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喻閻淵離開寧州,師菡也並不意外,南疆之事和岷州之事緊密相關,喻閻淵本就是繞道來寧州,如若岷州有變故,他勢必還是要趕去處置的。
師嘉這幾日幾乎沒有出門,外面關於師府大小姐跟羅家退婚的消息偶爾還有流傳,師嘉便更加不願出門了。
不過,今日卻是個例外。
將到午時,寧州長街,車水馬龍,繁華無比,馬車內,師嘉掀開車簾一角,見去的地方是長盛街,不禁好奇道:「你要帶我去哪兒?」
師菡神秘道:「請美人兒賞臉,一道用個午膳。」
「我們在外面用午膳?」
「是。」
「沒叫凌兒?」
「嗯。」
「你這樣,回頭被她知曉了,怕是房頂都要被掀了。」
師嘉笑睨了師菡一眼,無奈搖頭。
師凌是個黏人的,但凡被她盯上,一刻鐘不見,都能將師府炸個洞出來。
師菡神秘一笑,「她現在有了新歡,自然顧不上跟咱們出來瀟灑快活了。」
「你是說…」
師嘉腦子裡瞬間閃過今天守在師凌門口的那個黑衣煞神,猛地抖了抖身子,不敢想像,景小王爺那般謫仙般的人物,身邊居然有那麼兇悍的人。
刀一在喻閻淵身邊時,還知道收斂些。可一單獨活動,就跟個行走的棺材板似的,見誰都一副不耐煩的模樣,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拔刀。
師菡點點頭,「刀一雖然看著凶了點,其實——是個紙老虎。」
師嘉半信半疑的看著她,「你確定?」
師菡挑眉,拍著胸脯保證道:「他要是欺負凌兒,我跟你姓。」
「胡言亂語,你不姓師?難不成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冠以夫姓,日後喚做喻師氏?」
兩人一路打打鬧鬧,不多時,便到了長盛街一處粥鋪前。
雖說是粥鋪,瞧著也算是雅致,上下公兩層,任憑長街人來人往,偏生鋪子裡客人沒兩個。掌柜的便是小二,一雙大小眼,肩上搭著抹布,站在門口翹首以盼——就差畫個腮紅在門前攬客了。
師菡扶著師嘉下了馬車,抬頭看了看鋪子牌匾上的三個大字——一大碗。
她險些笑出聲。這名字取的就很虧本啊。
掌柜的見來的是兩位女嬌娥,忙麻利的上前招呼她們在大堂坐下,然後也不問她們吃啥,轉頭就鑽進了廚房。沒過多久,掌柜的端著兩碗白粥出來,將粥擺在兩人跟前後,得意道:「實不相瞞,我做的粥,獨一無二,整個寧州城,旁人都做不出來。」師菡一邊攪弄著粥,一邊笑道:「真的假的?一碗白粥,你還能做出花來?」
一聽這話,掌柜的頓時老臉一沉,義正言辭道:「你可以質疑我的人,但是不許質疑我的粥!這碗粥要是不好吃,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!」
說著,掌柜的忽然抹了把眼淚,哽咽出聲,道:「我祖上的祖上,可是曾經在宮裡頭當過御廚的!」
「要不是我不善經營,這鋪子也不至於敗落至此。實不相瞞,這鋪子從明天起,就不是我的了。也不知道我家那口子把鋪子賣給了哪個殺千刀的!」
師菡嘴角抽了抽,殺千刀的…
她默默地吸了口氣,扯了扯嘴角,埋頭喝粥。
剛嘗一口,師菡一怔,緊接著又嘗了一口,她猛地扭頭看向掌柜的,驚訝道:「您這是藥膳粥?」
「是啊。」掌柜的瞥了師菡一眼,一臉驕傲道:「整個寧州城,就只有我能做!就跟您說了,您吃了我這粥,延綿益壽,能活到九十九!」
原本師菡還有些驚喜,此時聽到他後面的話,頓時翻了個白眼,無語道:「既然如此,那您這鋪子,為何沒落呢?」
掌柜的哭喪著臉,攤攤手,哽咽道:「有一家老爺,頭天吃了我這粥,第二天壽終正寢了,年僅九十八,他們罵我是騙子,我…」
師菡:「…」
胡言亂語的代價啊。
她憋著笑,一邊吃粥,一邊聽掌柜的給她講述他做藥膳的來歷。只聽說,是個厲害的大夫,義診的時候為了哄病人吃飯,這才想出這個法子,他跟那位大夫相熟之後,大夫就把藥膳的做法交給他了。起初生意火爆,後來出了這些事兒之後,生意一落千丈,而那位大夫又離開寧州做義診去了,他也就成了沒人管的,只能任由人欺負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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