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依詫異地抬頭看向雲綠,還上下打量了她一下:「阿綠啊,你也會玄術?」
「我會啥啊,我就是猜的。」雲綠嘿嘿一笑,「之前見過他們也沒覺得如何,但是今天他們坐在一起的時候,我忽然發現,他們竟然很像,尤其是那嘴巴,都是那種下嘴唇微厚的形狀,還有耳朵,你沒發現嗎?那形狀幾乎是一模一樣的,都是耳唇兒這裡有圓弧,甚至這個地方都有一個小米粒兒大小的黑痣……」
「阿綠啊,讓你跟在我身邊當個大丫頭真的是屈才了,你該去搞情報工作啊。」雲依豎了一下大拇指。
「大小姐,我當你是誇我了。」雲綠跟著雲依時間長了,臉皮也厚了,也會開玩笑了。
「我就是誇你啊,你觀察很仔細。」
「那我就是猜對了吧?那你為什麼不讓他們立刻就相認啊?」
「有些東西是講究緣分的。」雲依戳了一下雲綠圓嘟嘟腮幫子,「不到一定的時刻,原本是好事兒,或許會變得不那麼好了。」
「哦。」雲綠似懂非懂,但是卻也不再問了。
伯府的待客大廳是在二門,往外就去了外院,往裡就進了內宅。
內宅的人要出門也要經過這裡,所以,雲依剛出了大廳就看見孫清麗急匆匆地往外走,不過在看見雲依的時候,微微愣了一下。
「伯夫人這是要去哪裡啊?」雲依笑著打招呼。
「大小姐。」孫清麗恢復了以往的淡定,笑著頷首,「我出門走走。」
「我爹……沒給你禁足?」
「沒有。」
「哦。」雲依點頭,「那就去吧。」
孫清麗點點頭,帶著珍珠往外走去,錯身的時候,意味不明地看了雲依一眼。
雲依則會給她一個天真淡定的笑容。
孫清麗就感覺胸口憋悶得很,自從回來後,這個小賤人就變得詭異,就像……就像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似的,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咬她一口呢。
她再次後悔自己當初的心慈手軟了,當初不應該賣了她,應該弄死她。
雲依雖然聽不見對方心裡怎麼想的,但是能猜到,卻也無所謂,她這次回來的第一目的就是給原身報仇的,如果不是為了顧全大局,現在的孫清麗早就已經在黃泉路上排隊了。
哎,牽扯得多了,做事兒都不能隨心所欲。
這樣一想,還是孤家寡人方便。
孫清麗出了門後上了馬車,很快就到了縣主府。
周霓此時正痛苦地躺在床上,一個白衣青年正在為她施針,但是臉上的痛苦還是顯而易見。
「如何?」阿尤一臉擔心地詢問。
趙思年搖搖頭:「縣主的症狀很詭異,脈象上看不出來,銀針竟然也無法完全止痛……」
「我是不是快死了?」周霓虛弱地開口。
「別胡說,你會長命百歲的。」阿尤握住了周霓的手,然後看向趙思年,「趕緊想辦法,要是縣主不好,你也活不成。」
「你就是殺了我,我也沒辦法啊,因為無法診斷出得了什麼病症。」趙思年卻一點也不害怕慌張,反而淡定地聳聳肩,「要是知道怎麼得的,或許還有辦法。」
「孫清麗來了沒?」周霓的心裡多少有點數,但是現在還不能說。
就在此時,外面有下人稟報說是承恩伯夫人求見。
阿尤鬆開了周霓的手:「我去見見她。」
外面的花廳里,孫清麗有些忐忑地等在那裡,聽見腳步聲的時候急忙站了起來,不過當看見是管家的時候,眼裡閃過了一抹鄙夷和厭惡,只是一閃而過,面上還是掛上了討好的笑容:「尤管家,縣主呢?」
「劉夫人。」阿尤自然知道對方瞧不上自己這個下人,但是此時也顧不上計較,「我家縣主想問問,之前那戒指還被誰碰過。」
「沒有人碰過啊。」孫清麗疑惑地搖頭,「一直都是我自己親自保管的,就是那次,讓珍珠……」猛然回頭看向珍珠,「你還給誰看過?」
「奴婢冤枉。」珍珠急忙跪了下來,「奴婢拿了荷包都沒敢打開就送來了縣主府,都不知道是什麼。」
阿尤的眸子微微地眯了眯,也就是他現在變成了人,沒有了座位系統的那些能力,否則,他一定會侵入對方的腦海探聽一二的,不過,問題肯定是出在了這主僕二人身上的,隨即冷笑了一聲:「那你們知道有人在那戒指上塗抹了毒藥,試圖毒害縣主嗎?」
「啊?」孫清麗的臉一下子就白了,「不可能,我可不敢啊。」
「奴婢也不敢啊。」珍珠跪著就沒敢起來。
「敢不敢的……」阿尤掃了二人一眼,「到時候只能報官了。」
「報官?」
「對,現在縣主因為中毒生命垂危,誰也不敢擔責啊,只能交給皇上處理了,到時候……」阿尤頓了一下,「謀害皇室的罪名,咱們大周朝的律法裡,輕則滿門抄斬,重則滅九族。」
孫清麗的身體晃了一下:「我要見縣主。」
阿尤這次沒有阻攔,帶著她去了內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