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菡好笑的睨了喻閻淵一眼,心知肚明道:「難為雍雅堂的弟子都能聽你調遣,可苦了我小舅舅了。」
某小王爺小下巴一揚,故作慫樣道:「我不是,我沒有,別瞎說。」
這姿態,就差舉著小旗子吶喊:本王就是故意的,你奈我何?
一時間,師菡哭笑不得。
畫舫外,湖面水波蕩漾,月影搖碎,幾艘畫舫遊船三三兩兩的點在湖面,火紅的燈籠照亮湖面,像是湖面開了一片紅色燈海。
如此景色,師菡心神一松,整個人便斜斜的倚在窗邊,迎著風,笑道:「你放心,即便我不打小報告,舅舅也知道是你。」
否則,他也不會任由自己被人拽著飛跑,卻無動於衷了。
想來整個京城裡,敢當著小舅舅的面兒光明正大的拐跑自己的,除了喻閻淵,也沒有旁人。
聞言,喻閻淵不禁失笑,抬手給師菡倒了一杯熱茶,柔聲道:「商先生身為長輩,怎會與我計較,你說,是不是?」
國子監諸博士,也從未見過喻閻淵把誰當做長輩的,如今這一聲長輩…師菡眉頭一挑,耳根不由得通紅,沒好氣道:「誰要做你長輩?小舅舅也就比你年長四歲。」
「我,想請商先生做我長輩,你覺得如何?」
喻閻淵得寸進尺,話一出口,師菡便一塊糕點塞進他的嘴裡,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。
拍拍手,師菡淡定的將視線看向對面的畫舫。
兩艘畫舫距離不遠,相比起喻閻淵定下的這艘畫舫,對面那艘就顯得有些風塵氣了。摘下斗笠,遠遠的,也只瞧見兩人似乎低聲說著什麼,秦若若便垂下頭低聲抽泣,那梨花帶雨的模樣,好不惹人憐惜。
對面,喻閻淵滿臉譏諷道:「能哭出這副模樣的,可見絕非天生。否則她母親能將她生成這副噁心模樣,可也太遭罪了。」
他對英國公府的人都沒什麼好感,尤其是之前老夫人壽宴上見過的幾次,以退為進,除了哭哭啼啼,宛若沒長腦子一般,小王爺平生別的本事沒有,不過看人,卻是一看一個準兒。
「這種人,一朝得勢,必定心如蛇蠍,滿手鮮血。」
聞言,師菡猛地抬頭看向他,前世秦若若進七王府後,雙手沾滿鮮血。可恨她前世,竟還一度對她掏心掏肺,真心相待!一想到這兒,師菡便胸悶難忍,霎時間,臉色雪白。
許是師菡眼神太過悲切,喻閻淵本是隨意吐槽了句,一扭頭,卻見師菡神色不對,他臉色微微一變,忙道:「我隨口一說,你別生氣。」
師菡不是說生氣,只是回想起前世最後阿郁看她的那副陌生神情,便覺得心如刀割。
如若說,她對前世還有半分意難平的話,那一定是阿郁。
身前少年手足無措,看了看師菡,見她心情不好,趕緊朝著四周不遠處其他幾艘畫舫筆畫了個手勢,將計劃提前。
不多時,只聽『嗖』的一聲,一顆煙火衝上雲霄,然後;「砰」的一聲炸開,絢爛煙火照亮半邊星空。
「這種禮花,該是禮部專制吧?」
朝中大小祭祀儀式,或是逢年過節,禮部都會按照禮數準備炮仗煙火,因此能見著如此絢爛的煙火,總得趕個好日子,才有這機會。
然而,師菡話音剛落,便聽喻閻淵道:「衛翡之別的本事沒有,研製個火藥炸自己,擺弄個厲害的炮仗嚇唬人這兩方面,還是很在行的。」
師菡聽明白了,繼前些日子,小王爺勒令衛公子給他摘枇杷後,這回開始讓人家研製煙火爆竹了?
想到這兒,師菡竟是莫名有些心疼衛公子,好好的國公府嫡子,怎麼就被喻閻淵欺負成了這樣?
畫舫外,接二連三的煙火燃起,升上天價,然後轉身絢爛後又歸於平靜。
「你就不怕將來衛公子承襲國公之位,跟你新仇舊帳一塊算?」
她說完,喻閻淵便得意的仰起頭:「他就算是承襲他母親的郡主之尊,也還是得管我,叫一聲小叔。」
師菡:「…」
可憐衛公子,好好地國公府嫡子,怎麼就交友不慎了?
許是煙火烘託了氣氛,湖面畫舫里漸漸傳來絲竹之聲。
師菡羨慕的撐著腦袋,感慨道:「別人家都有歌舞助興,怎麼就咱們家沒有?」
喻閻淵被這一句咱們狠狠的寵溺了一把,心情瞬間大好,見師菡溫柔的目光看著自己,於是撐著腦袋,輕聲道:「你叫一聲阿淵,我便給你安排全京城最好的琴師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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