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誰知道呢,指不定有人暗中做了手腳呢。」
「那可真是奇怪,怎麼做手腳就做這一輛馬車的手腳?前頭那個怎麼沒事兒呢?」
「噓,別問,問就是意外。」
…
吃瓜看熱鬧的人永遠不覺得自己是在看熱鬧,反而像是個審判者一般,站在自己的角度上,用自己的一丁點肉眼所見,去揣測事情始末。
師珍兒掩著唇站在師菡身邊,咳嗽咳的肺都要咳出來了一樣,瞧著又柔弱又可憐。
反觀師菡,一身英氣,颯爽英姿,饒是穿著一身長裙,也掩不住那一身的凌厲氣勢。
「大姐姐…」師珍兒好不容易百忙之中抽出空來跟師菡說話,剛一張口,便又捂著唇距離的咳了起來。髮髻因為剛才馬車翻倒,她人撞在車壁上而有些凌亂。
師菡笑著替她理了理頭髮,笑容和善道:「走吧,別讓人看了笑話。」
說罷,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。
師珍兒咬著唇,看起來似乎有些為難。少頃,她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向師菡的馬車,那模樣,好像馬車裡坐著的是一隻會吃人的老虎似的。
馬車重新朝著國公府駛去。而此時,國公府眾人也收到消息,得知師珍兒半路馬車翻車的事兒。
不等師菡的馬車到,如夫人便帶著丫鬟一陣呼天搶地的迎了出來。
師菡跳下馬車,大步流星的往府內走去,如夫人將師珍兒扶下馬車,見師菡看都不看一眼的往府內走去,頓時沒好氣的抱怨道:「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。虧我家珍兒把某些人當做親人般對待,某些人就這麼算計我家珍兒的?」
這意有所指的話,自然是說給師菡聽的。
師菡的腳步,忽的在國公府的門檻前停下。她轉過頭,似笑非笑的朝著如夫人瞥了一眼,震了震袖子,轉身昂首挺胸的走了進去。
「哎,你看,你看她,她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嗎?」
「這就是國公府嫡女的做派?」
「好好的馬車,從前都沒翻過,怎麼就偏生跟了她出去一趟翻了?」
如夫人絮絮叨叨,她那嗓門,本就大的跟喇叭似的,此時這麼一嚷嚷,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很不得都知道了。
師珍兒故作委屈的拽了拽如夫人的袖子,搖搖頭,低聲道:「姨娘,算了。」
「都是姨娘沒用,你險些丟了小命,姨娘連個公道都不能給你討回來。」如夫人說著說著,便抽噎起來,好在師珍兒是個懂事的,一看如夫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,急忙把她扶住,母女倆在府門外哭了好一會兒,這才完事兒。
師珍兒馬車翻車一事,如夫人都知道,師老夫人和師德想必也知道。可無奈的是,馬車是師珍兒出行的馬車,跟師菡扯不上半點關係,因此這兩人即便是著急上火,氣的不行,也壓根沒理由能將這個屎盆子扣在師菡的頭上,找師菡說理去。
府內來來回回的來了三波大夫,紛紛診斷說師珍兒只是受了驚嚇後,這才離開。
而師菡則在自己的院子裡,安心的看著自己的書。喻閻淵離京後,師菡的一顆心也就靜了下來,時不時的翻出以前的書來看看。
不多時,院子裡傳來一陣腳步聲,緊接著,冬杏抱著劍進屋。師菡頭也沒抬,開口問道:「如何了?」
冬杏垂下頭,恭敬道:「是小姐猜的那個人所為。」
她將今日鬧事的人直接帶回了他們棲身的青樓,足足跑了好幾處。原來這些人都是有人今天白天給錢收買,讓她們臨時去鬧事兒的。
也就是說,這人也是一時計起,並未詳細謀劃,只告訴了這些人要說什麼,萬一師菡問話,她們要回什麼。只是,她們記住了師菡那日的所有特徵,卻唯獨忘記了,七王爺的存在。
這問題要是換做旁的能常見到夜斐然的人,也能發現師菡說的話是個坑。可怪就怪在,這些人出身青樓,能見到七皇子的機會不多。
因此,師菡稍微一詐,就給詐出來了。
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,師菡險些笑出了聲。
動靜被師菡這一笑笑的莫名其妙,不由得差一點道:「小姐為何把這事兒平息了?若是追究下去,不就能給她一個教訓了?」
師菡搖搖頭,倒了兩杯水,一杯推給冬杏,一杯自己端起來,她視線看向四方院子上的藍天,淡淡道:「她給自己鋪好了路。今日競拍鬧事,即便是她所為,可剛才我與她同行,她的馬車翻車,而我的馬車毫髮無損,我若是此時貿然揭穿今天的事兒是她所為,倒是會讓人誤以為我在針對她,更甚至是,我在設計她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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