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者睫毛輕輕一顫,心神大亂,心道:她怎會知道?
師菡雖博古通今,可在醫術上,師珍兒還是有自信比得過師菡的,正所謂久病自醫,她自己就是半個大夫,對藥理研究頗深。不過,她一向擅長偽裝,整個國公府的人,除卻她母親外,幾乎沒人知道她懂醫術,就像沒人知道師菡竟然也知曉醫理一樣。
察覺到師珍兒的慌亂,師菡依舊面不改色,心中卻早已一片寒意。前世她生完孩子後,身子一日不如一日,饒是一個很小的傷疤都很難癒合。而那時候,她的身邊,只有一個師珍兒照料。當時只當是姐妹情深,如今,細思極恐。
不過今生,她會的東西,如今只不過冰山一角,日後,國公府的人有的是機會感受!
滿屋子的人,看向師菡的眼神兒不是布滿敵意,就是蹙眉不悅,唯獨那陽春白雪般的少年,眉眼清明,眼中似是燃者一團火,灼灼的看著師菡,滿臉驕傲。
若是此時在外面,只怕是小王爺都能高舉師菡大旗搖旗吶喊了。
師珍兒咽了口口水,勉強扯出一抹笑意,道:「珍兒也是頭次聽說,原來玉顏霜里的藥和薄荷葉是相剋之物,早知道,便提前叮囑二位姐姐了,如今二位姐姐遭此一劫,珍兒百口莫辯。」
師珍兒生了一張欺騙人心的臉,尤其是這幅我見猶憐的模樣,說出來的話,莫名的便令人願意相信。
可惜,這些人中,並不包括師菡。
她抱著胳膊,笑盈盈的看著她,笑著問道:「既然三妹妹不知此事,為何單獨吩咐廚房,自己的降火茶中不要薄荷葉?難道是三妹妹早就掐算好了知道這玉顏霜要害人?」
整個國公府,能夠單獨開小灶的,除了師菡,便是師珍兒。師珍兒因為喝藥的緣故,口味清淡,一向都由後廚單獨給她開灶。
只是此時,在師菡的逼問下,師珍兒咬著唇,忽的叫住她,「大姐姐!」
師菡扭頭,目光沉如泰山般傾軋下來,「怎麼了?」
眼神對視的瞬間,師珍兒便紅了眼眶,咬著唇,又委屈又無措的看著師菡。
可在場的都不是傻子,師老夫人和師德雖然震驚,可轉念一想,這玉顏霜說到底,就是從柳氏的院子裡流出來的,可為何今天一天府里流傳的閒言碎語卻都將矛頭直指師菡?
師菡大抵是傷了臉,所以腦子也好使了吧,反應過來後,眼神兒一狠,朝著師珍兒逼近:「我就說,你和你那個摳門姨娘怎麼捨得把這麼好的東西送給我?原來是安了這份狠毒的心!」師珍兒都快哭了,瘦弱的身子搖搖晃晃,儼然一副隨時都能暈過去的模樣,哽咽道:「不是的,二姐姐你誤會了…」
「誤會?你跟後廚陳家那口子關係好的事兒以為我不知道?她家兒子整日整日的在你院子外頭溜達,明眼人都知道他對你是個什麼心思?卻也不見你將他趕走過!若說能在我門吃食裡面做手腳的,除了陳家那口子,還能有誰!」
師珍兒一味的搖著頭,哭的肝膽俱裂,「二姐姐,你則能聽信片面之言,如此冤枉我?」
師嫣這會兒正在氣頭上,又事關她的臉蛋,於是氣不打一處來道:「我和秦姐姐的降火茶里都有薄荷葉,偏你沒有?好好的玉顏霜,別人用著就是養顏奇藥,到了我這兒,就成了毀容爛臉的毒物?你還想栽贓給旁人?你真是好大的臉面啊!」
這一出狗咬狗,實在是驚喜之外。
畢竟師珍兒和柳氏在府中經營多年,師嫣就算是腦子壞了,應該也想不到自己身邊看起來最柔弱的妹妹,竟然還有兩副面孔。
師菡忍著笑,無奈的看著這兩人你來我往,正看的起勁兒,忽的察覺一道溫柔的視線,正洋洋灑灑的落在自己臉上。
她側過頭去,正好撞見喻閻淵尚未來得及收回的視線。
四目相對,縱然場合有點不對,可師菡還是忍不住朝著少年微微一笑。
喻閻淵像是個偷吃了糖果的孩子似的,低下頭,抿著唇偷笑。
一個屋內,冰火兩重天。師菡與喻閻淵這邊春意盎然,師珍兒和師嫣那頭,寒意迸射。
忽的,師珍兒抬起頭來,委屈的朝著喻閻淵看了過來,哽咽道:「小王爺,珍兒平日裡就不喜歡薄荷,更何況,玉顏霜這樣珍惜稀罕的藥物我既送出去了,又怎會做這種手腳?還請小王爺替珍兒做主。」
什麼叫攜恩以報?師珍兒這便是了。趁著恩情尚熱乎,這就正好先解個燃眉之急。
喻閻淵笑意一頓,抬眸的瞬間,臉上又是那副漫不經心的玩世不恭樣,他睨了師珍兒一眼,笑道:「做主麼,本王不會。不過,打賭,本王倒是精通。不如這樣,今日你與她賭上一賭,若你贏了,此事便與你無關,若是輸了,你就自去領罰,如何?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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