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她忽的一甩袖子,瞬間,無數根銀針朝著那些盜匪射去,眨眼的功夫,那群人便氣絕而亡。大鬍子擰著眉,不甘心的用手指著女子,「師…師…你不得,好死…」
大約快出了紫竹林時,喻閻淵這才減緩速度,看了眼不遠處的溪水,又看了眼頭頂上空蕩蕩的天空,皺著眉道:「怎麼還沒跟上?」
景小王爺說的,自然是那日被他一箭射下來的那隻雛雕。這幾日傷口恢復的差不多了,雖然記仇,可奈何跟著景小王爺有肉吃,於是那小傢伙就自覺的跟著了。
刀一抬起頭望了眼空蕩蕩的藍天,無語道:「想必是迷路了吧。」
正說著,天際一陣鳥聲盤旋,緊接著,白色的身影便出現在哎藍天之上。
喻閻淵輕哼一聲,嫌棄道:「不准給它吃肉了,都肥成肉糰子了。」
聞言,刀一無語望天:主子,前兩日說姑娘家喜歡肉嘟嘟的寵物的人不是您麼?把人家餵肥了,這是又嫌棄人家了?
好在雛雕聽不懂人話,只追上來後,便在天際盤旋,似是催促著隊伍出發一般。
而刀一的視線,卻不自覺的往身後的紫竹林里看,雖然自家主子無情冷血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兒了,只是今日這姑娘,神韻里,隱約有兩份師大小姐的影子。
於是,他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擔憂道:「主子,那姑娘…真的不會出事嗎?」
喻閻淵眸光微冷,聞言,冷冷道:「一個常年行走在竹林里的人,一群經常出現在她必經之路的盜匪,若是要出事兒,早該出事兒了。」
「常年行走在竹林里?」刀一一怔,好像是聽那姑娘說了句那群盜匪時常出現。之前沒來得及細想,此刻再一琢磨,好像是不太對的樣子。
「主子是說…」
喻閻淵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座山頭,面沉如水的道:「前面有一處尼姑庵,看她的穿著,怕是裡面代發修行之人,應當還懂些拳腳功夫。」
此刻,刀一已經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了,看他家主子這神色…好吧,這是把人姑娘當賊防了。
寧州城這兩日熱鬧了,因著郡守羅家要娶妻,娶的還是師家嫡女,就連京城裡的七皇子,都親自來了這一趟,送上賀禮。
雖說最應該來的是三皇子,可如今三皇子剛回京,陛下和娘娘哪裡捨得放他走?
所以才特意勞煩了七皇子這一趟。
這日,按照禮數,羅家派人前來請期。
羅家同是世家大族,府中除卻娶妻的大公子外,還有三位公子。不過如今在家的,也就只有三公子羅霄,聽說是個不著調的紈絝,整日裡喜歡捉弄人,且行事皆按心情,從不按規矩辦事兒。
一聽說來請期的人是羅家這位小祖宗,大夫人的臉頓時垮了下來,「羅家太過分了!」
師嘉坐在大夫人的下手位,聞言,臉上沒有半點情緒變化。
她輕輕的捧起茶,喝了一口,好像這件事兒跟她無關似的。
倒是正打簾進來的師菡,聞言眉頭一蹙,詫異道:「請期這樣的日子,羅家大公子何在?」
「這…」
傳話的丫鬟面面相覷,誰也不敢說實話。
第172章 羅家二公子?貌丑如蛤
師菡視線一掃,見眾人低著頭,臉色難堪的模樣,便瞬間明白了。
想必,那羅家大公子壓根就沒來!
這種事兒,若是平時也就罷了,可大婚在即,無論師嘉嫁或不嫁,請期這樣的日子,新郎都不曾親自上門,這是將師嘉的臉面放在地上踩啊。
師菡二話不說,轉身就往外走。
身後,師嘉連忙起身叫住她,「菡兒,你做什麼?」
師府不比國公府,好歹還有公爵的名頭撐腰,師府雖是世家,可對皇親羅家而言,不值一提。
大夫人也忙跟著道:「哎,不可亂來!羅家不是我們能得罪的起的!」
且這門婚事,是好不容易才挑上他們師府的,萬不能出什麼岔子。
可師菡起身就走,對大夫人的話恍若未聞。大夫人猛地一起身,眼前一黑,身子就往後仰去。嚇的身旁的丫鬟忙去扶她,大夫人哎喲哎喲的嘆著氣,一邊指揮著師嘉道:「快去,快去看著她些,莫讓她亂來啊!哎喲喂~」
大夫人捂著胸口,幽幽的嚎著。
師嘉福了福身子,眼底失望之色一閃而過,便轉身跟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