙臂的局!
「父皇還是太心急,一心想要儘快除掉景王府,又想給三皇兄鋪路,只可惜,比不得某人奸詐啊。」
夜懷璞半開玩笑半是自嘲。
天子做出這種勾當,其實挺丟人的。可偏偏,身為皇子,即便是真相就在眼前,他也不得不兜住了這層遮羞布。
喻閻淵昨夜進宮,老皇帝胸有成竹,用師菡來威脅喻閻淵,小王爺看似退了一步,實則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。
所謂的軟肋,不過是弱者對自己無力守護的人和事的藉口。他既然愛了師菡,光明正大的愛,那就自然會事事謀算得當,護她安然。豈會讓老皇帝有機可趁。
所以他答應了老皇帝,驛館之事緘口不提。
只不過,金吾衛出動,有不少人看見,這件事總得有個背鍋的人。陳金坼身份不同,自然不能背鍋,那麼只有金吾衛統領去背這個鍋了。
「今日早朝,陛下便會宣布,金吾衛統領失職,革職查辦,吏部尚書瀆職,勾結靖州太守,對靖州之事瞞而不報,烏紗帽也不保。」喻閻淵說著,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,語氣輕鬆。
可這個結果,是他們謀劃這麼長時間換來的。中間任何一步出了差錯,或是有半分意外,都達不到這個效果。
夜懷璞跟著點點頭,「朝堂的風氣,是時候換一換了。只是,吏部尚書一職事關重大,父皇會這麼輕易的啟用新人嗎?」
老皇帝生性警惕,這次吃了虧,肯定會更加謹慎。
別說是這麼重要的兩個空缺了,就算是兩個無關緊要的位置,他也會嚴防死守。
喻閻淵淡淡一瞥,「他沒有選擇,人選,我都擬好了。」
當然,這件事不會是喻閻淵親自操刀去辦,景王府麾下多的是人,小王爺擬寫了名單,他們自會往上推薦,朝堂雖然是老皇帝的地盤,卻也是朝臣的地盤,民心所向,老皇帝根本沒有選擇。
說到這兒,喻閻淵忽的扭頭看向師菡,「武學堂弟子此次功勞不小,朝堂上各方勢力的人都盯著,你要當心。」
師菡點點頭,「嗯,我明白。」
見兩人眼裡只有彼此,壓根就看不見自己,夜懷璞默默地喝了杯茶,無聲嘆息。
三人在茶樓里用了午膳,正準備離開,誰知雅間的大門忽的被人撞開。
房門外,一位錦衣女子臉色通紅,醉醺醺的趴在門口,淚眼花花的望著喻閻淵,哽咽道:「小王爺,我就知道你沒死,你要是死了,我就給你殉情!」
女子身後,師嫣臉色蒼白,急忙去拉拽她,可惜女子哪裡顧得上那麼許多,一把便揮開師嫣,踉踉蹌蹌的進了雅間,淚眼婆娑道:「小王爺,昨夜我就瞧見你了,我還瞧見你跟金吾衛…」
不等錦陽郡主說完,師菡忽的一抬手劈在她肩頭,錦陽郡主話未說完,身子搖晃兩下,便摔在了地上。
師嫣愣在原地,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去,只站在門外,又怕得罪喻閻淵,又不能丟下錦陽郡主不管,一時間很是為難。
「這丫頭,長的怎麼這麼眼熟?」夜懷璞看了師嫣一眼,又看了看師菡,這才發覺,兩人的眉眼竟有三分相似。誠然師嫣這張臉比不上師菡的十分之一,在美人如雲的京城裡,實在是不起眼,可就單憑這雙眉眼,夜懷璞還是多看了兩眼。
師菡朝著師嫣點點頭,也不為難她,只介紹道:「這位是八皇子,出門在外,不要忘了規矩。」
她說話的口吻儼然是姐姐的口吻,可不知為何,停在師嫣耳中,就格外的頤指氣使。她咬咬牙,沒好氣道:「知道了,大姐姐規矩好,日後我必定跟大姐姐多學學如何忤逆父親,如何氣病祖母,如何欺凌姐妹。」
這話一出,喻閻淵瞬間沉下臉來,師菡倒是面無表情,只笑看了師嫣一眼,沒說話,反倒是夜懷璞,剛才因為眉眼與師菡相似而生出的一點好奇之心,此刻蕩然無存。
師嫣還沒意識到這一點,說完這番自以為是揭底的話,然後看向夜懷璞,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,媚態橫生道:「嫣兒拜見八殿下,殿下,錦陽郡主並非有意衝撞,還請殿下莫怪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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