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清麗詫異過後，臉色就變得狠厲了起來：「我交代是要弄死她的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，應該是人販子看她長得好，所以才動了賣掉的心思的。」
「現在她回來了，你覺得她不會報仇嗎？」方雲澤的眼裡閃過了一抹煩躁。
「她一個孤女……」
「娘。」方雲澤暴躁地打斷了孫清麗的話，「當初你是怎麼算計了齊妙兒的？」
「阿澤，你什麼意思？」
「當初你是謹小慎微步步為營。」方雲澤呼了一口氣，「可是現在呢？你已經開始飄了，這一年，你還有當初那樣去籠絡過父親嗎？」
「我……」
「娘。」方雲澤伸手按住了孫清麗的手背，「既然你想做，就要做到永絕後患，而不是拖泥帶水。」
「那現在怎麼辦？」孫清麗嘆口氣，「如今你爹將她找了回來，我們恐怕沒辦法動手了。」
「咱們不好動手，就讓別人動手啊。」方雲澤的眸光閃了一下，收回了自己的手，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孫清麗的跟前。
孫清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。
「娘，你總不能白白跟人睡吧？」
咣當咔嚓。
孫清麗手裡的茶杯掉落，砸在桌角上然後落在地上，碎成了幾塊：「你……」
「娘，我不是小孩子。」方雲澤掃了一眼孫清麗。
「哎。」孫清麗知道瞞不住，也索性不瞞了，「十多年前，我曾經機緣巧合下幫過他一次，後來沒想到在京城遇到了，只是身份不同了。」
方雲澤的眸光閃了一下：「娘，你們之前睡過嗎？我的意思是生我跟二姐之前。」
「你……你什麼意思？」
「你說，如果我是他的兒子……」
「可不能亂講。」孫清麗急忙捂住了兒子的嘴巴。
「娘，陳家有權有錢，總比這個空殼子的伯府要強吧？」方雲澤卻拉開了孫清麗的手，「而且，陳家可是子嗣困難得很，大房如今就一個陳家坤，還是個紈絝廢物，二房一個傻子，你說，如果你告訴他，其實當年你是懷了孕才不得已嫁給方堂的，你說他會如何？」
第401章 ：盯著大少爺
孫清麗瞬間就明白了兒子的意思，只是，卻有些不敢置信：「阿澤，這可不是小事兒，萬一……」
「娘，既然想做，為什麼不做到極致？」方雲澤卻打斷了孫清麗的話，「你現在跟他睡，也只能是白白被睡，畢竟他有錢，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？現在樂意搭理你，不過是尋找刺激罷了。」
也就娘的腦子蠢得很，可以白睡伯夫人，給承恩伯戴綠帽子，只要是個男人就拒絕不了。
孫清麗沉默了，因為她知道兒子說得都對。
「娘，當斷不斷反受其亂，你當時這麼鋌而走險，不過是為了讓二姐有機會拿到大姐的婚約，但是現在呢？二姐根本就沒入了三皇子的眼。」
那個二姐也是個無能的，被指給了五皇子，還是個側妃，簡直……白瞎了那張臉。
「我想想，你讓我想想。」
方雲澤起身走了出去，到了門口的時候看了一眼珍珠：「珍珠姐姐，不小心砸了個茶杯。」
珍珠急忙彎腰行禮：「奴婢這就去收拾。」不知道為什麼，這個小少爺雖然平時溫溫和和的，但是那眼神每次都會讓她很有壓力。
方雲澤剛出了清麗院，就看見方雲朵急匆匆地跑了過來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：「二姐，什麼事兒這麼著急忙慌的？」
「娘怎麼樣？」方雲朵停住了腳步。昨天是好友賀綿綿的生辰，約了去太平觀上香，結果剛回來就聽說方雲依回來了。
「娘沒事。」方雲澤搖搖頭，「倒是你，不是說要明天才回來嗎？怎麼今天就回來了？」
「我聽說方雲依回來了，就趕回來了。」
「你回來做什麼？跟她打一架嗎？」
「我……」
「那是大姐，這裡是她的家，她該回來的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
方雲澤的臉色直接沉了下來：「二姐，你現在已經是皇上御賜的五皇子側妃了，皇家可跟普通的世家不同，側妃都是要上玉牒的，萬一將來……所以，你要謹言慎行，懂嗎？」
方雲朵後面的話就直接說不出來了，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，這個弟弟變得可嚇人了，她看著都打怵，雖然不樂意，卻還是點頭：「知道了。」
「行了，進去看看娘吧。」方雲澤深吸了一口氣，轉身返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長生倒了茶水送了進來。
「你去給白三送個消息，就說今晚上請他去春風裡喝酒。」
長生應了一聲，轉身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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