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德神色尷尬,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,看向喻閻淵,茫然道:「那,不知這些是…」
「本王昨日生死之際,忽的想起師大小姐,」提及師菡,喻閻淵的神色情不自禁的溫柔似水,繼續道:「一想到師大小姐,本王便多了幾分勇氣,等到巡防營找來。」
師德師珍兒聽這話,對視一眼。
這話聽起來不對啊,怎麼好像喻閻淵要來感謝的人不是師珍兒?
正在父女倆人同款懵逼之際,喻閻淵扭頭看向師德,理所當然道:「因而,本王以為,師大小姐乃是本王心中正經的救命恩人,所以還請國公派人,替本王將這些謝禮給師大小姐送去!」
霎時間,師珍兒身子猛地踉蹌兩下,面無血色,幾乎要站不住。她失神的看向喻閻淵,張了張口,苦笑道:「小王爺今日前來,原來,竟是為了大姐姐?」
鬧的府皆知的來給她道謝,結果,這些禮物卻是送給師菡的?
師珍兒眼眶通紅,蒼白的臉幾乎要維持不住笑意,她鼻尖一酸,靜靜的看著喻閻淵,目光深情,可惜,她所看之人,滿臉淡然,回眸的瞬間,像是漫天寒意襲來。
他看了師珍兒一眼,淡淡道:「本王今日前來,特意向三小姐道謝,三小姐還有什麼事嗎?」
師珍兒咬著唇,心底的委屈瞬間蔓延開來,沉默半晌,她這才緩緩抬眸,搖搖頭,低聲道:「珍兒救小王爺,並非是為了得小王爺一句謝。」
「嗯,」喻閻淵點點頭,面上依舊是漫不經心,「三小姐大度,本王敬佩。」
他話里已然帶著幾分不耐,卻出於良好的教養,隱藏的滴水不漏,只不咸不淡道:「三小姐還有事?」
世人皆知,小王爺待人從來沒有耐心二字,可世人不知,他所有的耐心都給了師菡。
師珍兒看著身前這道身影,微微搖頭,「沒有。」
「既如此,本王便先告辭了。」
喻閻淵說著,又朝著師德點點頭,壓根不給他說話機會,轉身便往外走,似是片刻都不願多待。
見喻閻淵白色身影漸行漸遠,師珍兒猛地抬起頭,不甘心的追了出去。
「小王爺留步。」
白色身影緩緩停下,側過頭看了過來。
那雙眉眼觸及師珍兒的瞬間,後者臉色一紅,她深吸了口氣,款款朝著喻閻淵走了過去,「小王爺,珍兒有樣東西,想送給小王爺。」
喻閻淵今日一早起來,便琢磨著來看望師菡。可一想到師菡不願暴露昨夜之人就是自己,又得知師珍兒昨夜前去巡防營報信一事兒,乾脆將計就計,許了她這份功勞。
如此一來,師菡倒是被他藏的嚴嚴實實。
不等喻閻淵說話,師珍兒小心翼翼的從袖子裡掏出一隻香囊,遞了過去。
她眼巴巴的看著喻閻淵,盼著他能收下自己的這份心意。
然而,喻閻淵皺起眉頭,看了香囊一眼後,勾唇一笑,冷聲道:「不必了,三小姐自己留著吧。」
「只是一個香囊而已,小王爺不必多慮,這香囊能助人安眠,是珍兒特意做的。」師珍兒忙解釋起來,遞過香囊的同時,還不忘故意露出手指尖上的傷口,觸目驚心。
果然,喻閻淵在看見那些傷口時,微微怔了怔,似是在考慮什麼。
師珍兒故作驚慌的遮住傷口,欲蓋彌彰的道:「珍兒繡工不精,還望王爺笑納。」
其實國公府的三位千金,除了師菡生的一副好皮囊外,師珍兒也生的不錯,只是平日裡太過虛弱,面無血色,少了幾分鮮活氣兒,因此瞧著只覺得清秀,並不覺得好看。
可眼下,師珍兒面對喻閻淵時,羞澀的模樣,倒是透出幾分姿色來。
喻閻淵眯起眸子,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,壓低了嗓音,道:「三小姐,本王從不笑納。」
他說完,身子後退兩步,與師珍兒退開幾步距離,「望三小姐,自重。」
一聲自重,瞬間僵師珍兒的心擊碎,一片一片的,落在地上。
師珍兒幾乎忍不住的想要開口問,她哪裡比不上師菡?可喉嚨間湧上的腥甜味兒提醒著她,不能問,這個問題,她一問,就輸了。
她愛慕景小王爺這麼多年,怎能因為一時衝動,徹底輸掉?
思及此,她不禁攥緊手指,目光死死地盯著那抹身影漸行漸遠,直至消失在視線中。她這才緩緩收回視線,轉過頭,朝著師德柔柔一笑,開口問道:「父親,秦姐姐的事,大姐姐可有什麼好主意麼?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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