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閻淵出事,她面上雖看似淡定,可實際上心裡比誰都著急。她既怕稍有不慎就萬劫不復,更怕自己算有遺漏,置師嘉於險境。
無論是哪種,都不是她所想的。
師凌一聽師菡要走,趕忙一把抱住她的胳膊,眼眶一紅便要哭出來了,「菡姐姐別走!凌兒捨不得你!」
「傻瓜!」師嘉無奈的搖搖頭,柔聲道:「你菡姐姐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。待寧州事了,我便帶你入京去看你菡姐姐還不行嗎?」
師菡蹙起眉頭,神色猶豫。
見狀,師嘉笑著道,「我無礙的。師家在寧州也不是寂寂無名之輩,從前祖母當家,處處讓著,倒是讓他們以為我師家沒人了!如今我既掌了家,兄長不在,我自會撐起門面。」
若非師嘉自幼接受的教育便是端莊淑雅,想必給她一把劍,她也能策馬揮劍定一方平安。
師菡知道今日師嘉的安排定是經過細細琢磨的,見師嘉支持,她也不再執拗,點頭應了下來。師菡一點頭,師老夫人那邊的意見也就不那麼重要了。師嘉做主,張羅著替師菡收拾東西。來的時候,本是帶了許多賀禮,不過如今婚事黃了,自然不需要了。
師嘉恨不能將整個寧州的特產都給師菡裝上,但凡她覺得喜歡的,能用得上的東西,統統一股腦的塞進箱子裡給師菡戴上。
而此時,趁著這個功夫,師菡帶著師凌直奔城門口。
羅家,還欠師嘉一個交代!她即便是要走,也必須把這件事了結了!
馬車行至城門口,羅玉被吊在高高的城樓上,羅家倒是派人過來,想把人放下來。可吊著羅玉的那人甚是刁鑽,也不知用了什麼功夫,竟是將人用繩子繞過城門口的大樹,生生的把人給吊起來,足有十幾米高。
這羅玉本就是個膽小的,一睜眼看見自己被吊這麼高,頓時嚇得尿濕了一大片。羅家也找了不少人來,爬樹的,翻城牆的,可不是夠不著繩子,就是解不開結。
既怕剪短繩子他們大公子摔成肉餅,又無是不是的颳風,羅家大公子就跟個肉乾似的掛在上面隨風而動。
「大公子您別急啊,老爺已經派人去找高手了,這繩子必然能解開的!」
「嘶…爹啊,救我…」
羅玉半死不活的哼唧,脖子上的血痕已然乾涸。
師菡和師凌來的時候,只看見羅家的管家和下人火急火燎的,倒是不見羅老爺和羅霄,她心中好奇,不禁拽了個人打探。
「羅家老爺和三公子呢?」
路人嘆了口氣,冷哼道:「羅家老爺聽說是氣壞了身子,吐了口血,到現在都還沒醒呢。至於羅家三公子,這會兒指不定在哪兒幸災樂禍呢!他跟大公子可是向來面和心不和的。」
病了?師菡一怔,有些意外。
路人見師菡戴著幕籬,雖看不清容貌,可光憑這一身氣度,也絕非普通人家,於是又跟著補充了句:「聽說是羅家老爺幹了虧心事兒,正好被帝師大人逮住了,估計是怕是被嚇病的。」
師凌不滿的哼唧一聲,「帝師大人那麼可愛,怎麼會嚇人呢!滿口胡言,分明是羅家那個老東西自己壞心眼,虧心的慌,急病了!」
「是是是,姑娘說的有道理。」
百姓見師凌氣勢洶洶的,連忙順著她的話接下去。
師菡抬起頭看向捆著羅玉的繩子,不禁好笑:「這麼個吊法,這是擺明了要把人烤成肉乾,或是把他摔成肉餅啊。」
「誰說不是!不過,活該!誰叫羅家仗勢欺人,居然連師父小姐都欺負!這不是報應是什麼?」
師凌攥著拳頭,仰頭瞪向上面吊著的人,冷哼道:「這算什麼報應?就應該來一道雷劈死他!」
師菡:「…」
這小丫頭,脾氣真是跟冬杏越來越像了,只是冬杏心裡會想,卻不會說出來就是了。
正在這時,吊著的人忽的『哇』的一聲,一張嘴,便吐了口血出來。羅家管家原本還等著去找高手來把他們主子解救下來,眼下一看羅玉吐血,當即抱拳,哽咽道:「哪位若是能將我家公子安然無恙的救下來,我羅家願千金相贈,奉為上賓!從此以後,定以恩人之禮相待!」
人群中議論紛紛,有躍躍欲試者,可看看那顆百年老樹,光禿禿的連個枝丫子都沒有,這要是稍有不慎,不得摔斷了腿兒!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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