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榮一臉驚羨的望著自家小姐,乖乖,她家小姐怎麼什麼都算的到?
小春榮再次紅了臉蛋兒,垂著腦袋不敢去看師菡。
「哦,還有一件事,長公主早些年患有寒疾,我昨夜想起來個方子,你按照上面的藥材去取藥,待會我親手做一頓藥膳給長公主嘗嘗。」
她哪裡是昨天夜裡想起來啊,分明是昨日查看醫書,自己摸索出的一套方子。長公主的寒疾頗有些年份了,一到陰雨天便發作,一發作便劇痛難忍,十分折磨人。
師菡昨日方才從周嬤嬤口中聽說,所以連夜琢磨出這麼一套方子,就是想先給長公主看看效果。
春榮點頭應下,「小姐,您也注意身子,奴婢瞧著你臉色都不太好呢。」
師菡搖搖頭,撐著桌子起身,打起精神,淡淡道:「走吧,去一趟刑部。」
第226章 他是救贖
刑部尚書近日有些失眠。尤其是今日早朝之後,被英國公塞了些銀錢之後,更是頭疼。
他想不太明白,怎麼好端端的寧州那邊的賊匪鬧事兒,居然移交到了京城?而且那賊匪好端端的,到底是哪根筋壞了,既然把主意打到國公府師大小姐頭上?若說當今天下女子,除卻公主,還有誰的身份最是尊貴?那必然是帝師府的小小姐師大小姐啊。就算退一萬步,不說帝師府,就師大小姐自己,也是執掌國子監武學堂的博士,武學堂內精銳無數,將來都是朝堂上的中流砥柱,那見了師大小姐也是要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句博士的啊。
這群人,真是——
「哎…」尚書大人第九十九次嘆息未遂,就聽見門外,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了進來。
「尚書大人何事惆悵啊?」
這聲音,清脆有力,若珠玉落盤,聽其聲,便仿佛已能窺其容。尚書大人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抬頭望去,果不其然,來人竟是——師菡。
「師大小姐大駕光臨,老夫有失遠迎啊。快請坐。」刑部尚書頭疼歸頭疼,可好歹也在尚書的位置上摸爬滾打多年,利益權衡拿捏的還是十分清楚的。
門外女子一襲白衣,矜貴清冷,清麗出塵,明明是一介女流之輩,可她從門外逆著光進來,竟是走出了一股子睥睨天下的氣勢。尚書大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,忙揉了揉眼,仔細去看。
師菡倒也不惱,只朝著春榮點點頭,後者便上前將一封狀子遞了上來,這狀子,告的便是寧州那群賊匪白龍寺行兇之事。
早朝時,師德攔住他,也是為了這事兒,只說是儘管用刑,不過是些無甚背景的賊匪,若是死了,就當做是畏罪自盡便是,也掀不起什麼風浪。
可當刑部尚書打開狀紙一看,差點沒兩眼暈過去,「這,這上面寫的…」
師菡點點頭,嘆了口氣,無奈道:「原本是家醜不可外揚,可秦姑娘是我父親認下的義女,若有能替她迴旋的地方,我又怎能不替父親著想,為她周旋呢?」
尚書讚賞的看著師菡點點頭,「師大小姐果真是仁孝啊。您放心,那些賊匪做出這等齷齪下流之事,且又攀咬秦姑娘,幕後指使之人實在可恨!」
師菡不動聲色的瞟了尚書大人一眼,似笑非笑道:「我聽說,刑部審訊手段頗多,該不會什麼都還沒問出來,人就沒了吧?」
這話意有所指,尚書心下『咯噔』一沉,就算是之前有這個打算,如今師菡直接說出來,他這個念頭也不得不打消了。帝師府的女子,果然心思通透。
「師大小姐多慮了。」
「那就好,尚書大人主理刑部多年,政績卓絕,又頗受陛下看重,這點小案子,自是不在話下。況且,當日七皇子也曾親眼所見這些賊匪,若是賊匪沒了,少不得要勞累七皇子前來問一趟話,到那時…」話說一半,剩下的,就靠尚書自己理會了。
短短几句話的功夫,刑部尚書已然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師菡這女子,看起來清冷淡漠,可氣場實在太強,每句話都往人心口上扎。她這是含蓄的告誡他,如若賊匪出了問題,就是他能力不足,不配其位,且還要將七皇子牽連其中嗎!
若真是把七皇子請來過一遍大堂,光陛下那邊,他都過不去!
思及此,著呢尚書大人默默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,連忙應下。
師菡做了想做的事兒,轉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