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一切晚矣。
當太監徹底的被衛翡之託出去後,景小王爺一改這副醉醺醺的模樣,身子站的筆直,忽的皺起眉頭,想到一個問題,「近日南境可有消息傳來?」
刀一從屋內捧著一件乾淨的白色外衫出來,聞言,腳步一頓,不解道:「兵部那邊傳來的消息,南境一切安好。」
「安好?」喻閻淵眉頭緊鎖,忽的沉下臉,怒斥一聲,「一群蠢貨!」
說罷,不等刀一反應過來,他轉身進了屋子,拎起糕點一邊往外走一邊吩咐道:「收拾東西,城外等我。」
「主子,怎麼了?」
刀一話剛出口,便聽見喻閻淵一字一句道:「去南境!」
日頭漸升,此時國子監內,師菡閒來無事,便讓人拿了筆墨,便爬上了國子監的屋頂作畫。
坐於屋頂,風光正好,整個國子監皆在眼下,青天白日,紅牆綠瓦,朗朗歡笑,生機洋溢。
師菡的筆墨丹青自幼便是帝師親自教導,前世若不是因為這雙手握了刀劍,想必這雙手,會一輩子握著筆墨書卷。想了想,師菡忽的心情大好,將眼底所見,皆畫入畫中。
這一畫,便是幾個時辰。
國子監弟子三三兩兩的經過,卻無一人發現這屋頂上,還坐著個作畫之人。
不多時,秦若若與錦陽郡主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。秦若若因著落水之事,已經許久不曾在國子監露面了。不過這姑娘大概也清楚,她若是一直不露面,此時就沒有半分挽回的餘地。
於是今日一早便開始梳妝打扮,出現在國子監時,依舊光彩動人。
師菡正畫著,冷不丁的便聽見秦若若與錦陽郡主的談話聲傳來。
「你說你親眼所見,淵哥哥與師菡那小賤人夜裡泛舟?」
錦陽郡主一襲學子衣衫,整個國子監的弟子,都是一樣的衣裳,可若仔細看,便能看見錦陽郡主腰上,垂著一條禁步。手腕上,戴著翡翠的鐲子,頭上鳳釵張揚,無不宣誓著主人身份的高貴。
大抵是因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,師菡挑起眉頭,手上動作一頓,低眉朝著下面看去。
秦若若滿臉擔憂的望著錦陽郡主,為難道:「那日我本想替郡主看看,與小王爺在一起的人是不是就是大小姐,誰想她竟將我推下水。如此一來,那夜的人,必是她無疑了,否則又為何如此緊張而不肯摘下面具?」
「師菡!」
錦陽郡主臉色陰沉,咬著牙憤憤的嗤了一聲後,回頭看向秦若若,問道:「你還知道些什麼?」
一聽這話,秦若若垂下頭,搖搖頭,故作為難道:「這…若若什麼都不知道。」
她雖說著不知道,可那閃躲的神情,卻讓人無端的猜測更多了。
錦陽郡主生來便受盡寵愛,喜歡的東西向來就沒失手過,更何況,她本就是為了小王爺才入的國子監。否則,她就該去青樓酒肆里堵人了。
可惜,來了國子監這麼些日子,也沒見著小王爺幾面。
想到這兒,錦陽郡主便氣不打一處來,狠狠地跺了跺腳,恨恨道:「好一個師菡!平日裡裝出一副清高自持的德行,原來都是騙人的!她暗地裡若是不勾引我淵哥哥,淵哥哥怎麼會著了她的道兒!」
「若若聽聞,昨日小王爺又王府中送了許多禮物,似乎都是給大小姐的。」
「賤人!」錦陽郡主越聽臉色越差,臉色鐵青的罵道:「敢跟本郡主搶人?她好大的膽子!」
屋頂上的師菡嘴角猛地一抽,誰能想到她就是畫個畫,居然還能聽到這麼大一個消息,錦陽郡主愛慕之人竟是喻閻淵?
且看小郡主這模樣,該是恨死自己了吧?
師菡搖搖頭,繼續畫,畫中的人,也更加栩栩如生起來。而下面的兩人也換了話題,只是八句不離喻閻淵,秦若若自然知道如何投其所好,對著錦陽郡主便夸什麼郎才女貌,如何般配,直聽的錦陽郡主嘴角都咧到了後槽牙去。
就在這時,院牆外,忽的傳來一陣馬蹄聲,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,歡呼道:「是景小王爺!」
「景小王爺來了?」
驚呼聲一片,吸引了院牆內的人,錦陽郡主一聽外面人歡呼,連忙拎起裙子,滿臉欣喜的朝著外面沖了出去。
師菡手上的畫正畫了一半,聽聞喻閻淵來國子監,她便收起畫作,慢悠悠的從屋頂上縱身一躍,穩穩地落在地面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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