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。」喻閻淵一聽,立馬垂下頭低低的笑了起來。
他笑起來時,眼裡似有星光,溫柔且純澈。本就是少年模樣,此刻這一眼看去,竟是不捨得挪開眼。
說句實話,喻閻淵一笑,師菡只覺得天都藍了,她輕咳了聲,低聲嗔了句:「傻子。」
說完,她率先朝著師嘉和師凌走去,喻閻淵恍然失笑,不急不緩的邁著修長的腿跟了上去。
師府門前,兩人早早的便候在了師府門前,結果生生的被撒了一臉的狗糧。
師凌看的眼睛都直了,她拽了拽身側的師嘉,感慨道:「大姐姐,你快看看,我是不是在做夢?我居然看見了活的景小王爺!」
師嘉:「…」
「日後,你不止能看見,怕是還要喊上一句姐夫。」
「天哪!我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蒼生,否則今生哪兒來的這麼好的運氣居然跟景小王爺當親戚!」
景小王爺可一直都是流傳於各世家千金的口中的玉人,只聽人說他如何如何皎皎如月,不可一世,可眼下見著——師凌打心眼裡覺得,小王爺就是老天爺給她家菡姐姐量身打造的!
師嘉哭笑不得的搖搖頭,心中卻也十分欣慰。
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情義是掩藏不住的,從景小王爺出現到現在,眼裡就只容得下師菡一人。況且,今日那鑼鼓喧天的架勢,怕是也是這位小王爺替她們安排的。
要不是這陣仗,只怕今日羅府門前圍觀的人還不至於那麼多。
尚未回過神來,兩人便已經走到樂過來,郎才女貌,天下無雙。
師嘉和師凌忙朝著喻閻淵行禮,客氣道:「小王爺。」原本這一禮,他只需受著便是,卻不想,喻閻淵退後半步,也恭恭敬敬以平輩之禮還了回來,「二位既是阿菡的姐妹,此後不必多禮。」
此後?這是說,以後都不用行禮了?
師嘉和師凌皆忍著笑,朝著師菡看去,眼神兒里透露出的意思不言而喻:家教不錯,小王爺如此乖巧,我等有福了。
師菡抬起頭,佯裝沒看見。
「不如,小王爺府內一敘吧?」師嘉意味深長的看了師菡一眼,開口邀請道。
「好。」
「不必了,他今日還有事。」
師菡和喻閻淵同時開口,答案卻截然相反。
此話一出,眾人皆懵。師嘉和師凌奇怪的是,這兩人分明一副難捨難分的模樣,為何師菡要拒絕請小王爺入府一敘?
喻閻淵先是一愣,隨即嘆了口氣,只得改口道:「本王還有事,改日再來拜訪。」
說完,他無奈的看了師菡一眼,頗為委屈的轉身離開了。
待馬車漸行漸遠,師嘉這才開口問出疑惑。
「我看小王爺似乎還想多與你待一會,你就這麼殘忍的拒絕了?」
師菡抬起手,不舍的將手上的帕子拿了下來,深吸了口氣道:「姐姐忘了,裡面還有最後一關呢。」
她說話間,手指忽的用力,將手心上本已止住血的傷口重新撕裂,鮮紅的血,大滴大滴的滴落在地,看起來觸目驚心。
她面不改色,目光掃向喻閻淵離開的方向,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。
他要等的,是什麼?
見師菡血都流成這個樣子,她卻還能面不改色,師嘉搖搖頭,心疼道:「難怪你要把小王爺趕走,若是讓他看見你對自己這麼狠,指不定做出些什麼呢。」
說罷,轉身眉頭緊鎖的盯著褶褶生輝的『師府』兩個鎏金大字,譏笑一聲,道:「幼年時,我覺得師府這兩個字,予我錦衣玉食,我該以死相護。後來,這兩個字就像是石頭般,壓在我心口,沉甸甸的,壓的我喘不過氣兒。時至今日,我才明白,這兩個字,其實跟這塊牌匾一樣,只是塊普通的木頭,是因我曾心生敬意,才覺得它璀璨奪目。可我心中若無敬意,它也不過是塊木頭,僅此而已。」
師凌聽的一頭霧水,無語道:「這本就是一塊木頭啊,大姐姐,你在說些什麼?」說完,她又扭頭去看師菡,道:「菡姐姐,你知道大姐姐在說什麼嗎?」
師菡苦笑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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