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東西,正是秦若若認親之日,收買蘇嬤嬤打賞的。
那日她借著師菡的光,倒是也得了不少的禮物,只是都是些值錢玩意兒,算不上多貴重。
越是世家,送禮便越是分三六九等。
尋常關係,銀錢打發。關係親密者,才會精心挑選。
此番師菡這番話,令秦若若又怒又羞,老夫人一副看叛徒的模樣看著蘇嬤嬤,蘇嬤嬤則是有苦說不出,打碎牙齒活血吞!
然而,始作俑者,卻丟下這句話後,大搖大擺的離開了。
待師菡離開後,師老夫人當即抓起桌子上的杯子朝著蘇嬤嬤砸了過去,吼道:「自去領罰!沒用的東西!」
「是,老奴多謝老夫人開恩。」蘇嬤嬤生生的挨了這一下,然後夾著尾巴,匆忙退了出去。
屋內再次清淨下來。師老夫人揉著眉心,疲憊不堪。
秦若若乖巧的湊上前來,替她揉起了眉頭,乖覺道:「祖母彆氣壞了身子,若若知錯了。」
「嗯。」師老夫人拍了拍秦若若的手,忽的睜開眸子,淡淡道:「你如今也是國公府的小姐了,縱然只是義女之名,也該有自己的院子才是,不能總黏著我這個老太婆。」
此話一出,秦若若瞬間紅了眼,哽咽道:「祖母不要若若了嗎?」
「日後,在國公府,你也該懂些規矩了。」師老夫人語重心長,剛才要不是師菡提醒,她都忘了,她若是偏袒的太過明顯,外面的人還指不定怎麼編排她呢?
秦若若是未來國公府的希望,可她也不一定非要靠她一人啊?
想到這兒,師老夫人擺擺手,面不改色道:「就這麼定了。回頭,你就搬去青池閣吧。」
青池閣與師菡住的地方不相上下,比起之前寄人籬下時住的碧蓮院,不知好了多少倍。如此安排,意圖足夠明顯了。
而此時,師菡剛回自己的院子,就看見冬杏在院子門口恭敬的等候。
「怎麼樣了?」
師菡灌了口茶,將桌子頭上的金釵之類的東西都扯了下來,丟到一旁,開口問道。
冬杏連忙過來幫著卸妝,一面道:「奴婢這幾日在景王府周圍,的確發現一群可疑之人。」
果然!
師菡撐著下巴,眸中寒意四射,冷笑道:「我倒是要看看,是誰這麼迫不及待的找死!」
冬杏震驚,她還是第一次從自家小姐臉上看到這副神情。
入夜,三道纖細的身影順著景王府的院牆,腳下一點,縱身躍了進去,悄咪咪的朝著景小王爺住的院子摸去。
而此時,景王府主院內,只有書房內一盞燈尚且亮著。
桌案後的少年,眉間染雪般,清冷出塵,他手上捧著一卷書,斜靠在椅子上。半張側臉在昏暗的光線中,若隱若現,面上的桀驁之色蕩然無存,卻只有一身霜華氣質縈繞周身。
不多時,刀一一臉見鬼般的模樣推門進來,恭敬道:「主子…」
「他們來了?」
景王府周圍這幾日圍著一群神秘人,喻閻淵又怎會不知道?
他這幾日故意閉門不出,對外聲稱養傷,就是為了放鬆那些人的警惕,給他們機會動手。
這種刺殺,從小到大就跟家常便飯一樣,隔三差五的就要上演一回,喻閻淵早已習慣。
只是,這回又是誰派來的?
刀一抹了把頭上的冷汗,無奈道:「主子,是師大小姐帶著人翻牆進來了!」「什麼?」喻閻淵眼神一閃,猝不及防的掀開眼帘,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,隨即,他又面不改色的斂起臉上多餘的情緒,一本正經道:「將暗衛都撤了,放她進來。」
刀一垂眸,「是。」
白天主子還說夜裡無論進來的是阿貓還是阿狗,一個不留的。
這會兒就變卦了?嘖嘖,男人啊。
此時,師菡正貓著腰,帶著兩個小尾巴,偷偷摸摸的往主院走去。世家大族的府邸,內里構造大多想同。師菡雖然是頭一次來,路線摸得卻是相當的准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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