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後帝師門生,誰還不幫襯著?
難怪小舅舅說此人厚顏無恥,自己無法應對。她的確無法應對,只能粗棍子打狗,攆出去。
商卿雲端坐上首位,目光所及之處,便是夜斐然的腦殼。
商公子一聲輕笑,將人虛脫起來,淡然道:「七殿下有自知之明,在下很是欣慰。只是在下收徒,對資質要求甚高。殿下的確…有些牽強了。」
夜斐然雖不是天資聰穎,卻也不至於如此不堪。
他本是客氣的話,結果到了商卿雲這兒,倒成了拒絕的理由!
瞬間,饒是夜斐然,一張臉也維持不住笑意,幾乎就要變色。
不等他動怒,商卿雲便送客,道:「殿下回去勤學苦讀,願你早日有所成就,在下不甚欣慰。」
師菡:「…」
小舅舅就是小舅舅,這話若是換做旁人聽了,怕是吐血的心都有了。
顯然夜斐然被打擊的不輕,氣的胸口劇烈起伏,可又不得發作。
於是便冷哼一聲,拂袖而去。
見人走了,師菡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一邊笑,一邊感慨道:「小舅舅可是得罪人了。」
「蛇蠍之徒,眼裡只有利益。既然不是一路人,得罪不得罪的,又有什麼干係?」
他說完,忽的扭頭看了師菡一眼,意味深長道:「我看,景小王爺資質不錯,不如,擇日收為弟子,將來或許能光耀門楣?」
第102章 本王想跟月老蹭蹭關係
此時,遠在長公主府的景小王爺猛地打了個噴嚏。
小王爺揉揉眉心,嘆了口氣,感慨道:「定是我家阿菡想我了。」
端著一碗藥進來的刀一一聽,無奈的翻了個白眼,將藥往桌子上一放,「主子,不是屬下潑您冷水,師大小姐的舅舅,可是當朝第一才子,才貌雙絕,無數女子的如意郎君,師大小姐日日對著商先生,還能想得起你?」
喻閻淵一記白眼過去,下巴微揚,理直氣壯道:「本公子,以美色服人。」
刀一:「…主子您可省省吧,師大小姐看起來像是會被美色迷惑之人嗎?」
「我家阿菡豈是那種膚淺之人!」說著,喻閻淵神情溫柔似水,一臉甜蜜的端起黑乎乎的藥汁一口飲盡。
刀一面無表情的遞上帕子,接過碗,蹙眉道:「聽聞今日七皇子解禁,主子您可消停些吧,前日將七皇子坑去禁足。昨日將一半武將罰了個底朝天,您再折騰下去,京城都裝不下您了。」
喻閻淵垂下眼帘,聞言只一聲輕笑,不屑道:「我若消停,那位就會讓我呆在京城?」
如今陛下是又起了心思。前一陣兒喻閻淵剿匪,達子嶺的悍匪索要贖金之後,便消失的無影無蹤,可當今聖上卻還是不肯讓喻閻淵重返沙場,這些日子便琢磨著外放。
說是鍛鍊,實則誰看不出來,這是要讓他脫離權利的中心。
將來長公主駕鶴西去,京城之內,還有何人能替他周旋?
喻閻淵早就知道老皇帝的一顆狠毒之心,對此雖裝作不在意,可心中卻早有謀劃。
他敲了敲桌子,蹙眉道:「讓你打探的事情,如何了?」
刀一立馬道:「打聽到了,徐丞岫的確是受國公府養女挑撥,所以一再針對師大小姐。那徐丞岫是個沒腦子的,對秦若若一見鍾情,便對秦若若的話深信不疑,一心以為秦若若在國公府受盡師大小姐欺凌,這才一心想替秦若若出頭。」
「蠢貨!」
喻閻淵冷嗤一聲,滿臉鄙夷道:「武伯侯能教出這麼蠢的兒子,真是人生一大敗筆。你去辦一件事。」
喻閻淵說著,低聲交代了幾句,刀一聽罷,點頭應了聲,轉身離開。
京城裡的熱鬧,統共也就那幾樣,不是新戲便是新歌舞,再不然便是誰家花船上有了新姑娘,世家子弟想自詡風雅,又想風流快活,因此這些尋歡作樂的場所便哞足了勁兒爭相鬥艷。
師菡前世出嫁前甚少出門,出嫁後便是沙場往來,什麼風花雪月,她是半點不懂。
難得今日商卿雲有空,聽說今日不知為何舉辦燈會,師菡便趁著夜色,央著商卿雲一道出門了。
京城街長街,紅燈四海,街市繁華更甚,人群熙攘,商卿雲一手護著師菡,將她與人群隔開。
商卿雲並不是親人的性格,但凡有人的地方,便會情不自禁的板著臉,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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